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瞧的两位都得了什么病?”
薛苡仁摇摇头笑笑,“宋家小姐嘴上说着忧思,身子安然得很,想是为了昨日之事特意来的。”
“人家姐夫是专管我们上京的经营,怕她惹事,早和有名有姓的官儿说了,便是保长里也知道她。这下好了,街上都知道了师叔认识这位贵人,再无人敢找事了。”先前他心里还有不解,附子一句倒是点醒了他,原来是因为这。
“倒是那凉王爷,打眼看去,与常人无异,内里却是不成样子,只怕心结无解,往后更会心绪不宁,忧思成疾,悒怏伤心伤身。”
他想不明白,宋家那样的小姐,身子骨比常人还要好上许多,凉王爷,竟也劳心费神,何人要他如此抑郁?为了单内官口里的县主,“附子,你可知凉王要娶的是哪位县主?”
说罢又自嘲道:“我都不知,你哪里知来的?”
“我怎么不知。”附子看着沙钟插着时辰,拿了烫伤药来给师叔涂抹,“小师叔看方子看医书看成了糊涂书虫,今早来的宋家小姐,不就是要嫁去凉王府的县主。”
附子一句一如晴天霹雳,是啊,他只知宋家小姐是高门大户,旁的一概弄不清楚。
“那天街上都在说王爷和县主的婚讯,漫天的喜糖,人到街上走几步,就能装满兜子,大半个城的人都吃到了。”
薛苡仁笑道:“要你捣药晒药,贪玩不用心,跑去街上看热闹。”
附子一连叫了几声冤枉:“可不是我偷懒,那喜糖跟下雨似的扑下来,顺着瓦片刺溜进了院子,师叔还吃了,难不成忘了,您还说甜腻粘牙呢。”
附子给他上完药,薛苡仁翻开医书,半天看不进半个字去,一时间失了神智,翻了页子回过神来一笑,难怪凉王爷问宋小姐可好,原来这二人竟是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