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妖邪的表演实在到位,在灯光还没到位的地方就从舞台地板上悄咪咪的冒出来。
普通观众的注意力全在群魔乱舞的幼崽身上,倒是没注意到什么时候舞台地板上什么时候多了一只“舞台道具”。
已经完全乱了套的灯光师甚至忙忙碌碌的给了新的“舞台道具”一个高光特写。
新妖邪的排面拉满。
舞台下的观众们后知后觉的开始鼓掌欢呼。
观众席最后排,站起来的魈正要拿出和璞鸢,就被伐难拉住了。
“别激动,坐下吧。”
魈有点迟疑:“但……”
伐难低声道:“帝君和若陀龙王都在前面,不会出事的。”
更何况这两位都还安安稳稳的坐在位置上呢。
魈犹豫了一下,还是缓慢坐下了。
“金鹏你是早就知道会有变故出现了?”伐难问。
其余几个夜叉也看过来,询问的意思很明显。
老五一早说了感觉不对劲才过来,不过老五经常像个闷葫芦不确定的事儿L一般不说,他们也没当回事儿L。
现在妖邪不仅仅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群密集的璃月港,甚至还能悄悄舞到帝君面前去……
没几分本事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老五发现了个啥?
为了方便讨论,伐难还顺手布置了一个结界。
虽然为了避免与人类太过接近,他们坐在人少的最角落,但还是需要防止人类听到他们的谈话声。
“前些时日,崽崽带着她的同学来找我,送她回去的时候发现她路过的地方魔物格外多。”魈垂眸,放在腿上的双手握紧,
“我并未察觉到有异样的气息,只是直觉告诉我,有不好的东西缠绕着崽崽。
我曾来到璃月港观察数次,同样并未察觉到异样。直到昨日,那种直觉格外强烈,所以想来查明原因,为什么会有东西缠着崽崽。”
氛围有一瞬间的沉默。
应达咬着手指,率先开口问道:“是哪一天?”
“十天前。”魈回答后,严肃问,“有什么线索吗?”
应达虽然人看上去跳脱不羁,但她的直觉靠谱到可怕。
魈时常怀疑应达是不是能那种能够窥见命运之人。
所以他能出现的直觉,应达也能感觉到,很合理。
然而……
“我当然没有啊,我要是感觉到有问题就直说了。”应达皱眉,看向伐难,“十天前,我们不是也一起休假去轻策庄玩了么?怎么崽崽来玩老五都不通知我们一声?”
伐难恍然:“对哦!”
弥怒双手环胸,闭眼道:“老五当然是想一个人带崽玩。”
“……”魈默了默,把话题拉回正轨,“现在似乎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浮舍往椅背上懒懒一靠:“天塌了有帝君在前面顶着呢,也别太小看崽
崽的实力(),你看帝君不都放任事态发展了吗?肯定是想趁着这个机会锻炼锻炼崽崽。
魈这么一想(),也觉得有道理。
浮舍继续说道:“再说了,崽崽打不过,难道还能咬不过?”
魈:……
过分真实。
“但是,斩灭妖邪会产生业障的吧。”伐难忧心忡忡的看着舞台的方向,“连帝君都无法承受业障带来的苦楚,崽崽还那么小……”
“伐难啊。”弥怒优哉游哉的说道,“帝君确实无法应对业障,但你别忘了,崽崽可以。
不要小看了崽崽的天赋能力。”
……
妖邪出现的那一刻,温迪露出惊讶的表情:“哇!来了个大的欸!你们不管管吗?”
若陀没说话,钟离神色只有一瞬的严肃,很快就恢复如常,回答:“她自己可以。”
“欸!是吗!”温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悄悄对钟离说道,“哎呀,但是这室内过于活跃的岩元素是怎么回事呀?”
“是作为一名父亲应有的自觉。”钟离一本正经的回答完,又问温迪,“若我猜得不错,你特意赶回来,也不止是要来看表演这么简单吧?”
温迪吐舌头:“欸嘿!”
萌混过关。
舞台上。
当老师还在懵逼为什么会多一个没见过的道具出来的时候,崽崽跳了出来:
“老师——”
“怎么了?”
“到我出场了嗷,老师背好台词了嘛?”
老师看了一眼已经没什么参考价值的台本,还是挣扎了一下问:“好像……还没到你吧?现在应该是千岩军与妖邪的战斗。”
“千岩军是为了保护人类撤退才会参战的,现在人类已经受伤了,千岩军已经不用战斗了叭!”着急的崽崽说完,抱着老师的腰催促道,
“老师,老师,已经到我了!”
一直处于懵逼状态的老师脑子已经转不过弯来,这么一听似乎觉得崽崽说得不无道理,于是在懵逼的状态中同意了。
崽崽戴好岩王面具,叫上了扶桑:“快!到我们了!”
“啊?什么?”扶桑同样一脸懵,但见崽崽已经戴好面具整装待发,也急急忙忙的戴上夜叉面具。
“戴上这个。”崽崽拍了拍藏在衣服兜里的草系玻璃球。
那一抹绿色像是有神奇的魔力,让扶桑混乱的大脑倏地一清,彻底清醒了。
让她戴上神之眼的意思,是台上多出来的那个是真货?
她们要对付真货!?
等不及老师现场编台词,崽崽拉着扶桑先一步上舞台。
舞台上,千岩军的饰演者磐安手里拿着一把儿L童玩具长枪,刚对付完鲨鱼玩具扮演的妖邪,立刻又对准了真妖邪。
那志在必得的傲娇神色,似乎已经和这个舞台融为一体,即将闪耀属于自己的光辉。
但磐安很快就发现面前这个“舞台道具
() ”好像有点不一样。
同样是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