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池寅面容憔悴,顶着两只大大的熊猫眼。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公子你昨天夜里该不会就这样坐着睡的吧?”
“你猜呢?”
贾鸣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十分抱歉地说:“哎呀,不好意思公子,昨晚我睡得太沉,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你可还记得昨晚对我说过的话?”
昨晚?自己说了什么?努力回想一下,似乎有些记不起来了。她就说自己不能喝吧,好像没喝几杯就不省人事了。
“公子,我不记得了,应该……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吧……”贾鸣有些心虚。
池寅一步一步走向贾鸣,走到她面前后,用手挑起她的下巴,戏谑:“你说,你喜欢我,要以身相许。”
什么?贾鸣听完当场愣住,她怎么会说这样的话,真是糊涂啊!
贾鸣无奈用掌心敲了几下额头,随后跪在池寅面前:“公子,那些都是醉酒后的胡话,当不得真。”
池寅笑:“酒后说的才是真心话。”
救命!
她承认虽然对他是有一点点动心,可他是何种身份,岂是自己能觊觎的,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
如今被他逮住心意,她要怎么活?
就在贾鸣还在想应当如何向池寅解释时,却听池寅继续说:“你不止说了这些。”
贾鸣的眉都快拧作一团,昨晚她是犯了多少错啊?
她小心翼翼地问:“公……公子,我还说了什么?”
池寅俯身,凑到她眼前看着她:“你说,你是女人。”
轰隆隆!
仿佛有晴天霹雳从头顶砸下来,贾鸣瞬间双耳失聪,心脏差点从胸膛里跳出来。
该死,怎么就说出来了!!!
终究还是被他知道了吗?
完了,欺君之罪,死刑。
“我……我……”贾鸣想进一步解释一番,但想了半天也找不到措辞,干脆不再抵抗直接摆烂。
反正也是死到临头,说再多也没用。
池寅见她有点认命的心态,说:“怎么,这就放弃了,昨晚强行要亲我脱我衣服的那股子劲呢?”
天!他在说什么?还有完没完了?昨夜她到底做了什么?此时的贾鸣已经不在乎后果,她甚至想一头扎进池寅怀里撞死算了。
真的太社死了吧。
“皇上,求求您别说了,您还是赐我一杯毒酒吧。”贾鸣制止他。
“毒酒?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贾鸣眼中露出惊恐的眼神,毒酒还不够,他还要怎样,难道想把她五马分尸?
好歹她也是个女孩,不能让她体面一点吗?
客死他乡,还面目全非,真是人间绝惨。
想着这些,贾鸣心中委屈巴巴,眼泪说来就来:“皇上,您……可不可以给我留个全尸?怎么着我也服侍过您一段时间啊……”
池寅没想到她会哭,有些意外。
她一直哭一直哭,声音越来越大,将隔壁云舒和明朝引了过来。
“小贾,你怎么了小贾,开开门。”云舒在外面拍着房门喊。
池寅慌了,他们等会儿见了,不会以为他在欺负她吧。于是他赶紧对贾鸣道:“好了,别哭了。”
贾鸣不听:“人家都要死得很惨了,你让人家哭一会儿怎么了?”
外面敲门声愈发急迫,再不开仿佛他们就要破门而入了,池寅头痛得很,他有些不耐烦了:“好了别哭了,我又没说要你死。”
贾鸣听了疑惑地抽泣:“你不是说毒酒太便宜我了吗?”
“对啊,赐死太便宜你了,你这样骗我,我就留着你好好地折磨你。”
贾鸣哭得更大声了。
门外的人听了,更加焦急,这时候明朝的声音响起:“师妹,让我来。”
池寅正准备去开门,刚把门栓打开,便被一股重重的力道踹飞出去,把贾鸣给看懵了。
明朝与云舒走进去先看了眼贾鸣,又注意到躺在地上的池寅。
“哟,公子你怎么了?”
明朝走上前把他扶起来,却被池寅甩开,他有些生气:“你故意的吧?”
“这哪能呢,失误,失误!”明朝憨憨笑道。
云舒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贾鸣,拉着她的手关切地问:“怎么了小贾,哭得这般厉害。”
“看看,眼睛都哭肿了。”
明朝惊叫:“啊,公子的眼睛也是,看起来昨夜一宿没睡的样子。”
“难道是……公子你昨晚欺负小贾了?”云舒捂着嘴,像是想到什么不得了的事。
云舒与明朝两人一惊一乍,令人浮想翩翩。
“你们别乱猜。”
“那是怎么回事?”
“公子……他知道了。”贾鸣小声对云舒说。
“啊?”
“什么?云舒也知道这事?”
池寅更觉惊讶,听她的话,云舒似乎早就知道贾鸣是女儿身,却一直瞒着他。
真是岂有此理。
“哎呀,人家也只是比你提前知道一点点嘛。”
明朝在旁边一头雾水,他们三个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自己一点也听不明白。
“什么,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他努力地想要融入到他们的话题中。
云舒却说:“女孩子的事你少打听。”
明朝无语。
云舒将贾鸣安抚好,然后几人就没再说这个话题了。
吃了早饭出去逛街,贾鸣却是不敢跟在池寅身后,她远远地避着他,与云舒同行,就连明朝也被赶走。
“公子,你和小贾怎么回事?闹别扭了?”明朝问池寅。
池寅瞪他一眼,很想骂他两句,却忽然想不起一句脏话来。
这个明朝,真的气人。
“我们之间的事,你还是少知道的好。”
“哦~”明朝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