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学科系统培训以后会有质的提升,这也是我和你妈妈要求你必须去学校系统学习的原因。”
我思路开着小差,跟在斯内普教授身后迈着步子,笔直走到拉文克劳长桌的尽头。教授突然刹车停下了脚步,我没反应过来,一脚踩到了教授的后脚跟,踉跄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撞上了教授的后背,“哎哟。”我忍不住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子。心底里却弥漫出一股接近卡莱尔拥抱我时候的暖流——我这一摔,闯进了教授毫无防备的魔力场,浑身泛起一种被哥哥的大手揉了一下头的温暖感。
“啧。”教授伸手把我扶稳,口气里有点不耐烦“看路,你差点跟着我往教授席走了。”
紧接着我双脚突然腾空,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又被放下了。在我迷蒙的那个瞬间,教授就像提小动物后脖颈子似的,把我拎起来塞进了学院长桌的长条凳里坐下。然后呼噜猫咪一般,把捏皱了的后袍子给我顺直了。“你好好吃饭,别想东想西,日子还长着。”
我发现这个教授特别喜欢提我后脖子。
如果教授有值班答疑,晚课是从七点钟开始的。礼堂的晚饭提供到七点半,超过这个时间的话,如果想吃东西,就只能去敲厨房的门了。我们离开教室的时候已经接近七点,到达礼堂的时候,整个礼堂里的学生只剩下小猫小狗三只两只,教授席上也只剩下邓布利多教授和费力维教授一边吃着甜布丁一边闲聊着什么。
我偷偷看了看四周,好像没有学生注意到我被一个教授抱起来塞进椅子,于是捏了捏眉心,伸手给自己拿了一个米饭布丁,顺便刮走了面前餐盘里最后一份蔬果色拉。
一个装着热腾腾拿铁的蓝色马克杯突然出现在我手边,我盘子里也多了一份刚刚烤热的面包丁、一份培根肉、一小份糖渍板栗,以及一大勺奶油炒蛋。我对着盘子悄声说了谢谢,我猜小精灵只是隐身了呆在附近。
端起马克杯舒舒服服喝了一口热饮料,我抬头看了一眼教授席。
斯内普教授没有坐到他开学晚宴坐的位置,而是坐在了费力维教授边上,从他用勺子吃东西的状态看,他盘子里的东西应该跟我盘子里的差不多。他一边快速吃东西,一边跟费力维教授说话,主位上的邓布利多教授也时不时放下吃甜布丁的勺子,和他们一起聊上几句。费力维教授甚至转了转头,往拉文克劳桌上看了一下。我赶紧埋头喝饮料,假装自己没有关注过教授们的举动。
——
我穿过城堡主楼的连廊回拉文克劳塔楼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我能判断出来霍格沃茨所在的位置比我家维度更北。因为这里的天色暗得比家所在的城市要早一些。
我能隐隐约约见到禁林附近猎场看守海格的小屋那儿散发着篝火的光芒。有一些学生围在那边,影影绰绰看不清楚,可能是在烤火,或是看火蜥蜴繁殖——这正是火蜥蜴分外活跃的季节,户外的火堆经常可以吸引火蜥蜴到访,经过一整个冬天的孵化之后,明年春天就可以看到一窝一窝的火蜥蜴往外爬了。
户外的大草坪上也有一些学生在玩闹,魁地奇球场上杵着的几根杆子中间,也有穿着运动袍的人骑着扫帚穿梭,他们在互相抛打鬼飞球。嘻嘻哈哈的尖笑声传出很远。我靠在连廊边的窗户上看了一会儿风景,城堡以及周围的森林都很美,黑湖像个镜面一样反射着暗蓝色的天光,可能有些发光水生物在岸边集合,我能隐隐约约见到几缕类似于水波纹的光芒一闪而过——就像海里的蓝眼泪一样。有那么几个瞬间,我的手已经伸进口袋,摸了摸EDC的盒子,很想冲到湖边去捞一点作为标本,或者至少是去看看湖。但是很快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我还不想被庞弗雷夫人以及斯内普教授关怀的过于密切,尤其是早上才刚从庞弗雷夫人的地盘上离开。
散着步回到拉文克劳塔楼,鹰环问我: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三观被砸的稀碎。”我说,“一直坚持着,以为很好的工作和学习的方式,其实根本不值得一提。”
鹰似乎砸吧了一下嘴,然后就把我放了进去。
我没在休息室里找到另外三个小伙伴,他们可能抱团去了图书馆。休息室中央的下沉式阶梯教室里今天有活动,好像是魔咒和变形术的高级班在安排学习计划,学长和学姐们正在讨论两周一次的组会分别由谁来主讲。
开学第一天早上见到的学长就正站在阶梯教室的入口填写这个阶梯教室的预约时间表。
预约表分单周与双周,白天的部分,上午下午各两个档期,与学生们的课表时间一致。晚上则开放两个预约时段,七点到八点半一档,八点半到十点是第二档。周六也可以约,但是周日好像统一休息。我粗略瞄了一眼,一整个学年周二的夜晚都被这个学长给约满了。单周写的都是魔咒讨论会,双周写的是变形术分享会——每一场都是占满两个档期的那种超长会议。联想到今天斯内普教授与我说的话,我克制了一下与陌生人闲聊的恐惧感,主动开口搭话,“学长,这个交流讨论会,低年级可以旁听吗?”
“欢迎。”但是说实在的,他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欢迎的意思。
就在我嗯嗯啊啊努力给自己找点词儿来社交的时候,这个学长突然转过头,“你就是那个与简一个宿舍,开学第一天晚上就被送去医疗翼的小朋友?我凌晨看到的那个人好像也是你对吧。”
我的脚尴尬的就快在鞋子里抠出一个城堡了。“我会尽力不麻烦你们的,我就是有点想试试看听听你们的活动。”
“我没有不欢迎的意思,”学长突然轻轻笑了一下,“简今年也要考Owls,你和她一起过来就行。”
“谢谢。”我松了口气,“我是普林斯,请问学长怎么称呼?”
“理查德,理查德-佳木。”
就在我想与理查德学长告别的时候,学长复制了两份讨论会的安排表给我,“记得拿一份给简。”
我琢磨了一下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了然的与学长道了别。
休息室里坐了半满,好在几乎所有人都在专心于自己的事情。我们的对话没有人注意。我悄悄松了口气,摸回了宿舍。简在洗漱间里洗澡,我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还有她一边淋浴一边哼歌的声音。
我把手上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