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扫帚从旁边颤颤巍巍的坠了下来,越过了傅元筱碰到了申屠稷的手臂。 “抓住!”是沉即。 这扫帚明显没有被下方的吸力制住,申屠稷立马去抓,傅元筱也得以喘息。 直至他两只手都抓住了扫帚,上方沉即在惨叫时,她也凭借自己极强的腰力将身体收了回去。 上去后就一同拽那根扫帚,申屠稷被一点一点的扽上来。 沉即累的整个人都抽搐了,想他本就跟弱鸡似得啥时候出过这种力? 见着他人了,傅元筱就扑上去用力的把他拖上来。 “没事了上来了,你头一回像咸鱼似得任人宰割,是不是也怕得很?” 边安慰边摸他头,想想他之前遇到的危险似乎都在他预料之中,这一次事发突然没在他掌控之中他肯定吓着了。 倒是民间有小孩子吓着了,家里人有专门给镇惊的法子,是什么来着? 摸摸毛?摸耳朵? 正想着呢,她却忽然被一把抱住,脸被迫埋在他肩颈处,都呼吸不上来了。 申屠稷一手扣着她,一手罩住她的后脑,微微低头凑近她,“关键时刻能舍出性命去,古话说患难见真情,你的真情朕都看到了。” 他低低的声音丝丝钻进耳朵,傅元筱半边身子都跟着麻了。 她略费力的从他的禁锢中把脸转出来一丢丢,“如果我说我当时是为了天下黎民你信吗?” “不信。” “好吧,刚刚就是患难见真情。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占谁便宜呀!” 申屠稷轻声的笑,更俯下头在她额上亲了下,“知道你真心,朕也定不会负你。” 闭着眼睛,对于他突然的立承诺她有点儿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种场景下给她承诺,她该咋回呢?也给予一番鼓励吗? 好像也不太好。 “你们俩……还有完没完?这后面都塌了,咱们出去都成问题了。”沉即哆哆嗦嗦的声音传来,他要崩溃了。 那两个抱在一起的人这才回神儿,直起身体前后左右的环顾了一圈儿,果然啊,这片地方到处都是那种深坑。 只要有人闯进来,那些深坑陷阱就会塌陷,而他们目前所在的地方是深坑之间能撑得住人的地儿。 往回走的话也有几个深坑,容人走过之地极其狭窄,心理素质不好的还真没法儿安心的走。 申屠稷拽着傅元筱起来,她另一手把沉即拽住了。 他真是吓得够呛,整个人抖得像筛子似得。 靠的全都是傅元筱拖着,最后跳起越过围墙,出来了。 沉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气,傅元筱还回头往那里头看,所谓的禁地应当就是个吸引闯入者的噱头。 禁地两个字的确是吸引力巨大,但凡伺机闯入的都会想法子来这里瞧瞧。 只要进去了,活着出去的几率很小。 正想着呢,后头传来打杀声,沉即整个人都僵了,“完了,咱们出不去了。” 傅元筱转头看过去,很快就瞧见打杀的人了,有这府邸的护卫,还有外来的闯入者。 只看到那些人她就淡定了,再去看申屠稷,他则始终镇定平稳。 实际上哪怕来的人都是敌方,只要看着他就会被影响,继而心境平和啥都不怕。 回头看了一眼沉即,傅元筱叹了口气,“别怕,都是自己人。” 他慢慢的握紧双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呃……拯救天下黎民百姓的英雄。” 这话鬼才信,沉即窝在那儿头脑风暴,最后觉着他们可能是南晋的人。 目前他们把大卫收复的差不多了,唯独朱远霆还在负隅顽抗,他们杀上门来很合理。 内卫武功高协作力极强,实际上大部分时间那是无往不利。 但朱远霆的这些护卫的确是高手,他们交手很容易看得出不容易对付。 内卫占据的先机就是,今日朱远霆带走了一半的护卫,在人数上占了上风。 血把地上的积雪都染红了,最后才算将他们拿下。 傅元筱也松了口气,过去把沉即拽起来,“走吧,这回咱们不用想法子逃出去了,这里就归咱们了。” 他眨着眼睛,“真的吗?” “那是必然。” 正说着呢,内卫合拢迅速过来,齐刷刷的跪在申屠稷面前。 “禀皇上,城内与此府邸已彻底掌控。虽还有一部分人逃出但仍在城中,明日之前必将他们清理干净。” “好。按时辰来算,城门快破了。你们速速去接应进城的大军,擒住的敌将留他们一口气,三日后问斩。” “是!” 一半内卫领命离开,剩余的则接管府邸。 他慢慢回头,就瞧见沉即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傅元筱则站在旁边儿围观呢。 “太冷了,咱们回去。”他说道。 “诶,我头一次见着跪的比我还快的。刚刚内卫一喊皇上,他刷的就跪下去了,我拉都拉不起来。” 她兴奋的不得了,跟见着奇迹了似得。 申屠稷也不由得唇角抽搐,“你的确跪的快,每次下跪时都像墓前祭奠一样,朕很不适。” 这回轮到傅元筱无语了,她那么有诚意他居然说她跪的像扫墓? 见她不高兴,他笑了笑,之后过来抓住她的手把她拽走。 沉即仍旧跪在那儿站不起来,皇上?皇上? 现如今这天下唯一可称皇帝的,那就是申屠稷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