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叔的遗体由黑甲兵运送,而尚勋那些反贼则被申屠稷带走了。 傅元筱自然是跟爹在一块儿的,步行而走一路上她都抓着傅震衣袖。 像个鼻涕虫似得甩不掉但傅震挺开心的,这么长时间没见他这大闺女越来越黏自己,足以证明距离和时间并不影响父女情。 “你在北朝扬名真是给爹长脸,但凡见着我的无不夸赞虎父无犬子。但你是不知道那阵子我有多担心,打仗流血可不是开玩笑的,你的小命可比家国天下重要的多。” 说起这个傅元筱就心虚,傅震离得远不知道具体情况,他根本不清楚他大闺女这护国将军来的有多水。 抱住他手臂,她小声的哼了哼,“以前总惹祸,盛京的人都笑话爹。现在能给爹长脸我挺高兴的,哪怕受伤流血只要能让爹长面子我都不怕。” 傅震直接给她脑门儿上来了一下,“胡说八道!都告诉你什么事都没你小命重要,就算像以前似得浑浑噩噩也无所谓。” 好久没挨着他的敲打了,傅元筱还懵了一下。 之后就乐了,“最爱我的还是我爹!” 恶心巴拉的,傅震推了她脑门儿一下没推开,索性就让她像鼻涕虫似得接着黏糊了。 在山下不远的地方扎营,亲兵很快打好了一副棺材将慕容叔放进去了。 傅元筱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心中还是觉着有些不能相信。 一个人几个时辰前还活着呢,跟她说话护着她,但现在却躺在这里永远都不能再睁眼再说话了。 傅震走过来,先拍了拍她肩膀,之后命亲兵盖上棺盖。 “让他好好休息吧,这一辈子都没安生过,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嗯。” 点点头,看着亲兵把棺材抬走,她才跟傅震回去。 把她送到帐前,“天都要亮了快去休息吧,其他的事等你睡醒了再说。” “爹,你还有别的事情跟我说吗?” 看他表情似乎有点儿…… 傅震深吸口气似乎在平静自己,但并没有什么用。 “听说你认了段琮文为义父,还是以女儿的身份。” “您都听说了,没错,皇上安排的。” 他双手往身后一背,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儿看她,“你跟皇上是不是……” 她脸一皱,“爹,您别说话说半截,这忽然戛然而止的我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您是不是想问皇上喜欢我甚至不在意我真实的身世?我觉着他是不在意的。” 她说的挺自信的。 但傅震并不是很开心,锋利的眉皱起盯着她,“这段时间你在北朝他也始终都在,连盛京都不回了。长时间的在一起,你们……” 傅元筱秒懂,随即疯狂摇头,“没有没有您别多想,他可正经了,最多牵牵手亲我一下,别的绝对没发生。” 傅震:“……” 也不知怎的,拳头忽然有点儿痒。 看他那表情,傅元筱惊觉说错,应该说是她占申屠稷便宜,这样他老人家心里能接受。 若说申屠稷主动,他肯定不高兴啊。 “爹,其实是我……” “去休息吧。” 傅震摆摆手让她进去,随后转身就走了。 那背影……无端的好像扛了一把大刀,谁也不瞄准,只瞄准轻薄他闺女的那家伙。 傅元筱望着她爹离开,她有那么点儿抓心挠肝。 爱女心切,这老头别再越想越气再见到申屠稷的时候再把他当登徒子给揍了! 赶紧的寻到守在近处的内卫去给帝王传消息,短时间内不要过来,不要跟她爹见面。 —— 傅元筱想错了帝王,一身的反骨,不让他过来他偏偏的在翌日下午就出现了。 站在帐前吃青杏的傅元筱眯起眼睛看着他们一行人越来越近,又看到傅震迎过去了,她一把扔掉手里的青杏撒丫子跑过去。 帝王与老将停下脚步还未说话呢,她倏地出现在二人中间。 先仔细看了看傅震的脸,之后又去看申屠稷。 他也正垂眸看她呢,眼睛里都是疑惑不解。 “爹,我有一些事情得先禀报给皇上,一刻钟。” 话落,拉着申屠稷就往旁边跑。 傅震就看着他家大闺女像土匪似得把皇上给‘掳走’,而皇上呢瞅着柔弱不能自理似得,他不由怀疑昨晚她说那些话的真实性。 到了避人处才停下,傅元筱深吸口气,“我不是让内卫告诉你最近不要跟我爹见面吗,你怎么还主动送上门了?” “朕为何不能见傅将军?适逢揪出叛党余孽,须得君臣一心随通消息。” 他倍儿正经。 她却接连摇头,“这些事儿用别人的嘴或者写在纸上都可以。你今日就出现,我担心我爹会以下犯上气上心头的揍你。” 眼看着帝王的眼睛里冒出一串的问号来,“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昨晚说错话了。他怀疑你经验丰富心思不纯把我那啥那啥了,我就说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你就是牵牵小手亲亲嘴啥的,他生气了。” 申屠稷扬起眉尾,特别认真的看了她一会儿,之后就笑了,“你真是会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心存不轨管不住手脚,仗着朕宽容无数次轻薄朕。” 傅元筱瞳孔都放大了,“明明是你暗示我主动!” 他甚至笑出了声音,摇头,“朕没有。” “你……” 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否认的好干脆啊。 “你一直都装的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