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你不是说天球比地球文明的多吗?你看,你看”我指着那全部赤身裸体的人群质问小米道。 “是啊,天球是比地球文明程度高啊” “我们地球上原始社会的人也知道穿上个兽皮遮羞啊!你们天球人全裸。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地在一起,就这还文明呢?” “这不都穿着衣服呢!您看那美女的连衣裙多时尚,颜色和她们住地的花草非常和谐。还有那小孩的衣服很活泼、贴身,而且运动起来也很随身。” 我们走到离天球人很近的地方。“这不都是一丝不挂吗?连鞋也没穿”我看清后质问小米。 “哎呀!我忘了,我忘了”小米象从睡梦中惊醒一样惊呼!我们天球人一切都是虚拟的,每个人都穿了自己设计的虚拟的衣服,而天球人的眼睛又能接受到这种虚拟的衣服信息。所以,天球人看到的天球人都穿着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虚拟衣服。而地球人没有这个能力,所以只能看到他们的裸体了。” “这不就是皇帝的新衣吗?那你和小草怎么都穿着衣服?”我好奇的问到。 “说来话长。那是十年前,天球人到地球去,就象您刚才看到的那样,我们全裸着去的。那时地球人穿着长袍马褂,我们才知道地球人是穿实际衣服的。地球人先是好奇的看着我们,以为我们是野人,地球人围着我们边看边笑,有的人还指指点点。有淘气的小男孩向我们的方向撒尿、扬土、丢石块。为了避免冲突,我们向地球人展示了力量。一个人拔起了一颗大树。还有一个人举起了一块巨石。这时候地球人才害怕了,都躲的远远的看着我们。那时候地球人还很落后,没有火药等热武器,否则,还真不好办。” 小米停了停接着说:“后来我们再去地球时,就先穿上实际的衣服,免的惊扰地球人。我和小草去见您也是怕惊扰您,就记着先穿好实际的衣服。您是地球人第一次到天球来,天球上这么多人,我也没办法让天球人都穿上实际的衣服啊!请见谅。” “你要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有个思想准备。” “抱歉!抱歉!我在带您游天球时,应该记着和您说清。不过,一会就习惯了。” 我低着头,眼睛不知往那里看。心想天球人为什么不住在房子里,而是在这原野上或站、或坐、或躺卧着?他们的家里是什么样呢?他们平常是怎样生活的?极大的好奇心推着我跟他们两个继续朝天球人走去。 越走越近,天球人也发现了我们。他们并不围过来,而是,有的转身,有的扭头纷纷向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并指点嬉笑着。好像可笑的是我们穿衣服的。我们从中间走过,象过去游街示众一样。我偷偷的东瞧瞧西看看,近了我才看清这三、五个人‘一组’里都是有男有女,男人们有老、有少、有青壮年,基本轮廓和小米一样,都是光头、方头、大脑袋,小身子,小胳膊小腿。而女人们则全是美艳绝伦的成熟少女和少妇,没一个老媪和小女孩。 他们都在这里干什么呢?”我问小米。 “这是一个小镇,叫河阳镇。他们是这个镇的居民。那一个个沙坑和草窝是他们的家。” “啊!这也是镇?这也是家?怎么连个街道、房子也没有啊?” “要房子干什么?”小米反问我到。 “遮风、挡雨、防身、保护隐私都需要房子啊” “那是在地球,天球人不用。人生在天地间风吹吹、雨淋淋、太阴照照怎么了?防什么身?我们怕什么?能把我们怎么样?有什么隐私好保护的?每个人不都一样吗?” 想想也是,地球人怎么连风吹雨淋、日晒也经不得了,怎么越发展我们的能力越差了。“可隐私总是要有的吧?象夫妻想亲热一番啊!朋友或闺蜜想说点知己话啊!至少上个厕所什么的?”想起自己上厕所时的尴尬,我不由自主的问了小米一句。 “我们天球人不用上厕所,我们不需要食物和水来为生命提供能量。我们靠光头吸收太阴光能,来供给自己生长和活动所需的能量。不需要吃喝,当然就没有了排泄。” 怪不得这么长时间没见小米和小草上厕所呢。我们继续向前走,天球人越来越多。小米说:“这就是小镇的中心了” “这中心只是人多了一点,还是什么都没有啊?” “您说要有什么东西?”小米问我。 我刚想说服装店或饭店,转念一想他们天球人不穿衣服,也不吃饭,肯定不需要服装店或饭店。我想了想说:“应该有银行吧,不然取点钱或转账汇款怎么办?” “钱是什么东西?钱干什么用?给谁转账汇款?” 是啊,他们天球人吃穿住行都不用钱。吃喝不用,穿是虚拟的,住的是野地,行基本不用,即使偶尔走走也是免费的太阴光提供能量。人情世故的红包或礼金给了对方也没地方去用。没有这些当然也就没有了买卖,不用钱,也就不用银行了。 “应该有医院吧?就算是小镇也应该有个诊所吧,居民们有个头疼脑热、磕碰擦伤的能找地方看看吧!这里连个房子也没有,那里放医疗设备和药品呢?” “不需要医院,我们每个人无论有什么病都能自己解决。自己的身体缺什么补上,多什么拿掉,那里坏了自己修。天球人即使被烧成灰,只要你的信息(地球人叫灵魂吧)还在天球注册,就能收集各种元素,恢复肉身。更别说有点损伤和疾病了。” “要这样,医院确实没有用。可执法机关总该有吧?要不然有个违法犯罪怎么制止和审判呢?” “什么是违法犯罪?为什么违法犯罪?” 我刚想说,比如抢劫和诈骗。可又一想天球上都没有钱,何来抢劫和诈骗呢,而且一切经济犯罪也没了犯罪的土壤。“强奸、杀人等犯罪谁来管?”我问小米。 小米听到这里哈哈大笑着说:“什么是强奸?为什么强奸?” 不等小米说完,我就自作聪明的说:“是啊!强奸是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