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大伯转头看她,问楚风:“小楚,这几位应该就是你家的客人吧?”
楚风点头:“是的。”
李大伯现在巴不得来个可以救李小龙的,但毕竟这不是件儿戏的事,他又对贾鸣不熟,不敢轻易答应。
在他为难之际,楚风开口:“我觉得可以,李伯,贾姑娘也会看病,我相信她能帮小龙取出鱼钩。”
李伯沉默片刻,闷声叹了口气,随后抬头看着贾鸣:“既然小楚相信你,我便信你,那就有劳这位姑娘了。”
“李伯放心,我尽量减小小龙的痛苦。”
贾鸣拿出一个瓷瓶,倒在水杯中,递给李小龙:“小龙,把它饮下,让它保留在你的喉道。”
“这……这是何物?”李伯不解地问,连楚风也看不出来。
“这叫麻醉剂,把它涂在伤口处,待会儿我取鱼钩时小龙就不会那么痛了。”
麻醉药,楚风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这些都是很难才能寻到一点,她居然随随便便就拿出一瓶,看来很不一般。
李小龙照着她说的吞了一口在喉间,等贾鸣把工具都准备好,她才让李小龙将喉咙里的麻药吐出来。
李小龙发现,虽然鱼钩还在喉咙里,却没先前那般疼了,应该是这药的作用吧。
接着,贾鸣便开始动手。
让李小龙斜躺在椅子上,明朝替她掌灯。贾鸣取过细长的镊子,找了个亮光合适的角度,操作起来。
“灯近点。”
“小龙,嘴再张大点。”
手中镊子缓缓深入喉间,动作小心谨慎,尽量不碰到李小龙的□□,否则很容易伤到他。等镊子夹住鱼钩,贾鸣朝相反的方向用了些力道,以便她能将带有倒刺的钩子从肉中拔出。
肉被带起,李小龙似乎感受到一丝疼痛,想叫叫不出声,手在空中乱抓着,李伯安抚着他:“小龙,再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
随着李小龙猛烈挣扎一下,贾鸣将镊子从他口中抽出,镊子顶端,有一枚细小的鱼钩,上面还沾着些血。
“好了,可以了。”贾鸣重重呼出一道气,额上满是大汉。
李伯见此,十分激动,谢了她许多次,要给她银两不过被拒收了。
“姑娘真是温柔又心善。”李伯不禁赞叹。
贾鸣被他一连串的夸赞说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莞尔一笑:“老人家您客气了。”
她这一笑,犹如一朵缓缓绽放的花朵,温柔美丽,看得楚风失了神。
直到李伯向他们告辞,叫了楚风几声,见他不动,楚璐偷偷摇晃了他的身子,他才回过神。
察觉到有些失礼,楚风未免有点尴尬,他笑了笑:“李伯,那您慢走,小龙下次吃鱼要小心一点了。”
“好的,楚风哥哥。”
今日太过舟车劳顿,他们很早就准备休息了。明朝和云舒自然住一间,贾鸣已坦白了身份,池寅不方便再与她住在一起,但楚璐家只有三个卧房,贾鸣可与楚璐同睡,池寅便只能与楚风睡一个屋了。
池寅得知这个消息后,瞳孔瞬间放大,不是吧,他这辈子从小到大,还从来没人和他一起同床共枕过。
当然,贾鸣除外。
他当场表示拒绝,不行,我要一个人睡。
“饮公子,抱歉,条件有限,只能暂时委屈你一下。”楚风说。
池寅摇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他本来便没与其他人一起住的习惯,况且还是眼前这个家伙,这样的话,他宁愿不睡。
见他执拗不肯松口,明朝也不想让大家难堪,他把池寅拉到一边低声说:“公子,出门在外,您将就一下,既是出来体验百姓生活,那便要克服各种困难。”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池寅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明朝给了他台阶,他就顺着下吧。
“那好吧,本公子既寄人篱下,就给你们点面子。”
众人:……
皇上,你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好在楚璐两兄妹知道他是个贵公子,一天逼事多,便没同他计较。安排好住宿,几人就分别进了自己的房间。
池寅走进房内,脱了衣服就大摇大摆地躺在床中间,他看着门边的楚风:“我可不怎么会睡觉,晚上被踢了被子别怨我。”
楚风看着他淡淡地笑:“是吗,那正好,我也是。”他走过去坐在床边,对一动不动的池寅说:“有劳饮公子往里边挪一挪。”
池寅不情愿地动了一下,给楚风腾出一丁点位置,楚风无奈,只能将就侧身躺下去。
半夜,楚风房间响起两阵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啊!”
贾鸣瞬间被惊醒,楚风和池寅,他们怎么了?她与楚璐穿好衣服快速来到他们房门外:“楚公子,你们怎么了?”
池寅打开门,两人立刻冲了进来,只见楚风坐在床沿痛苦地抓着手叫唤,楚璐关切问道:“阿哥,你怎么了,你的手又流血了。”
楚风忍着剧痛看了门边两人一眼,随后摇头:“我……没事。”
“那个……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不小心压着他手了。”
见池寅没事,贾鸣放心了,她又问:“那你叫什么?”
“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吗?”
贾鸣:……
“唉,我就说了我不太会睡觉吧,我只配一个人睡,算了,明日我们还是到镇上住客栈吧。”他对贾鸣说。
贾鸣还没说话,楚风却先开口:“没、没事,我觉得没那个必要,这样吧,晚上我就在屋里打地铺。”
“那怎么好意思,我看还是不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好歹公子也是璐璐的恩人,怎能怠慢你们,就这样吧,我平时工作太晚了,也有就地而睡的习惯。”
楚风强烈挽留着,他小心地看向贾鸣,眼中满怀期待。
“公子,既然如此,咱便在这里小住几日吧,楚公子盛情接待,再拒绝就不太礼貌了。”贾鸣拉着池寅摇了他的手臂几下,身子也跟着晃动,那动作竟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