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舍看向魈,略带心虚:“金鹏啊,应达她是不是疯了?”
不就是帝君孵蛋……呃,确实挺离谱的。
魈的表情管理要更好一点,琥珀色的眼眸微动,拉了一下应达的胳膊,指了指门内:“应达,帝君在里面,能听见呢。”
应达的表情一僵。
紧接着“嘭”的一声,魈的手空空如也。
应达变成了小火鼠,一溜烟的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看着空空如也的过道,浮舍和魈忽然意识到,他们好像玩得有点大。
硬着头皮的打开房间的门,浮舍只恨自己没再长高一点,这样上门槛就能挡住他的脸了。
魈的少年身形本来就小巧,再长高也长不到天花板上切,只好拼命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埋在胸口。
小鸟把脑袋埋在胸口,完全没毛病。
大龙就这样支起脖子,困惑的看着这两个人:“……你们…也觉得像是见到了邪祟吗?”
看见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见到了邪祟?
夜叉一族在仙家里也算是翘楚,连最厉害的仙家都吓得要去找个仙家拜一拜了?
真有这么可怕吗?
魈一板一眼的回答:“邪祟这等污秽之物,怎可与帝君相提并论。”
钟离活了几千岁的人精怎么会不知道这孩子在避重就轻,他缓缓将怀里的小金蛋松开,紧接着白光一闪,化作神装模样站在床边。
他没再深究那个显而易见的答案,微微侧目看向浮舍手里煲好的汤:“是要吃早点了吗?那便把应达叫回来一起罢。”
“帝君和我们一起吗?”浮舍问。
“嗯?”钟离不解,“有何不可吗?”
“没、没,我这就去把应达叫来!”
说完,浮舍一溜烟的就离开了。
剩下魈一个人傻愣愣的站在门口。
“那、那属下也……”魈磕磕绊绊的说着,也想跟着浮舍一起溜。
“你昨日不是给伐难代班吗?累了一日,来休息罢。”
魈溜不掉,只好像个小学生一样,背脊挺直、双手搭在大腿上老老实实的坐在板凳上。
明明是在他自己的房间,但他紧张得就像个外来的客人一样。
反而是化为人形后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的钟离,更像是回到了自己家里一样轻松。
不过魈注意到桌上的茶壶空了,想必是被帝君喝了。
魈松了一口气,好歹没有帮倒忙。
紧接着魈注意到帝君黑金色的手臂上还留着伤痕,询问道:“帝君此行是去了哪里?崽崽又为何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钟离也不遮掩:“她招惹上了一些连草之神都无法单独解决的禁忌知识,我便带着她去了一趟深渊。”
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说起深渊,魈不自觉的握紧拳头。
五百年前帝君前往坎瑞亚,他们五夜叉携千岩军死守层岩巨渊,差点全部折损在那场灾厄中。
漆黑的深渊怪物,他曾亲自领略过它们的实力。
“那崽崽她……”
“她要比想象中的更有潜力,假以时日,说不定实力更甚于我。”钟离的神情温和起来,看着床上的那颗小金蛋,
“不过倘若从头来过的话,或许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了。”
这一次,他一定要全程参与闺女的诞生,绝不假手于他人。
尤其是在闺女破壳的时候,第一个看见的一定会是他。
嗯,这胜负欲确实来历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