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无穷无尽的花海,粉烟似罗,飞舞的花瓣层层叠叠,生生灭灭,开开落落十分诡异,恍惚间似有少女的轻笑,银铃似的响起,细察又好似幻觉,飘渺间白雾似薄纱,
袁心不知为何落与此间,但也知处境异常,十分危险,正不知如何是好间,却听耳盼一声轻笑
回过头来却见枝头花上一只小小娇娇翘翘美人首,花枝头摇曳。
轻笑道,好俊俏的小哥哥,快过来呀,让姐姐好好看看你,花音刚落,便间一树粉花烟罗上,无树的美人首时隐!时现,齐齐嘻嘻轻笑,十分诡异。
袁心道;“原来是诸位姐姐,在下袁心,无意落贵宝地,若有冒犯还望海涵,不只此间何处,何处可去,还望姐姐指点,”,言罢深深一拜。
美人歪首道“;你这小哥哥,倒是有趣的紧,平日里生人前来,无不是两股战战,十分没劲,你倒是不惧,这般有趣,不如留下来陪我们耍耍,姐姐定叫你乐不思蜀,嘻嘻……”
袁心,心头微紧,此地不知何处,缘何来此处,竟一时走不出,也无甚办法,一时间,只得周旋道,拱手一礼道:“相逢即为有缘,诸位姐姐,仙姿玉容,心地善良,待人热诚,但在下还有不归的人和事,还望诸位仙子姐姐行个方便,”
那枝头美人含笑不语。枝头摇曳,随风而逝,枝头又一小小花苞徐徐绽放,花心处又幻化出一拇指精致细小娇俏美人首,那美人首随风苏展,显得更为稚嫩。
软语细笑道:“侬吃作撒嘛,来呀,耍朋友嫲,一起耍朋友嫲,快活呀,女子媚态娇柔,十分诡异。神态轻浮浪荡,令人魂消骨酥。”
袁心无奈,忽然间枝头先前枝头那美人首摇曳间化作几点落花散入林中消不见,不多时又一枝头开出朵俏生生的花朵,花中一只娇兮兮的美人首怯生生道:“咦,哥哥好生眼熟,我们是不是认得,?”
袁心神色郑重道:“敢问仙子,这时何地?”,“他生未卜此生休,海外图闻更九州,小殿下,无妄海,既来这里又何必问,你心中要来,你执意而来,怎会不知,”
这时花上一成熟美艳荼蘼之美人首,声音低哑答道,带着莫名的磁性,十分的诱惑,袁心只得再次拱手拜别,再去寻找前路。
不多时,寂静的花林只有开开落落的美人花首,转瞬即生,转瞬即逝,
忽间一红衣僧人静立花下,道:“小僧,金蝉子,敢问诸位施主可曾见过,一只迷路的小金乌?”
那树上无数美人首,忽见此僧人,骤然风停,只觉世间缘法如此奇妙,确也忽的明白,为何春风不再行。
是宿命吧,或笑或凝,含情灼灼,歌声渺渺,凝视这树下僧人,此刻这些美人首绽放,似光,似火,看我,看我,把这无数的花语,都赋予无尽的绽放中。
但见那花下僧人一身红衣似血,灼灼欲燃,白皙的肤色恍似白玉,鬓眉刀裁,唇色淡薄,眉心一点吉祥痣,神色神圣而祥和,静立于花下,闭目与树下,掌心合十,血色念珠蜿蜒于腕间,
僧人,见之不答,亦不恼,只是双手再次合十,神色平淡默念经文,之间无数玄奥的金色符号,伴着诵经声,蔓延于天地间,穿过漫天花雨。
金色符文若隐若现,不多时,风停 ,无数美人首,或颦或恼,神色痛苦,叫道:“金蝉子,你为何,为何不看我,为何不看我……”
僧人神色淡漠言道:“大胆,妖物不知悔改,心妄念,惑我佛心,小僧今日便超度了你!”
言罢,便闭目徐徐诵经,伴着经声,只见那树上无数的美人首,化做小小精灵,穿行在僧人周身,一边飞舞,一边呢喃着:“看我,看我,金蝉子,看着我,快来看着我……”
僧人不为所动,依旧诵经,只见经文化为漫天佛光,扫尽一切魑魅,天地一清,只余漫天佛光照映在眉目间。
无数美人首,狰狞尖叫起来,好不痛苦,有的化为骷髅十分可怖,少顷只见那红衣僧人,一声轻叹,大喝:“溯本清源,诛邪伏妄,破!”
一声大喝,佛光大盛,从那无数的花朵束缚中挣脱而出神态风姿各灼灼的女子,光芒中无数的清艳美丽女子,
神态安详,翩然而起,仿若飞天,向那佛光中红衣僧人,深深一回首,然后飘然而去,神态轻快,仿若奔赴一个春天的约会般。
佛光消减后,只余枝头上三两只残花,一树消瘦,只见僧人回首合掌,神色淡漠,一地落花仿佛无边无际锦色的铺陈在了僧人脚下。
僧人自语道:“看来还是时机未到,还是先去看看师弟吧。”语罢便挥袖一扫,红光卷过,只余一地锦色,莫名绚烂,莫名清寂。
袁心一身白衣在无穷无尽的花海中,行行止止,远远近近,漫天都是无尽粉色烟云,景色十分绚烂秀丽,春风融融,直欲叫人昏昏欲睡。
行了不知道有多久,袁心停下来,神色晕眩,心道不好,不及多想,便人事不知昏倒在地。
此时一阵香风吹过,地上的落花层层卷起,飘飘扬扬落下,若落雪纷纷,翩翩落下,积作香丘成堆,
花埋少年,堆成香丘,掩尽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