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转移傅元筱,这次除了慕容叔之外就是一批武功高手跟随了,尚勋等人都没在。 一路上她都是状态,给她个啥她就静静的玩儿,摆弄够了就想法子拆开。 慕容叔始终看着她,同时又警惕其余的人。 这次转移到另一个更小的寺庙,土墙都塌了的那种,外貌破旧的禅房里头倒是布置的不错。 慕容叔把傅元筱送到房间里,找了几支毛笔给她玩儿,之后他就出去了。 把毛笔头对头的摆了一条长龙,傅元筱慢慢的转眼看向房门。 外面有人守着的,站在那儿像两根柱子。 夜幕降临,寺庙外一片漆黑,这寺里的灯火也幽幽的离远了看很像鬼火。 山林之中一行人悄无声息的聚集于此,极其安静甚至连这里的住客虫鸟什么的都没惊动。 许久未见的谢安从山下上来,到了近前单膝跪地,“皇上,现在各城都已放出您为了小傅将军一个男人不顾平民百姓与数万大军的传言了,相信那些叛匪也听信了。” “只有传出各地怨声载道的消息,他们才会觉着这是好时机。朕认为咱们军中有他们内应,隐藏的极深。此次是个好机会,一举清扫干净。” 谢安点头,“末将这就赶回去,严阵以待。” “你派人去卫城,通知苏翔做准备。斩杀隐藏的反贼,让他打头阵。” “是!” 谢安虽是觉着苏翔是北朝将军不能太过信任,但皇上的命令他一向无任何疑议。 看向寺庙的方向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也不知小傅将军情况如何了,这帮反贼倒也有意思。知道他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就把他给掳走威胁皇上。”谢安无法理解,只觉着这帮人脑子有泡。 内卫影骑没人吱声,除了他们别人都不知道具体咋回事儿。 估摸着听着了一些皇上跟小傅将军两个男人如何如何的传闻,他们可能也不信。 不信也有不信的好,真知道了皇上的秘事那不是好事,但凡传到外头去他们就是最大嫌疑人。 严重时会被调查的。 申屠稷也看向那边,他的确是一路跟到了此处。 之前在另一个寺庙时他就跟着呢,但很快他就知道那个寺庙就是个陷阱,他们就是用来测试是否被跟踪的。 果不其然的,叶鸿过去了还被抓住了。 他们很快就换了地点。 目前来说所有的情况都在他掌控之中,唯一的两点他不太确定,一是傅元筱的情况似真似假,二是申屠思行会不会露面。 那个老狐狸从雁奉消失后就再没了影子,他自然派人搜寻,但无果。 目前来看尚勋是知道他在哪儿的,可他这一番举动又让申屠稷觉着有些奇怪。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始终小心翼翼的跟着不敢惊动的原因,怕这其中有诈。 天色渐明,谢安等人也先撤出去了。 影骑内卫分别隐藏,悄无声息尽力做到与栖身的树木融为一体。 申屠稷在距离那寺庙最近的地方,清润的眼波中无限的担忧和安然。 担忧的是傅元筱的情况,又安然于知道她就在这里,并没有丢了。 想起之前两人商议时她就说过,既然做了那就做到底,一举拿下决不能失败。 她心意坚决,他自然不能让她一切都白费,不然岂不是对不起她一心一意的与他同仇敌忾? 晨钟响起,寺庙里也升起了烟火和香火,缠绕一起飘飘袅袅。 有和尚走出山门外打扫,片刻后又有人出来了。 两个护卫,还有另外两个身影,其中一个披着披风散着长发,白白的脸被包裹着精致夺目。 一切都成了背景,天边刚刚跳出来的阳光都不能与她相比。 申屠稷轻轻地拨开嫩绿的枝叶遥遥的看过去,仔仔细细的盯着她的脸观察她的神色。 这般看着她的确是不太好,没有神采没有灵魂,像是被抽空了似得。 而那些人紧紧跟着,一寸都不离。 蓦地,一只鸟从山门前飞过,鬼知道它咋回事飞的特别低直奔着护卫的脑袋去了。 把他吓的都跳了起来,使得洒扫的和尚都看过去了。 也就是在这瞬间申屠稷松了口气,那小家伙没事儿,刚刚那一瞬间他都看到她憋笑了。 装得真像! 慕容叔看了看那护卫什么话都没说,又转过脸来继续守着傅元筱。 看她低头了,他立即把她身上的披风扯了扯,“冷了?” 照常的没得到回答,但看她又抬起头来观望日出,他也轻轻地叹了口气。 在山门外看了好一会儿才又回了寺中,傅元筱站在杏树下仰头往上看,它们要开花了。 那些护卫走远了些,慕容叔这才开口说话,“我有一种感觉,王爷或许不会来了。” 他声音很低,但傅元筱听到了。 眼睫微动,她依旧看着树上的花苞,听他在旁边继续说。 “我的忠心天地可鉴从未改变,这么多年得到命令时便去随行王爷保护他。没有命令时就静静等待,在我心里他生来就是要坐上皇位的。” “尚勋……我还得唤他一声大哥,若说在我们当中谁最有谋略只能是他。但当一个人不再满足于只忠心的话,我们这些人该当如何?” 傅元筱慢慢的眨眼,她都听到了。 一个年纪这么大的人这些日子始终护着她,这会儿向她述说心中的纠结和悲伤,她心中也几分不是滋味。 他单纯的忠心,只是忠心而已,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