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几个时辰,天色已然大亮。
沈惊鸿为两人止住血后,领着他俩,一路御剑来到花木城,他火急火燎的来到沈家驻站。
面对城门上飞驰而过的人影,大家众说纷纭。
城门口的守卫们呆呆地齐齐抬头,“那是谁啊?”“有人擅闯城门!”“沈家的结界怎么没拦住他”“对哦,快去报告啊!”
其中一个守卫眨眨眼,不确定道:“那好像是沈少主。”
众人闻言,纷纷扭头直勾勾地看向他,吓得守卫无措的后退一步,摇摇手,“我也不确定,我这就去报告校尉。”
他呵哧呵哧的爬上城墙,校尉正观察着手里的令牌。
守卫单膝跪地,拱手道“校尉,刚刚城内有不明人士闯入。”
校尉示意自己知晓,扬手:“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啊???就…就这样?”守卫愣神。
校尉视线从令牌移开,颔首:“确实不能就这样,我得快去通知城主。”
校尉起身,与守卫擦肩而过,守卫不解的挠头。
沈惊鸿降落在驻站医堂的大门口。
他凑前,一脚踹开驻站医馆的大门,揪出爱睡懒觉的沐老头子,着急道:“沐老头儿别睡了,快快快,给他俩看看。”
沐老头儿无奈起床,嘴里还在忿忿不平的咒骂这个不知礼数的小子,他漫不经心的撇眼看向沈翊和冯七七。
骤然看见两个血人,哦是一个血人,一个血狐狸,沐老头儿猛然肃了眉眼,“臭小子,去把我孙子他们叫来。”
他嘴上吩咐着,手里不停的先为沈翊缝制伤口。
沈瑾瑜等人匆促赶到门口,沐老头儿头也不回,满脸严肃正经,
“去把那边重伤的小狐狸毛给剃光了,等会我忙完这儿,就去缝合她的伤口。”
沈惊鸿听说要剃光毛,脚下一滑打了个踉跄,眯着腰,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两人身上处处都是咬伤的裂口,缝合之后,沈瑾瑜按照沐老头儿的指示,为两人包扎着伤口。
医馆一阵忙乱后。
屋外,沐老头儿躺在摇椅上,悠哉哉地喝了口上等好茶,生活就是如此的美滋滋。
看不得这种悠哉的老头一副得意的嘴脸,沈惊鸿忧郁地蹲在墙角,拿起小石头,砸中沐老头儿的椅子,制造出“哐哐”的响声。
沐老头儿端起茶,再小酌一口,“不就给你那小狐狸剃了点毛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大不了到时候我再送你点生发膏。”
沈惊鸿回想起,自己小时候被沐老头儿,骗去用生发膏做实验,最后头发掉光的经历,
他嘴角抽搐,“你还是留着给我祖父用吧,他可没几根头发丝了。 ”
沐老头儿惋惜地叹气,这臭小子长大了,没小时候好骗了。
沈瑾瑜包扎安顿好沈翊和冯七七,走出屋,“祖父,惊鸿,已经安顿好沈翊二人了,没什么事,我就去看书了。”
言毕,沈瑾瑜慢慢向后院走去。
沈惊鸿凑到沐老头儿耳畔,望着沈瑾瑜离去的背影,小声道:“瑾瑜怎么还是那么闷?”
沐老头儿不赞同的拧着眉:“这叫稳重,什么叫闷,你才闷,滚滚滚,老头儿要午休了。”
沈惊鸿被沐老头儿叫嚷着人驱赶出医堂。
医堂外,驻守的沈家子弟注意到沈惊鸿,上前行礼,“少主好。”
沈惊鸿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衣袖,厚脸皮的咳嗽两声,“嗯,好,你们继续值守吧。”
没办法,被赶了太多次了,沈惊鸿脸皮不想厚都不行。
这时早在沈家驻站外等候多时的侍卫,来到沈惊鸿面前,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凝固,“沈少主与我们走吧,城主已经恭候多时。”
校尉通报沈惊鸿回来后,花木清早早在城主大堂,眼巴巴往外张望,
惊鸿这臭小子怎么还不来,来了,花木清笑得满角皱纹,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
三人一路畅通无阻,沈惊鸿被领着到花木清跟前,他低头恭声:“祖父,我来看望你了!”
沈惊鸿一直听不见回话 ,小心仰头,花木清此时正笑得一脸和蔼,这很不对劲。
沈惊鸿打了个寒颤,自己幼时可没少被花老头儿和沐老头儿这两幼稚老头溜着玩。
没道理啊,难道花老头儿还记着他那二两酒?
面前沈惊鸿一脸见鬼的眼神盯着自己,花木清赶忙坐正身子,“臭小子,真稀奇,还知道来看望祖父,来陪祖父喝两杯。”
两人对侍卫强制带来的事,是绝口不提啊
“不了祖父,过几天再来陪你。一会还得再去趟医堂”沈惊鸿摇头拒绝。
“行,那你先去歇会,看你满脸倦容的。”说着停顿了一下,花木清声音幽幽,“一年多没来了,还记得路吧?”
沈惊鸿哪敢说不记得,嘴里含糊着记得记得,他一路小跑出去,转弯再看不见大堂,招手叫人带自己去。
花木城的城主府一年一个样,这谁记得住啊!
沈惊鸿离开后,花木清轻轻叹气,也慢慢离开了。
躺在自己小时候的房间,看着周围熟悉的装饰,沈惊鸿渐渐入眠,许久不做梦的他,又梦到了自己祖父。
“祖父我们去哪儿啊?”小惊鸿乖乖的牵着沈家祖父的大手,仰头扑朔着大眼睛。
“祖父啊,这是带小惊鸿去拜师啊,那个人可厉害了呢。”沈家祖父抱起小惊鸿,轻声解释。
小惊鸿更是疑惑,奶泡泡的音调再次提问,“可是祖父不是说,沈家功法最厉害吗?只让惊鸿学那个。”
沈家祖父满头大汗,自己吹的牛,自己咽
,“小惊鸿要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
祖父是看小惊鸿喜欢鼓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所以特地带小惊鸿来拜师的。”
沈家祖父吹胡子瞪眼的,捏着小惊鸿的包子脸,“还不好好谢谢祖父。”
小惊鸿软软糯糯地应声:“惊鸿知道了,谢谢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