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还没想好该用什么愿望放在这颗伪造神之眼玻璃珠上比较合适,现在她却面临着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老师已经在写剧本了,话剧角色已经到了必须确定下来的时候。
钟离先生为了给女儿用正当的手段争取到“岩王帝君”的角色,原定帝君扮演者扶桑有更心仪的夜叉位,还有再做调整的机会。
其实老师也只是准备走个过场,卖钟离先生一个面子,准备直接把岩王帝君的角色给崽崽。
毕竟幼儿园的话剧,大概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程度,台下的观众能看明白台上到底讲了什么故事就已经算成功了。
至于话剧里的歌唱得好不好听……
思及此,老师手中的笔杆子敲了敲桌面,到底还是把岩王帝君的演唱环节划掉了。
幼儿园的话剧,倒也不必较真。
上午晨间活动时间,扶桑还在被围着被迫展示神之眼的水元素能力。
崽崽也不羡慕了,抱着琴来到老地方,陷入沉思。
例行晨间分享,行枕山递给她一袋麻辣薯片:“给。”
别人是晨间活动,他们是晨间分享。
阳光并不灼热的上午时间一起分享美食才是最棒的!
但崽崽今天却拒绝了:“我还要思考怎么演好岩王爷的角色。”
“需要这么认真吗?等老师来教就好了啊!”
行枕山能这么放松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在这场话剧中就扮演一个被仙人保护的人类而已。
话剧本来就是为了展现岩王爷和仙人的光辉,一个被保护的人类大概只需要躺平就好。
他只是去凑个热闹。
“那不行!”崽崽握紧双拳,义正言辞,“我要自己领悟才行!”
说完,崽崽按照温迪教的方法,开始练习弹琴。
坐在树下吃薯片的行枕山开始觉得这薯片吃得有点不得劲。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在努力了?
这样显得他很咸鱼欸!
时间很快来到午睡过后。
午睡之后,就是下午课时间。
本来下午的安排是识字课,但因为话剧角色安排,老师不得不把识字课换下来。
大家都对扶桑的实力有所认知,凭她的实力,不管她演岩王爷还是演仙人夜叉,都不会有任何人反对。
大家期待的是崽崽的表演。
毕竟上次崽崽在教室鬼哭狼嚎那一段,其他幼崽们依旧记忆犹新。
崽崽抱着竖琴来到讲台上,小爪子紧紧握着琴身,有点紧张。
讲台下的磐安先笑了起来:“钟离玥,你的弹琴水平该不会和你的唱歌水平差不多吧!”
崽崽冷哼一声:“我劝你不要小看我的演奏水平。”
磐安还准备说两句,却被老师制止了:“磐安同学,嘲笑同学可不是好孩子哦!”
磐安悻悻闭上了嘴。
但经过磐安这一打岔,崽崽反而没那么紧张了。
她拿着琴,问老师:“我可以把演唱部分改成吟诵吗?”
“吟诵?”
崽崽羞涩的笑笑:“我在蒙德的温迪哥哥是一名很优秀的吟游诗人,他说可以用蒙德的吟诵诗歌方式代替演唱,所以教了我一段。”
“可以可以。”老师点点头,对崽崽的那些神奇的哥哥姐姐们已经见怪不怪,“改成蒙德的诗歌元素,也是很不错的方法!”
“那,我可以在上次那一段后面再自行发挥一段吗?”崽崽的目光有些自豪,“我爹给我讲了很多和岩王爷有关的故事,我很喜欢。”
老师继续点头,看向手里的记事簿,问道:“还记得台词吗?我再念……”
崽崽大声回答:“记得的!”
老师:这孩子记性这么好?
明明那段话已经很绕口了。
讲台下的行枕山扭头问后座的扶桑:“你们昨天不是去放风筝了吗?”
怎么还背着他学了那么多!
附近的幼崽们竖起了耳朵。
扶桑把玩神之眼的动作一顿,理所当然的回答道:“是啊,顺便学了一下弹琴。不过只是学了点基础知识而已,真那么容易学会的话那些吟游诗人岂不是白活几十年?别期待太多。”
而且那家伙学得确实没她快。
附近的磐安小声说道:
“我还是觉得云扶桑来演比较好,岩王爷怎么可能是那么幼稚的家伙来扮演?
至少、至少得再高一点吧?”
“噗!”
有人没忍住笑出声来。
确实如此,扶桑从小练习身韵,不仅身材纤细,而且身高也要比同龄人拔高一大截。
而崽崽,全班最矮最小的那个,长得圆润可爱,和“威严”是半点不沾边。
连一直坚定站崽崽的行枕山都忍不住开始动摇了。
说可爱漂亮吧,那是名副其实。
说威严强大吧,那是毫不沾边。
被质疑的崽崽丝毫不慌,她手拿竖琴,微微闭着眼,在弹奏吟诵间,回想起那个意外的幻境。
那是伐难姐姐的记忆所组成的幻境,是身为护法夜叉的她所目睹的场景和她的心情。
“魔神战争终了,然灾厄未扫,妖邪未尽。”
魔神战争结束,灾难却并未停息。
不灭的残躯带着魔神们不甘的怨念,化作灾难、疾病和魔物,侵蚀这片土地。
这片曾经最为繁荣的土地,依旧满目疮痍。
“我召诸位而来,是委以斩尽妖邪、祓除疫疠之任,以灭诸多苦厄。”
祓孽除恶,平怨止嗔。这就是夜叉们的工作。
无休无止的战斗,没有薪酬也没有感恩,他们甘愿接受业障侵蚀,守护这片土地两千多年。
“魔神不灭,怨念难烬。若接此任,难免沾染业障,无以解脱,万劫不灭。”
时过境迁,海灯节成了最盛大的欢庆节日,提及仙人,人们大多记得的也是绝云间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