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不然由我直接跟你道声不是?”
“不!公主殿下恕罪!云雯不敢,云雯知错,是云雯失言冒犯了殿下,也冒犯了徐小姐,请殿下念小女初犯,饶恕小女吧!”江云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将头磕在地上请求饶恕
“这怎能算失言?既然你都说了大家都是这么说的,那一定是证据确凿,本公主是一位不好惹的,而徐家小姐也是个摆架子的,不是吗?”
“不!不!殿下,一切都是云雯胡言乱语,颠倒是非,是云雯的错!” 江云雯惊惧衡山竟早已听晓自己所说的话,一时真的害怕极了
“既然你认错,那我就放心了,这说明不关其他人的事,一切都是你起的谣言。今日是安和郡主寿宴,本应和和气气,我不好扫了侯爷夫人的兴,你今日也是客人,此事今日就只在场人知晓,你先好好去吃席,待宴席结束后,你再同你的家人在侯府偏房等候可好?” 衡山说着
“是,小女知晓” 云雯懦懦的应道
今日的宴席分为了男宾席和女宾席,分别在两个相邻的园子里,两个园子由一条长回廊相连。
安和坐主位,其侧是衡山,其余便按世家爵位依次入座。
“不过是无趣的社交罢了” 衡山心想着,但表面还是需表现的端庄大方,不时有几位夫人的恭维和夸赞,也从容应对即可。食过六分饱,衡山便找了理由先退席了。
衡山带着香檀在顾家下人的指引下来到了一个湖心亭中休息,此亭位于湖心,四周是顾府东边山林处开渠引来的活水,湖中有许多鱼儿,结着群游玩着。
衡山看见水里的鱼群中有一对火红色长尾鱼格外醒目,那鱼尾如伞状,飘游着似一条裙摆十分好看,但不似其他鱼儿的活跃,它们始终只是静静地跟随着鱼群缓缓游动,衡山一时觉得新奇,俯在亭边美人靠上,看得入神。
“公主可想喂喂它们?” 一个明朗的声音在身后不远处传来
衡山回头,看见陆鸣从亭口处慢慢走来,香檀向其行礼后便退至二人身后
“你有鱼食吗?” 衡山问到
陆鸣伸出手,见一方盒,陆鸣示意。
衡山看了香檀一眼,香檀领会,上前将盒子接下,并承到衡山手边
“ 多谢。”
“不必客气”
“公主真是好运气,这鱼喜静,平日很难见得到它出来,更不用说和其他鱼一起群游了” 陆鸣看着衡山附着身子,轻轻将鱼食洒在鱼群上方。
“是吗?这鱼叫什么名字,怎么从未见过”
“这是半月斗鱼,是暹罗来的鱼种,我也是偶然在回京途中,从一暹罗商队处得来”
衡山点了点头,像是在回应,双眼一直跟随着那一对斗鱼。
“ 你把这对鱼换个地方,单独养吧”
“公主怎看出来这鱼不适散养的?先前那商人告诉我此鱼最好在缸中饲养,我想着既作观赏在这湖中岂不自由些,结果这两天这一对儿鱼都见不着影儿,每每寻找都见它们在岸边游着,所以我来就是为了来给它们换个地方”
“你看它俩,和其他鱼相比显得格外不同,难以合群,难以适应,合适的才是自由的不是吗?不合适就算是在大河之中也难以自由。”
此话虽在理,但却不免有些消极。
陆鸣看着身旁之人,一身华服也掩盖不了的气度,可那双美丽的眼眸之中却透着淡淡的忧伤。
“ 苍行,拿来吧” 陆鸣朝亭外喊道
陆鸣的随侍苍行抱着一个瓷缸走上前来。
一个慕蓝色的瓷缸,上面画着鸟兽花纹,倒是和那双鱼的颜色十分相衬
陆鸣接过苍行用池中用长柄深勺舀出来的那双鱼,走到衡山身边,示意她接过。
“公主来安置它们吧”
衡山没有拒绝,也没有借香檀的手,这一次直接接过了陆鸣手中的勺,慢慢的稳稳的将勺靠近那瓷缸。微微倾斜着,两条鱼缓缓倒入瓷缸中。
看着缸中的一双鱼在水中有些肆意的游着,和在湖中的不同,衡山脸上浮现出微微笑意。
“公主,这会儿宴席差不多了,您还得处理一些事儿呢” 香檀上前对衡山说道
衡山回神,脸上神色恢复如常,看着瓷缸的鱼儿微微吸了一口气,接着看向陆鸣
“ 你要好好对待它们 ”
说完便先行告辞,带着香檀离开了湖心亭
—— 顾府偏厅
衡山到时,安和郡主夫妇还有江云雯及其父母已在厅中等候,厅外还有些没走的宾客,看样子是磨蹭着想看热闹。
“这是在干什么呀” 宾客1问道
“听说是江正江大人的千金,今日不小心得罪了公主,这会儿正等着公主过来开罪呢” 宾客b回答
“什么事这么严重啊?”
“ 听说是江小姐在背后议论了公主,正巧被公主听到了。这也是倒霉到头了”
“哎,谁敢说这辈子没在背后议论过这些闲事啊,也确实算她倒霉,恰巧被听见” 宾客c有些笑话道
“敢议论皇家之人,她是有多少条命啊,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我看啊是她活该” 宾客d愤愤
众人见衡山走来,瞬间闭了嘴,都恭敬有礼的模样。
“抱歉,让各位长辈久等了。” 衡山进入堂内,江正夫妇和江云雯赶忙向其行礼,安和示意衡山落座。
“江大人,您知道我借侯爷、郡主之名留下您和夫人还是令媛的缘由吗?” 衡山开口
“公主金安,在下实是惶恐,莫不是小女失礼,惊扰了殿下” 江正站在屋中央,谦逊的回答到,其妻女也站在身后低着头
江正老来得女,平日里也觉得女儿宠爱些也无妨,也知道自己这个女儿从小娇纵、性子烈,但没曾想竟然有一日惹了当今公主,自是吓得不轻,方才衡山还未来时,自己便带着妻女跟侯爷郡主赔不是,请求二人能在公主面前帮自己说说话,许是江云雯今日也揶揄了徐家,间接得罪了陆家,侯爷夫妇没怎么说,只讲还是要等公主来了才好定夺,所以此时自己临了场面还是只能装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