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套沉重的熊猫服脱下来,傅元筱也顿觉轻松,似乎身上重量很大的骨头都扒了下去。 她脱下来的东西申屠稷给拿起来了,他还真仔细研究了一下,里头是用铁丝做了加固难怪如此沉重。 傅元筱转悠回来见他还在观察呢,她暗暗的笑了一声,“皇上是不是觉着特新奇?以后但凡我惹你生气了就做一个人偶服哄你开心。” 他抬眼看她,随后还真点了点头,“说话算话,切莫把你说过的话随着五谷杂粮一块儿轮回了。” 傅元筱:“……” 文化人骂人就是不一样,想让她不要把承诺当成屎拉出去,用词还那么文明。 想踹他都不知脚该从哪个方向下去。 “成,我肯定不会忘记的。到时皇上专门空出一间宫殿来,用来存放人偶服。因为我这辈子肯定得无数次的惹皇上生气,您也叫太医多备些清心顺气丸,以免到时肝再爆了。” 申屠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朕现在又生气了。” 傅元筱肩膀瞬时颓下来,两步奔到他旁边抱住他手臂,“皇上我错了,我这几天日夜不休手指头都磨出茧子了。您饶了我吧,再也不惹你了。” 抱着他手臂晃悠,她撒娇撒的都搞出了夹子音,自己听了都有点儿恶心。 只不过,帝王似乎很受用呢。 垂眸看着她满眼皆是笑,但却是不出声不回应,就看着她继续抱着自己手臂晃啊晃拱啊拱。 终于在她耐心要用尽时,他朝着自己的方向收力,她也栽到了他怀里。 另一手罩住她小脑袋摇晃了一番,“难听死了。” “……” 夹子音多难挤出来啊,居然还嫌难听。 瞧她在那儿暗暗的翻白眼儿,他的手滑到她脸上捏住,“往后不许再那样说话,朕的汗毛都被你说的竖起来了。” 脸被捏成了变形的仓鼠,傅元筱干脆把眼睛闭上。 除了那日遇到危险他忽然放承诺,寻常之时想要他说几句恶心人的甜言蜜语那难如登天。 虽然他不说,但他喜欢听呀! —— 北部的大雪可真是大啊,接连下了几天之后城里城外都跟瘫痪了一样。 搞得军队全部致力于清雪,别的事情都排到了后头去。 傅元筱裹着白色的狐裘披风,纯白的毛毛托着她的脸,本就夺目堪比冬日暖阳。 站在府邸门口远远地看着兵士清这长街上的雪,雪有半人高,清理起来并不容易。 他们呼吸之间形成的白雾都成了一道风景了,甚至各个大汗淋漓。 她看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摇头,“效率太低了,而且各个累的跟狗似得,太可怜了!” 正好段琮文从后走过来听到,“你有更快清雪的法子?” “义父!我觉着人之所以是人就是比动物们更聪明,更善于利用工具。可以做一些大型的工具用来清雪,根据街巷宽窄来定型,后方可用机括加持加足马力用以驱动。能够保证一次就清理好一条街,提高效率。” 段琮文看了看她,她说这些时眼睛都在放光,可见脑子里已经有计划了。 “实际上这北部每年冬季都会大雪封山,他们有自己的清雪工具,但总体来说并不好用。你可以先去看看他们的工具,取长补短也免得你到时出问题。” “这么说义父是支持我的喽?” 段琮文不由笑了,“你是做利民之事我怎么会不支持?” 她眼睛一转,“那我这次就以义父女儿的身份做这件大事,也一举让天下人都知道义父您有女儿了。” 他笑着点头没反对,如若她此次成功了,他们父女的名声还真能一炮打响呢。 到有了回盛京的那一天也就不会有人对他有女儿这件事起疑了。 —— 说做就做,傅元筱效率杠杠滴。 铲雪机这种东西在这个世界没法儿一比一复制,但她主旨是为了省力那么机括方面就必须做的紧密,加大驱动力。 最好的木料运进府邸,那府邸后方禁地被填平后墙都扒了,现如今这就成了她的工厂了。 最最好的狐裘披风被她穿成了工作服,在木料之中来来回回,或是手持锯子疯狂挥舞。 披风一甩,她那劲头一般男子都比不上。 申屠稷已经站在远处看了她好一会儿了,目前那个地方旁人下不去脚。 很多的木料一块一块的堆放着,也不知是有用还是没用旁人也不敢碰。 索性就待在远处,这样于双方都安全些。 “她画的图纸臣都看过了,都是她亲自走遍全城测量了街巷的宽度后画的。不止是精确细心,臣想她若真是个男子此生成就不可估量。”段琮文在旁边道。 闻言,申屠稷也弯起了嘴角,“她可以作为傅元筱前途无量。” 这话还真叫段琮文惊了一下,皇上的意思是……她可以用傅元筱的身份做一辈子的男子。 然后建功立业,大展宏图。此生都走在仕途上,不会禁锢她。 但,同时还给了她一个女子的身份,这样……皇上就能够跟她名正言顺了! 莫不是,皇上要封后吧?! 思及此,段琮文内心还真是颇为震惊的,皇上用情如此在这世间都是极为难得的。 虽是用尽了心机,但追根究底都是一个情字! 看着傅元筱从那高高的木架上下来,申屠稷这才走近了几步。 “你确定全部用木料不会一个冬天就报废了吗?” 刷的转过身,傅元筱脸都冻得有些变色了,倒是眼睛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