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盯着那只看上去乖巧可爱懂礼貌的画眉鸟,陷入了沉思。
崽崽万一能和画眉鸟沟通,会不会被这只鸟带歪?
画眉鸟突然对着室内鸣叫,正在观察新朋友海蓝蟹的崽崽忽然抬头:
“叽叽叽!”
“啾啾啾!”
钟离谦和道:“有劳翻译一下。”
温迪“噗呲”笑出声来:
“我先复述一下画眉鸟的话啊!
‘你这小矮子居然还在学鸟哥我说话吗!呵,这种声音可是你鸟哥高贵血脉自带的!你想都不要想,声音难听的小矮子!’”
钟离摸着下巴,思索着“高贵血脉”四个字应该用在自家闺女身上才对。
岩神的女儿,难道比不上一只鸟?
想到这里,钟离忽然叹息一声。
最近是和闺女待久了被带得魔怔了吗?怎么开始思考这种无用的问题。
“她又在说什么呢?”钟离问。
他比较在意的事闺女有没有被这只鸟带坏。
温迪:“下面我就为你复述一下灵崽的话啊!‘啊啊啊啊啊’!”
钟离:?
复述完毕的温迪眨眨眼:“我都说了幼崽的语言又不一定是在传递讯息,这一点你应该很明白吧?”
钟离: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所以风神的意思是,闺女只是在做一下无用的嚎叫而已。
温迪见钟离一脸严肃,打趣道:“你该不会是在担心灵崽被鸟带坏吧?”
钟离:“若她和你同样拥有与万物沟通的天赋,被画眉鸟带坏岂不是很正常的事?”
“我和你又不一样,你是魔神,而我以前只是一只风精灵。”温迪拉开板凳,坐下,摊手,
“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风听不懂的声音。”
钟离顺手把想要趴在窗户上和画眉鸟近距离对线的崽崽抓着放在桌上,并且认为这个酒鬼诗人说得道理。
尘世七执政都有自己的特殊能力,隔壁智慧之神布耶尔就是世界之树的化身,可以随时连接世界树。
只可惜她后来陨落在那场战争中。
不过新神应该也和世界树关系密切。
想到这里,钟离莫名叹了一口气。
“叹气干什么?”温迪比了个wink,“一直叹气的话,会让青春悄悄溜走哦!”
虽然他称呼岩神为“老爷子”已经很多年了。
但这重要吗?并不重要,就算是六千年后,风神还能叫岩神“老爷子”。
钟离的目光有几分怅然:“只是回忆起与往昔故人一同在璃月聚会的日子,最初的七神,也只剩你我二人,再难重聚。”
“好过分啊!难道我一个人来找你玩,就不算是聚会了吗!”说完温迪左看看右看看,
“对了,我的酒呢?你把我的酒藏哪儿了?没有酒怎么算聚会!?”
钟离哑然失笑。
但他并没有笑多久。
不随时盯着幼崽,幼崽就会做出一些危险的事。
温迪在后面高一点的桌子上找到了他的酒,并且还找到了本该在钟离桌上的幼崽。
崽崽早就注意到这两瓶酒。
一般情况下,有人带东西来家里,并且把东西交给老父亲,就是送给老父亲的意思。
四舍五入就是送给她的东西。
这两个瓶子香香的,是崽崽从来没闻到过的那种香味。
于是在老父亲和绿衣服的人聊天的时候,被放在桌上的崽崽在老父亲眼皮子底下玩着玩着就溜走了。
她顺着气味的来源找到酒瓶的瓶口,有了上一次连龙带杯一起摔跤的经验后,她这次选择飞起来,想把瓶口吃了(划掉)咬破。
小心翼翼的、悄悄地……
“啊!那个不能吃!”
温迪伸手想要阻止崽崽偷喝蛇酒,却把小偷小摸的崽崽吓了一大跳,腾空的身体不平衡,连龙带瓶的往下摔。
这就是不好好练习飞行的下场。
但崽崽摔下去之后,却感觉躺在软乎清凉的东西上。
温迪用风团接住了崽崽,松了一口气,语调带着几分委屈:“你要是把这个喝了,老爷子肯定要把我踹飞的!”
钟离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未成年不能饮酒,若她喝了,算你带头违法。”
“诶嘿嘿,咱俩关系那么好,追究这么多干什么,这不也没喝到吗?”
说完,温迪泪眼汪汪的看着被啃了小半个橡胶塞和瓶口的酒瓶,
“但是她也吃得太狠了吧!怎么连橡木塞都能吃?”
倒没一口气吃破,但因为酒瓶倒置,塞子已经在漏酒了!
这可是他在须弥高价买来的蛇酒啊!
为了来见老爷子体面一点,直接掏光了他所有家底的蛇酒啊!
虽然他的家底也没多少(小声)。
崽崽这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在她面前哭,坐在小风团上直接傻眼了。
她手足无措的从小风团上爬起来,飞到温迪身边,舔了舔他的脸。
不哭,要坚强一点!
温迪:!?
崽崽以为他还在难过,又跑到他另一边脸上舔了舔。
被贴贴的温迪瞬间变脸,蹭了蹭崽崽的脸,两只眼睛变成小星星状:“她真的太可爱了,一点都不像你这块石头脑袋!”
钟离:……
他到现在都没被闺女亲亲过,这个酒鬼诗人又凭何得到闺女的安慰?
就凭他会哭吗?
是的,就凭他会哭。
温迪把崽崽两只手抱着举起来,左瞅瞅,右看看,把崽崽从头到尾看了个遍,疑惑问道:
“老爷子,你说她有没有可能是一只变成龙形态的风精灵?”
钟离沉默一瞬,然后抬手。
手中岩元素汇聚成石,眨眼间就朝着温迪砸去。
全程不过0.5秒的时间。
温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