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鸣房间内传来一阵尖叫,引得云舒和明朝闻声而来。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皇上……皇上说要与我住同一个屋。”贾鸣缩在床头瑟瑟发抖。
“哦。”
“啊?”
云舒与明朝两人的反应截然不同。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明朝有些不解,他今天的一系列行为都有点反常。
“没什么,朕忽然觉着还是要节约一点的好,日子还长,两个人住一起能节省不少银两呢。”
明朝无语,前一天还在说有的是钱呢,果然,男人的脸就像七八月的天气,说变就变。
算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人家是皇帝。
不过对于贾鸣来说,他应该是感到荣幸的啊,怎么看起来有些抗拒呢,难道是紧张?
于是明朝又说:“可是皇上,小贾公公还病着呢,你确定晚上不会打扰到他休息?”
“朕自有分寸,况且就是因为他在生病,朕半夜还能照顾他一二呢。”
明朝:……
他不知该说什么了,朝贾鸣投去同情的眼光。
云舒给她做了个加油打气的手势,便与明朝退下了。
这云舒,怎么关键时刻不靠谱啊,她明明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还放心大胆地将池寅与自己放在同一个屋子,万一被他发现了怎么办?
等那两人出去后,池寅便起身将门锁了起来,贾鸣心中更害怕了。
“皇……皇上,要不奴才打地铺吧?”
“怎么,你是在嫌弃朕?”
“奴才不敢。”
“不敢,就好好地睡着。”说完,池寅又把衣服脱了,爬到床上在贾鸣身边躺下,冷静地说道:“睡觉。”
贾鸣一直蜷缩在床的角落里,死死抓着被子,还好房间里有备用的棉被,贾鸣不需要与他同盖一床。
池寅倒是很快睡着了,贾鸣却因担心受怕久久无法入眠。捱到后半夜实在坚持不住了,最后还是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自己被什么东西压着。贾鸣睁眼看去,发现池寅的被子散落在一边,而他整个人都趴着压在她身上,让她有喘不过气来。
他的头放在她的枕角上,与她紧紧挨着,他平缓有序的呼吸声在她耳边来回传递着,暖暖的鼻息喷在她脸颊上,弄得她一阵酥痒。
天边泛起一丝亮白,她可以很清楚地观察到他的脸庞。贾鸣还是第一次这样仔细、认真、近距离地看他。
他眉眼如山,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看起来有些性感。她忽然觉得,这样安静的池寅看着特别帅气。
其实仔细想来,她一直对池寅没什么好感的原因无非是他脾气差,其他方面也没有不好的地方。
而他身为皇帝,脾气坏也是理所当然的。心里这样想着,贾鸣对他的看法似乎改变了一点。
贾鸣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他,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她老脸一红,想要转过身去。她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轻手轻脚地拿开池寅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脚,可微微一动,池寅便有醒来的迹象,他动了两下,口中传出一阵低低的呢喃,并将她搂得更紧。
造孽啊,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觉都不会睡。你不是要照顾病人吗,就是这样照顾的?
贾鸣无法再动弹,只得保持一个姿势认命地躺着。
天终于完全亮开,楼下传来活动的声音,窗外的街上也逐渐热闹起来。池寅醒来,见到不雅的睡姿后,赶紧从她身上溜起来。
其实这时候贾鸣是醒着的,但为了不尴尬,便一直装睡。
等池寅穿好衣服,贾鸣才装模作样地打个哈欠慢慢睁眼。
“醒了,昨夜睡得可好?”池寅边整理衣带边看向她。
贾鸣惊呆,他现在穿衣服的画面别提多像两个人在床上玩乐后男人提裤子准备离开的场景。
想到这些,贾鸣的脸又是一阵滚烫,同时她的心中也很困惑,为何这两天总是往这方面想。
她努力摇摇头,回过神来。
“有皇上陪伴,奴才睡得可香了,奴才上辈子应该是拯救了银河系吧。”
香个屁!你睡觉什么德行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四个时辰有三个时辰都是醒的,你说睡得好不好?
池寅听见贾鸣这样说,笑了:“如此,便好。”
等池寅走出房门后,贾鸣才摸索着从床上爬起来,她正在穿衣服时,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昨天!谁帮她换的湿衣服?按道理来讲,以她现在的身份,明朝帮她换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
不会的不会的,云舒不会让他这么做!不会也是池寅吧?
那他不会也发现了吧!怪不得想和自己住一个屋子,难道是想占她便宜?
贾鸣再也按捺不住,飞快冲出房间,恰好云舒与明朝也从房间走出来。
她快速跑到云舒身边,低声说:“将军,你过来一下,我想问你个事。”说完也不等谁同意便将她拉到房内,栓好门。
“怎么啦慌慌张张的,难道昨夜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云舒胡乱地猜测。
“什么嘛,你在乱说什么?”
“那是?”
“我想问问,昨天谁给我换的衣服?是你吗?”
云舒说:“他们怎么可能让我给你换,就算皇上答应,我家明朝师兄也不会同意啊。”
听到这话,贾鸣心里一凉,完了,事情正朝她想的那样发展。
“那应该也不是明朝,难道是皇上?”
“啊!怎么办,我失身了。”
云舒用手戳了她额头一下:“想什么呢,不是皇上。”
“哦。”看来自己猜错了,贾鸣总算松了口气,她不解地问:“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皇上的衣服也湿透了,我让他先去换衣服,又支开明朝,让他去找大夫,然后我帮你换下来的。等他们问起,我就说找的店小二帮忙。”云舒笑道。
“你可吓死我了。”贾鸣故作生气,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