被他拉着走出那民居,傅元筱边走边回头看了一眼,轻轻地叹了口气。 其实她被关在那底下的时候是害怕的。 密闭狭窄的空间没有光亮,身底下有两个死人隔住了倒插的暗器,每一口呼吸都是血腥味儿的。 她一向觉着自己心理素质不错的,但后来真有点儿不行了。 申屠稷敲铁板那两下发出的声音就是把她拉出崩溃边缘的一束光,她当时一下子就好了。 所以出来了之后看到他,她就想亲他。 这若是就此死了她多亏呀,都没能完完全全的泡到他呢。 “别看了。往后你再出门定要影骑跟着你,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转头看他,那眼睛里的担忧倒是真真实实。 还有他抓着自己的手,他手都伤了自己好像也没啥知觉,本来止血的口子又崩开了。 看,他有心的,而且真真实实。 “行,赶紧回去把你的手处理一下。这血刺呼啦的你还拉我手,弄得我也一手血。” 这回换她拽着他走,一路回到银楼,正好梅鸢也在。 看到那二人手牵手的,她眼睛虽是暗淡了几分但看到申屠稷受伤了,还是快速的去取药箱了。 按着他坐下,然后把他两个衣袖挽起来,这两只满布伤口的手呦。 “太可怜了。” 申屠稷看着她,只是眼眸稍稍垂了下,瞬时整个人就奶萌奶萌又可怜兮兮的。 傅元筱也表情一变,赶紧抓住他的手轻轻摇晃,“哎呦哎呦,太可怜了。马上给你处理,我肯定给你包扎的特别好看,比得过你给我包扎出来的蟹钳。” “朕不要那么丑的包扎。” “哎,你看你也觉着那蟹钳丑吧,当时你就是故意的。” 申屠稷不置可否。 梅鸢将东西拿来,傅元筱开始给他处理。 她极是认真,边擦药边吹吹,申屠稷就微微垂眸看她,清润的眼眸浮出淡淡的笑意。 梅鸢站在一旁看的清楚,看着看着她也低头笑了。 也不知怎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忽然有一种气场很合的感觉,不关乎什么男女还是男男的。 涂好了药,傅元筱乐呵呵的拿出纱布来,终于到了这个环节了,她非得把他包扎成猫爪子不可,让他没事儿就举起来喵喵叫。 他一眼看穿她的目的,趁着她把纱布展开时起身就走了。 “哎哎,怎么还跑了呢?申屠稷你玩不起是不是!” 腿长步子大,抬腿便是三个台阶,傅元筱在后头蹬蹬的紧追。 梅鸢看着他们上楼,终是摇了摇头笑了。 终于在楼上把他逮着了,将他按在椅子上,她则一屁股骑坐在他腿上禁止他再逃跑。 抓住他的手开始用纱布缠,被她活生生的缠成了两只锤子。 抓着成果举高,左看看右看看她就乐了。 “大锤八十,小锤四十。” “……” 任她拿着自己的两只手玩儿,申屠稷也不反抗了。 只是看着她那傻乐傻乐的,他蓦地道:“此次收复北朝你功劳不小,钟太傅提议敕封你为护国大将军。” “还有这好事呢?我这也算光宗耀祖了吧。” “喜欢?” “当官儿嘛,谁不喜欢呢。就是你往我身上压得担子是不是太多了,我还得做生意做有钱人呢。” 身体向后倚靠着,双眼皆是笑的看着她,“朕就知道你喜欢玩乐,真给你一个沉重的担子你会十分压抑。但是,傅元筱必定要功成名就甚至名垂青史。” 举着他那俩‘锤子’,傅元筱都愣了。 他前一段说的十分善解人意,后一句十分不是玩意儿。 必定必须……也就是说她这辈子甭想过上有钱有闲又有权的日子了呗。 她的萎靡是肉眼可见,肩膀塌下来像一朵凋零的小花儿。 唇角忍不住抽了抽,申屠稷微微歪头看她,“要你功成名就为的是傅将军,你是他的儿子必须优秀。但是,你毕竟是个女人这是事实。” “皇上,您要说什么就直说吧。这一会儿一个但是的,我都觉着比被关在密闭空间里还瘆的慌。” “接下来朕还会委你重任,你必须接受不能拒绝不能反对,甚至连一点儿不情愿都不能有。” 傅元筱眉头都拧成一团了,“您……您也别太强人所难哦。” 虽说他这种说法让她有一种自己潜力无限的感觉,但……还是不太痛快就是了。 把被她玩够的手收回来,之后一点一点的拆除那些纱布。 双手得了自由,他慢慢的圈住了她的腰。 指尖有轻轻的颤抖,他轻轻地调整了呼吸,最后收紧了双手,把她的腰实实在在的圈住。 “当然不会很难,而且是一个会让你占尽便宜的事。” 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好像有蛊,以至于她晕晕乎乎的就点头了。 笑意缓缓的从眼眸深处倾泻开来,“好,那就说定了。” 她想反悔都来不及了。 又猛然发现自己还坐他腿上呢,起身,把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外衣扒下去。 “诶,我还没跟您汇报那两个死鬼的事儿呢。那两个家伙就是有人雇佣,他们交代说是在城中碰见的一个书生。穿着寒酸但随随便便就掏出来五十两银子,教会了他们如何传谣之后他就再也没出现过。” “但根据他们所猜测,觉着那人说话口音像北边来的。” 她说完,申屠稷动手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