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柒差点被他的比喻呛到。 北欧地区大名鼎鼎的军械贩子,到您嘴里连物种都变了。 小姑娘无语的摇了摇头,可刚摇两下,眼前就开始发晕。 她连忙扶住脑袋,一脸虚弱的问:“那个克莱尔人呢?他派人来炸的你?” “不是。原本今天我和他定好来矿场谈合作,谁知道刚下矿他就引爆了炸弹。当时他要跑,被我一拳打晕了。”西蒙回答。 阮柒:“……” 这克莱尔别是个傻子吧? 你都预谋好要炸矿洞了,为啥还要自己跑进来? 矿山爆炸是件多么危险的事,兄弟你不清楚吗?! 就你这脑子,是怎么成为北欧地区有名的军械商的? 靠颜值吗?! 小姑娘抱着脑袋,默默的吐出一连串感叹号,然后问:“那个克莱尔现在在哪呀?” 不远处的西蒙给身后的人比了个手势。 站在他身后的两个保镖侧过身体,阮柒这才发现,在他们的身后,竟然藏着一个人! 那人蜷缩在角落里,似乎是睡着了。 阮柒扫了眼他无比肥硕的背影:“……” 刚才西蒙的比喻还真挺对。 从背后看,还真像一只穿衣服的猪在睡觉。 阮柒想象了一下穿着西装的猪,实在没忍住发出一声喷笑。 薄也和西蒙几人全都齐齐看了过来。 “……”小姑娘连忙收起笑容,尴尬的咳了一声,道,“那我们现在只能干等着吗?” “难道你有其他办法?”西蒙反问。 阮柒:没有。 她的脑袋都被砸了,还流血呢,能有什么办法? 难道让她用铁头功把山洞撞开吗? 小姑娘哼哼唧唧的瞥了西蒙一眼,然后重新坐回角落里,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团团。 西蒙和薄也几人也都安静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照明灯的电量越来越少。 阮柒看着昏暗的灯光,双眼的焦距逐渐变得涣散。 忽然,一张惨白、灰败、形如骷髅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阮柒猛地一个激灵,整个人受惊般‘腾’一下站了起来。 一旁的薄也被吓了一跳,“小嫂子,怎么了?” 阮柒没有回话。 她死死的瞪视着前方,试图找到刚才出现的那张脸。 “小嫂子?”薄也又喊了一声。 阮柒的神智被这一声拉了回来。 她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扶着墙壁喘了几口粗气,摇头道:“我没事,刚才做噩梦了。” 薄也悬着的心落了回去。 “小嫂子你的头刚被石头砸过,失血过多精神恍惚是正常的。你冷不冷?我把外套给你吧。” “不用。”阮柒摆了摆手,“你自己穿着吧,我不冷,缓一会儿就好。” 说完,她扶着墙壁重新坐下。 薄也不放心的看了她两眼,确定没问题后,才收回视线。 阮柒缩在角落里,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照明灯。 昏迷时的那个梦,就好像她亲身经历过一样,每一个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那些人的名字,那些人的对话,特别是……她在最后睁开眼时,看到的那张惨白的脸。 直觉告诉她,她见过那个男人。甚至,他们之间有可能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故事。 可是,她为什么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白璃叔,你说我是不是失忆过?”她在心里问。 正在吃麻辣烫的白璃动作顿了一下。 他放下筷子,用擦嘴来掩饰内心的心虚,干巴巴的笑着道:“应该不会吧?从小到大的事,你不是全都记得吗?” 是啊。 全都记得。 可为什么总觉得记忆缺了一块呢? 阮柒拧起眉,漂亮的桃花眼中透露出茫然。 “白璃叔,你还记得何思雯吗?”她忽然问。 白璃:“记得。那个何家大小姐,之前给顾飞扬下过药。怎么了?” 阮柒:“我觉得我忘记了一段有关她的记忆。” 阮柒清楚的记得,自己在今年一月份时住过一次院。 当她在病床上苏醒后,大家都告诉她她是因为高烧,昏迷了。 当时阮柒没有细想,可现在回忆一下,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那时候我在病床上苏醒后,问大家我为什么会在医院。当时小狗子说是何思雯在店里闹事,不过他没说完就被哥哥岔过去了。白璃叔,你说玖玖和哥哥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白璃:“……” 心虚到瑟瑟发抖的神器抹了一把冷汗,干巴巴的笑道:“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啊?可能是你多心了。” “不会!”小姑娘板着一张小脸,严肃的分析道,“首先,我身体很好,不会高烧到昏迷。第二,如果我真的只是单纯的高烧,玖玖为什么会憔悴成那个样子?还有最后一点——” 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继续道,“如果我真是在大仙专卖店里发烧到晕倒,为什么在我住院期间,没一个店员来探望过我?而等我出院后,他们也没问过我身体怎么样。白璃叔,这不正常!” 小姑娘越分析越觉得不对劲。 她揉了揉眉心,小声嘀咕了一句:“难道那天在大仙专卖店里,我不是发烧晕倒,而是因为其他原因晕倒的?之前小狗子说何思雯去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