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约的绿光蔓延了很大一片水岸,这里竟然有食虫发光苔!这种植物只长在水岸边,生存要求很苛刻,它们需要水质特别洁净、空气相对湿度常年保持在百分之70~85,单日温差不超过5度,年平均气温15度左右的气候凉爽、没有阳光直射、魔力因子充沛的地方。一般情况下只有在一些魔法森林山阴处的溪涧和魔力因子特别充沛的山洞中可以见到一些。霍格沃茨附近果真是风水宝地。我端正坐好,心中蔓延起细细密密的愉悦。
海格乘坐的小船走在最前面,剩下的小船排成两列,跟在后面慢慢离开码头。前半段路好像是在一个岩洞之中穿行,但是就算举着灯,也看不清空间的边界在哪里。过了一会儿,海格大喊,“低头!拐过这个弯,你们就要第一次见到霍格沃茨了!”
海格自己几乎俯趴在小船上。同学们纷纷缩着脖子躲开低矮的石檐。小船似乎钻出了岩洞,大家纷纷直起身。
哇哦!
我听到有人惊叹。
我深吸一口气,忍不住跟着一起感叹出声,巨大的城堡屹立在山崖之上,灯火通明。湖面上倒影着城堡的光影。近代,整个欧洲至少三分之一的巫师是从这座城堡里走出去的,这里是他们的家,是他们生命再次启程的地方,也是他们的精神堡垒。哥哥说,霍格沃茨是造梦之地,也是圆梦的地方,我突然体会到了他说这句话的原因。
我们跟着海格抵达霍格沃茨的黑湖码头,沿着长长的台阶拾级而上。在敲开霍格沃茨大门之后,海格对着前来应门的人说,“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
他把我们移交给一位看起来很严肃的妇人。这位妇人对海格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我们朗声道:“一年级新生,请跟我来。”
队伍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一时间只剩下窸窸窣窣袍子摩擦的声音。这位教授把我们带到门厅站定。“各位好,我是麦格教授,霍格沃茨的副校长,同时也是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欢迎各位来到霍格沃茨。现在,分院仪式一会儿就要开始了,分院会在全校师生面前进行,现在礼堂正在等待老生和教师们入场,你们可以在门厅里放松一下。等到那边准备好了,我会过来把你们带进去。在等候的这段时间,我建议你们不要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抓紧时间把自己整理一下,不要太不整洁,也不要穿戴校服以外的外套,”我感到麦格教授的视线从我脖子上的围巾上飘过,于是赶紧接下来薄围巾,叠平整后放回袍子兜里,“如果有很严重的问题需要帮助,你们可以与画像上的尼拉爵士对话,他会来通知我的。”
新生们的视线转到了楼梯边一副油画上。画像中骑着棕色马匹,提着中剑的男子跳下了马,对着我们招了招手。说实话,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大幅的会动的油画作品。
“好了,请你们在这里等候十分钟。”麦格教授转了个弯,穿过门厅北边的一扇小门离开了。
“你知道怎么分院吗?”身边一个比我高了几乎一个头的男生突然凑过头来问我。我的思绪还沉浸在有关画像自我意识的从哪儿来的疑问之中,闻言被吓了一跳。
“我不知道。”我拢了拢袍子,双手抱胸,微微闭上眼睛,一句话都不想多说。我有点紧张,我那个可以感受魔力波动的能力好像是没有开关的,我被迫感受着身边同学的魔力情况——他们的紧张、兴奋、不知所措,全都在我的意识里搅和来搅和去。我正在努力让自己适应这种感觉。好在我的自我克制让我不容易轻易与人共情,否则的话,我可无法承受这二十多倍的情绪压力。
永远不会有新生知道霍格沃茨是怎么分院的,这是一个或许已经延续了几百年的保密传统。
虽然我知道,在这个刚刚开学的时刻,我不可能被赶回家去,但我依然不可避免的有些紧张,手脚发凉,我不知道经历了分院测试,或许还有各个学科的专业测试之后,我会怎么样。如果学校不要我,我就回妈妈的实验室去,我心里想着。
似乎过了很久,已经有同学开始小声抱怨有点饿了,门厅侧边的小门终于打开,麦格教授走了出来,“排成一列,跟我走。”
她话音刚落,礼堂正门缓缓敞开。
礼堂里有四张长桌,四个学院的学生们分坐其中,热情的为我们鼓掌,或许是合唱团/唱诗班的高年级生在礼堂的侧翼合唱,也许是校歌。在礼堂尽头有一排教师坐席,吃巧克力蛙时见过的邓布利多教授坐在正中间,微笑着看着所有人。我眼尖得看到斯内普教授坐在教师席靠右的一个位置,他似乎也看到了我,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挪开视线,与边上一位看起来非常矮小,也许有精灵血统的老师说起了悄悄话,那个有精灵血统的老师频频点头,看起来非常愉快。
唱诗班的演出结束了,麦格教授变出一把高脚凳,放在了所有新生面前。侧翼的门开了一下,另一位衣着朴素的教师帮忙送上了一卷羊皮纸,还有一只尖顶帽。
“这是分院帽,一会儿我喊到名字的同学,就自己走到前面来,坐到这个椅子上。我为你们戴上分院帽,分院帽会告诉你们属于哪个学院。分院完毕后,就去对应学院的桌子坐好。”
麦格教授展开羊皮纸开始喊名字。
“Sam Brown.”
刚才排队时吓了我一跳的高个子男生率先从队伍里走了出去。帽子扭了几下,哼哼唧唧说了几句我们都听不清的话,然后高声宣布,“格兰芬多!”
我们左手边的整个长桌开始热烈鼓掌欢呼。麦格教授走上前拿走了帽子,笑着鼓励了他一下,这个男生飞快的跑到格兰芬多的长桌,一屁股坐下了。
“Bob- Carely.”“拉文克劳!”拉文克劳长桌在最右侧。
“Justin Elinor.”“斯莱特林!”最左侧的长桌上响起了克制的掌声。
“Selena Fanny.”“赫奇帕奇!”右手边的学长学姐站起来热情欢迎。
我努力试着把一个个人名和一张张脸对上号。这有点难。我只能记得长相特别有特征的一些同学和魔力波动特别不同的同学,比如被分到赫奇帕奇的Fanny的魔力波动特别温暖,也非常冷静,让我觉得由衷的喜欢。
我的姓比较靠后,十七八个同学被喊过之后,我感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