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可她毕竟是宫里的人,若是想成婚生子,也得去过了姑姑的面,才好放她离开吗。”
“你啊,乱操的什么心,喝药吧,温度刚好。”周姀夏端碗感受温度,觉得差不多了,递给许安玥,又让无忧将桌上果脯拿来,等她喝完药后吃,能驱散苦味。
许安玥捏着鼻子痛苦的喝完两碗药,连吃了好多果脯才算解了苦。
“二哥还没回来吗?”
周姀夏穿针引线,拿着绣样比对着道:“他传信回来说是今日大理寺有事寻他帮忙,回来晚些。”
“大理寺。”许安玥想起谢郴和顾长柯,还有被抓的那家伙,心里犯了嘀咕。
大理寺大牢。
谢郴和许安琰坐在紫檀木椅上,对面是今日潺园留的活口,名唤余争,被绑在架子上,身上是斑驳重叠的伤口。
谢郴冷眼瞧着:“嘴硬就继续,本王有的是时间。”
许安琰懒散的靠着椅背,出口的声音却是冰冷刺骨:“沾了盐水的鞭子不行,那就加点辣椒水,要是打累了就去准备些蜂蜜,涂到伤口上,蚂蚁啃噬的感觉可不好受。对了,你也不必担心自己会死,大理寺多的是让人痛苦却不致死的刑,再不济还有诏狱。”
谢郴手中盘着一串上好的紫檀木十八子手串,面色发冷,今日虽然抓了不少人,可这些人都跟死士一样,被抓后不是咬舌自尽就是吞毒而死。
留下的活口也没几个,被关比隔壁由顾长柯在隔壁亲自审问。
而许安琰在得知自家妹子差点出事,还被挟持受伤,回府就发了烧,气的差点拆了大理寺,偏生李伟当场被射杀,如今就只好由他这位好兄弟余争替他承受怒火了。
余争有气无力的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趁早死了这个心吧。”
谢郴掀开眼皮冷声道:“没指望你能吐出什么,你所知道的未必多过本王。”
余争喘着气笑了起来:“是吗,那你为何不杀了我,还要留我性命。”
许安琰端了杯茶,用茶盖轻轻撇开茶叶,缓缓开口道:“你的命没那么重要,只是我妹妹被你和那个叫李什么吓到了,还让她受了伤,若是这么便宜就让你死了,本公子实在是心里过意不去,这里刑具不少,足够你慢慢享用,这里不够还有诏狱。”
牢房环境潮湿,血腥味重,谢郴皱着眉,手捂着口鼻咳了几声,起身整理衣摆道:“别让他死就行。”
许安琰随着起身,如同看死人一样瞥了眼余争,转身同谢郴离开。
谢郴走出大牢门口,寒风吹过脸颊,他紧了紧大氅,抬头望去,屋檐上的覆盖了一层银白色,青州常年见雪,天气冰凉刺骨,比起长安城要更冷些,只是今年不知为何这长安城雪下的比往年要大,天气也愈发寒冷。
“怎么脸色这么苍白,解药还研制不出来吗。”许安琰担忧的皱着眉。
“说是这次的药方里缺了几味药不好找,其实我无所谓,只是阿念过于执着。”谢郴淡然一笑,满脸无所谓,他其实并不是很在乎自己能活多久。
“你这样反倒让别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