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城回来的林若希累的筋疲力尽,推开大门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厨房忙碌。 还没等林若希开口,周柏祁便端着两碗面从厨房走了出来:“你回来了?我也不太会做饭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林若希看着面前高大的壮汉偏偏戴着她的围裙,这一幕看起来着实滑稽,二人对视林若希忍不住笑了,气氛陡然柔和了不少。 二人也不扭捏在院子里支起桌子便大快朵颐了起来,林若希在县城卖茶叶蛋累的够呛,周柏祁干了半日的活也不逞多让。 而周柏祁显然高估了林若希的饭量,林若希只吃了半碗就开始打嗝,刚打算说些什么,便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只见一个瘦瘦干干的小男孩,从外面跑了进来。 周柏青怯怯懦懦地跑到周柏祁身后,他对不熟悉的林若希似乎有些怕,只有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而还在悄悄地打量着林若希。 林若希思考了片刻,按照书中的介绍,这应该就是周柏祁的弟弟,周柏青,目前跟着周父住,兄弟俩感情很好。 林若希微微俯下身子轻声问道:“你吃饭了吗?”说罢便去厨房的橱柜里摸出两块花生糖递给他。 周柏青在得到周柏祁的示意后,伸手接住了林若希递过来的糖,然后 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谢谢姐姐!” 林若希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而周柏祁则十分不满意的开口道:“叫嫂子,不要叫姐姐。” 林若希并不在意的笑道:“他年纪还小不碍事。”在看到小家伙狼吞虎咽的吃了两块花生糖后林若希明白过来,这瘦巴巴的小男孩恐怕日子过得并不好,看样子还没有吃饭,衣服也破破烂烂的。 “是不是还没吃饭,姐姐给你拿两个茶叶蛋吃”林若希将堵在厨房里的一大一小,推到了院子里,很快的热了两个茶叶蛋,看着周柏青吃完,周柏祁便起身要送周柏青回去。 “要不然把他接过来住吧,父亲的脚还不好,不能给他做饭,要不然就我来照顾他吧,后面还有一个屋子就给他住。”林若希看着很快就推门回来的周柏祁开口道。 周柏祁冷峻的目光微凉,面上的表情也有些不好,他淡淡的开口道:“我去当了兵以后,柏青就被过继到了小姑家。” 林若希这才想到剧情中男主周柏祁的弟弟被周小姑过继到了身边,靠着这个才让周柏祁源源不断的给周小姑寄钱。 最开始的周柏祁还真以为周小姑会好好照顾周父和他弟弟,却在一次回家探亲后才发现周小姑只是图钱,原来 在周柏祁当兵以后,便对周父和他弟弟十分的不好,动辄打骂不给他们饭吃。 后来女主嫁给周柏祁后,设计将弟弟从周小姑身边弄回来,又好好照顾周父,这才慢慢让男主周柏祁爱上了她。 “没关系,你以后会把弟弟接过来的,我相信你!你以后干活,我会抽空回去照顾父亲和弟弟的!”林若希看到他的表情实在是有些不好,心中怜悯,认真的安慰道。 周柏祁没想到林若希会不嫌弃他甚至还安慰他,这样他微微发愣,他语气有些干涩道:“你不嫌弃我的家庭吗?” 林若希则宽慰的笑笑说:“每个人的家庭都是不可逆不能选的,就像我的父母离婚了你也没有嫌弃我啊,一切都会好的!”只要等女主来了。最后一句话林若希在心中默默道。 周柏祁猛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林若希的视线,在林若希不解的目光下,周柏祁从屋子中拿出了一个袋子,放到了林若希的手中。 林若希一打开人傻了,见面全是钞票和粮票和布票,甚至还有一些工业票。 “你……你这是干嘛!”林若希连忙将布袋子塞回周柏祁手中,她无功不受禄怎么能拿这么多钱。 “这是我挣得全部家当了,大概有一千块,你 都拿着,以前家里没有……现在你嫁进来了,钱都归你管。” 周柏祁将袋子不容置喙的放到了林若希的手中,面容上尽是认真,深邃的眸子里林若希只能看到自己的影子,仿佛这个男人的眼中只有她一人。 林若希咽了咽口水,感觉气氛有些古怪,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会把握节奏了,她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明明刚刚还说话说的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变成她管钱了? “我去给你烧热水。”周柏祁见林若希不讲话,也并不多说,而是走到井边挑水给林若希烧洗澡水。 看着周柏祁轻而易举的挑起满满两桶水填满了水缸,绷起的肌肉充满了爆发力和男人味,林若希连忙移开了目光,先用钱再用色,这谁能扛得住? 林若希觉得大约是男色误人,竟然真的把钱塞到柜子的最深处藏好,虽然她不会去用这笔钱,这么一大笔钱她不可能会用,但是到底还是替他收着了。 眼见周柏祁已经在烧水的空档给她把衣服洗好了,还将洗澡水也打到了盆里,林若希赶忙走过去接过水瓢自己调水温,因为没有专门洗澡的屋子,林若希只能把盆放在卧室洗。 周柏祁则很识时务的关门出去了,林若希到底还是对男主得人品放 心的,她便抛下顾虑认真的开始洗澡,累了一天一身汗味她早就受不了了。 周柏祁觉得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虽然看不到,可他坐在院子里听着似有若无的水声,似乎闭上眼睛就是林若希的身影。 屋内林若希从氤氲的热水中出来,眼看天已经黑了,八零年也没个电视或手机的娱乐项目,都会早早睡觉,林若希便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偏长的上衣。 才刚换好在收拾衣服,周柏祁便推门而入,湿漉漉的空气因为男人的闯入而有些四散。两人之间陡然都停住了动作。 林若希这才反应过来,屋子里只有一个土炕,如今这晚上要怎么办? 她有些尴尬的上床,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薄被子盖在身上,睡进了床的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