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关,小夹子的半截龙身泡到水里后,立刻松开了牙齿,丝滑的流入水中,然后扒拉着自己的四只小爪子,欢快的在水盆里游来游去。
看着水盆里的小金龙,钟离露出了老父亲般欣慰的微笑。
长年累月的磨损让他失去很多人和事,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可如果是和他有着相同血脉的子嗣,说不定能够和他一起走到最后。
看着这个小家伙成长,说不定能减缓他磨损的程度。
“哗”的一声。
温热的水顺着钟离白皙的脸庞滑落,瞬间让他回归现实。
小金龙浮在水面上,一边游一边用尾巴欢快的拍打着水面,水花四溅,不仅仅是钟离,地面、墙上全都是水渍。
和钟离对上眼神后,小金龙昂着小脑袋,看上去十分自豪。
钟离沉默片刻,拿出干净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水渍。
算了,还小,不懂事。
幼崽都是这样的。
“哗”的一声。
小金龙的洗澡水第二次浇在钟离脸上。
钟离:“不可……”
但有了第二次,很快就有了第三次、第四次……
小金龙热衷于把洗澡水拍在亲爹身上,尾巴的力道越来越大。
钟离感觉自己瞬间年轻两千岁,忍着自己的逐渐暴躁的脾气,抓着小金龙的尾巴,将她从水中提起来。
“骸垢则浴,不是让你这般玩耍浪费。”
被提着尾巴的小金龙:“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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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手而归的魈坐回到望舒客栈后,坐在顶楼的楼梯上整整一晚上。
他想亲自将这个小家伙养大,躲过了应达他们,却没想到躲不过小家伙的身份。
帝君的子嗣。
一想到这件事,魈就默默叹气。
直到天空泛白,并肩作战的伐难和应达两人一同回到望舒客栈。
她们准备先蹭蹭小金蛋恢复一点元气,却猝不及防的看见魈坐在望舒客栈的楼梯上。
并且他的表情,就好像昨晚失恋被甩的那一方。
当然,这只是个比喻。
能让金鹏露出这种表情的,肯定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小金蛋。
“金鹏?”伐难脸色一变,“小金蛋……出事了?”
应达瞪圆了眼睛:“出事了?!”
魈坐在楼梯上,一只手扶额,低头闷闷道:“不是,是破壳出生了。”
应达和伐难齐齐愣住。
出生了不是好事吗?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
应达犹豫问:“是……长得不好看吗?”
魈:“不是,很漂亮。”
伐难问:“是有什么先天性不足吗?”
魈顿了顿,摇头:“应该没有。”
应达问:“难不成真的是你的血脉?”
魈摇头:“不是。”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齐齐问:“那你为什么坐在这里?”
魈松开扶额的手,有些许无助的看着两人:“我把她送到她父亲手上去了。”
“她父亲……是哪位仙家?”
“不。”魈再次扶额,心痛道,“她是一条龙。她的父亲是帝君。”
应达和伐难如遭雷劈,浑身僵硬。
场面一度寂静。
片刻,应达喃喃道:“完了。我昨天好像在骂帝君缺德。”
伐难也喃喃道:“我昨天是不是说帝君不负责任?”
反应过来后,两个姑娘面面相觑,然后抱在一起“呜呜呜”。
帝君责罚与否是一回事,她们难过的是好像不知不觉间骂了自己的偶像。
呜呜呜呜。
……
到了中午,弥怒带着全新的小蛋窝来到望舒客栈。
然后就在望舒客栈的楼梯上看见小三只排排坐,一脸沧桑。
“你们这是怎么了?”弥怒不明所以,向三人展示了自己新做的金红色小蛋窝,“刚做的,好看吗?”
应达有气无力的回答:“好看。”
“应达你今天没吃饭?”弥怒一脸莫名,“小金蛋呢?不会出事了吧?”
“不是出事了,是出生了。”应达和伐难两小只叹了一口气,“已经把她还给她父亲了。”
弥怒:“父亲?哪位?”
魈闷闷回答:“是帝君的子嗣。”
手里的小金窝掉在地上,弥怒张着嘴巴,半晌才反应过来:
“帝君……和谁的?”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沉默了。
这谁能知道?谁敢去问?
许久,魈默默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魔神的出生方式和我们不一样?”
好像说得有道理。
确实是个很独特的出生方式,直接出现在丘丘人的锅里。
这样一想,幸好没让丘丘人给煮了,不然帝君要是知道……
一场灾难与他们擦肩而过。
最后回来的是浮舍。
浮舍昨天做了坏事,回来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结果在楼梯口撞见一脸严肃的四小只。
他挠挠头:“怎、怎么都在这里?不就玩了点涂鸦吗?应该很容易擦掉的。”
应达:“什么涂鸦?”
“啊?那你们坐在这里干什么?”
浮舍偷偷观察着弟弟妹妹们的表情,似乎是有别的重要的事,所以也就不打算解释昨天他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揭过揭过,无事发生。
下次还敢。嘿嘿。
应达一脸悲痛的告诉浮舍那个沉重的事实——帝君多了一个崽,那个崽就是金鹏捡回来的蛋。
浮舍:笑容逐渐消失。
所以他在帝君的崽身上玩了涂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