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苞苞拿过体温计皱着眉头“怎么还是39度。”
傅清濯面色苍白躺在床上,聋拉着眼皮看着她淡笑几声。
顾苞苞用毛巾帮他擦着额角冒出来的虚汗“你还笑的出来,不要命了,连夜开车从帝都跑来这。”说着说着,顾苞苞忽的哽咽“要是出事了怎么办?我怎么办?”
傅清濯轻轻帮她抚去眼角的泪,哑着声音“我家宝宝这么讨人喜欢,我怕被人抢走了。”
顾苞苞趴进他怀里“笨蛋!”
魏延申端着白粥进来,看到两人依偎在一起,神色愣了愣,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笑“小哑巴,你把这碗白粥给他喝了吧,刚淋过雨暖暖胃。”
“好,谢谢。\"
傅清濯脸色明显一下暗沉下来,强烈的危机感直达内心,他忽的拽紧顾苞苞的手。
魏延申走后,傅清濯松开她的手,别过脸去不看她。
顾苞苞觉得傅清濯吃起醋来还挺可爱的,故意问他“吃醋了?”
傅清濯不看她,神情淡漠“没有。”
顾苞苞倾着身子凑近“那你为什么不看我?\"
\"生病怕传染给你。”
“嘴硬大王。”顾苞苞在他脸上轻吻一下“放心,我只喜欢你。”
傅清濯耳根有些红,心跳漏了半拍,口是心非道“你离我远点,等下真传—”
话还没说话,蜻蜓点水般的吻又落到他唇瓣上。
傅清濯垂眸与她对视,脸颊挂起两片绯红,顾苞苞看着他莞尔“还吃醋吗?”
忽的,他按住她的头,想要加深这个吻,被顾苞苞用手挡住“先把粥喝了。”
傅清濯愣了一下,想到那碗粥是那个男人端来的,忽的就生闷气“不喝。”
趁他不注意时,顾苞苞已经把那碗粥端到他面前“喝!”
傅清濯只能乖乖接过喝了下去。
…
“小哑巴,院里空闲的客房只剩两间了。”魏延申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傅清濯“要不你住这间,他跟我睡一间。”
顾苞苞觉得这样安排挺合理的,正想答应,却被傅清濯插了话“我要跟我未婚妻睡一间。“
顾苞苞诧异的盯着他,傅清濯察觉到她的视线,故意掩着唇角疯狂咳嗽。
她拿他没办法,只好帮他拍背顺气,尴尬的冲着魏延申笑笑“我家这个认生。”
魏延申神色稍愣,最终只好作罢。
房间只剩两人之后,顾苞苞又给傅清濯测了一次体温,降下去了。他刚想对她做点什么,就被顾苞苞强硬推去浴室洗澡去了。
等到傅清濯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顾苞苞已经在地上打好了地铺。
傅清濯站在床边愣住,顾苞苞整理着被子“放心,今晚我睡地上,你是病人给你睡床。”
他没出声,很自然跑到顾苞苞旁边躺下了“今晚你睡哪我就睡哪。”
顾苞苞推推他“干嘛,你刚退烧,回床上睡去。”
傅清濯倒是赖上了,反手抱住她,头埋进顾苞苞颈窝里,嘶哑着声音“不管,今晚你睡哪我睡哪。”
顾苞苞服了,最后只好陪着傅清濯睡到了床上。
熄灯前,她特意警告“给我安安分分睡觉,别动手动脚!”
漆黑的房间里,有只不安分的手揽上了顾苞苞的腰,顾苞苞“啧”得一声扒开,往床边挪了挪。
傅清濯也跟着挪,继续将手搭在她腰上,顾苞苞刚想扒开的时候,傅清濯忽的开口“我不碰你,我就抱抱。”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干柴烈火的,不做些什么似乎是很尴尬,顾苞苞也紧张的丝毫没有困意,她开始拉开话题“傅挺戳,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手机上有你的定位,导航来的。\"
顾苞苞想起傅清濯之前突然拿她手机捣鼓一通不知道在做什么,现在知道了,原来是在绑定位置。
“帝都来这得开很久的车吧,你几点出发的?”
“昨天你挂掉我电话的时候,自驾八个小时来的,中间去加油站加了五次油。”
顾苞苞瞬间有些心疼他了,深夜自驾八小时来找她,就因为自己挂断了他的电话。在福利院大门见到他的时候,他下半身全是泥巴污垢,黑色皮鞋直接被泥巴染成黄色,衣服打湿半边,
那个样子看了忍人心疼。
福利院的地理位置偏高,要上来的话还要走很长一段上坡,那段上坡又是坑坑洼洼的黄泥路,下大雨车子是会陷进去开不上来的,傅清濯徒步走上来,期间还陷进泥坑里摔了好几次,所以顾苞苞看到他的时候才会那么狼狈。
顾苞苞转过身子抱住他“笨蛋!”
傅清濯想起白天那个男人亲密喊她“小哑巴”的样子,心中的危机感又极具上升。那个男人长的是那般妖艳,傅清濯第一次感受这么灼烈的危机感。
他伸手抱紧她,低沉着声音在顾苞苞耳边“那个男人是谁?”
“哪个?”
“就喊你“小哑巴”的那个。”
“他是我幼时认识的一个朋友。”
“青梅竹马?”
顾苞苞嗅到空气中散发的浓浓醋意,连忙解释“什么青梅竹马,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了,我们连微信都没加呢!”
她双手扯住傅清濯的耳朵“放心啦,我顾苞苞现在呢,就只喜欢你。”
傅清濯抱紧她,头埋进她颈窝里“不止现在,以后也得是。”
顾苞苞揉着他的头哄他“好好好,只喜欢你,真是个粘人个小狗狗。”
傅清濯忽的抬头看着她,他喉结滚了滚“宝宝,我可以亲你吗?”
顾苞苞控制住傅清濯的美□□惑,一下推开揍过来的脸,扭过身去“不可以,睡觉!”
…
傅清濯想知道顾苞苞为什么会出现在福利院里,想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要喊她“小哑巴”,但他未开口问,他希望是她主动带他了解她的过去。在此之前,他只需要向她确认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喜欢的是自己,这就够了。
顾苞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