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稳地交接死亡,可都要依靠大家的努力啊。单打独斗的一个人死去了,他生前拥有的一切和成就都灰飞烟灭。然而在以血缘为纽带的社会生活中,将会有更加优秀的继任者接受他死去后的一切,那么此人是死的有价值的。他生前的作为继续为后人留下了荫庇,回馈了生育他并给予生长的社会。”
我一想到四代目火影死后,三代目仓促继位,木叶上下青黄不接的搞笑场面,忍不住笑出了声,“所以、从来没有英雄一说。任何人被戴上这样的桂冠,倍感压力的同时也就阻拦了后人的进步,但是果然大家都要死掉……所以说,依赖与被依赖的关系,只要出现就是极大的谬误呢。”
桃耶选择了冷酷无言地赶路,没有回头看我的神色。
牛车咕噜噜地在静谧的林间小径穿行着,晌午的日光顺着树叶的缝隙射向大地,影影绰绰,像一层发光的镂空花纹落入了窗内。
过了一会儿,差不多我快要倚在枕头上睡着了,她忍不住开口问我,“这样的想法……静大人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吗?”
“确实是有些奇怪。”我按了按额头,有点困倦,接着就改变了话题,问道:“刚才那个千手走掉了对吧。”
“是的,大概以为我们是大名府派来的。”
“那不就变成大河剧了吗。”我一头黑线地吐槽道,“刚才那个姬君是跟着一个男人跑掉的对吧。”
“在下不知。”
“公主为了爱人而对抗父亲,雇佣了与自己相似的忍者伪装成自己,带着爱人金蝉脱壳……真是会很火的类型呢。”
“静大人少看点话本吧。”就算是可靠的桃耶也这么说了我一句,可能觉得我得思维过于跳脱,“苍大人也是……”
“哈哈、爱好嘛,爱好。”我干笑着说道。
不过还是暴露了啊……
“会隐匿之术的强大忍者不隶属于大名的叛忍吗”这个印象应该在解决任务之后立刻安到我头上吧。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准备至少要在族地苟一年再出去了。
那个时候……千手还有精力在乎一个小小的神秘忍者吗?
大概、连轻伤员都救不过来正在焦头烂额吧。之后的战争只会在族内人不甘的复仇怒火中越卷越旺,那个时候上位者的理想或者决策也不再是绝对权威的了,即使是忍界之神也一样。
所以说啊……
“依赖”是不行的。当然,“恐惧”也是。
我这么想着,安心地陷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