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斯站在魁地奇球场喊:“零食!零食!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你带我走吧零食!!”
坐在飞天扫帚上的零食没有回头看她,可眼泪在密封袋里打转。
于是安朵斯更悲痛了:“你要开心,你要幸福!!再见面的时候你要幸福啊!!”
“你可别哭啊,饼干潮了怎么办,糖果和巧克力化了怎么办啊!!”
于是零食走的更干脆了。
安朵斯感到名为命运的洪流在推动她使她摇晃,一睁眼红头发的命运小姐正认真的记录着魔法史的笔记,胳膊无意间碰到了安朵斯。
“哦呃,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可现在在上课——即使是魔法史也是在上课。”莉莉心想道歉吧可现在在上课安朵斯在睡觉,不道歉吧毕竟也是打扰人家睡觉了况且还真不能强迫人家听枯燥的魔法史。
宾斯教授讲课可算不上什么有意思的事,安朵斯在上他的第一节课时就想要是皮皮鬼来教魔法史会怎么样,反正都是幽灵——不,皮皮鬼算不上是幽灵吧……
总之,在不考虑考试与讲课内容的前提下,就是抛开事实不谈,安朵斯认为那一定会很有意思。
于是在吃午饭的时候她很诚恳询问皮皮鬼如何真是那样它会怎么办,皮皮鬼还没说话就听见身后的人嘲讽道:“那一定会先把你扔出去。”
不用看安朵斯也晓得那是西里斯·布莱克,一直跟她不对付的同院学生。她正震惊与布莱克和波特竟然没走在一起,就听见皮皮鬼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扯着嗓子喊:“学生打架啦——!格兰芬多的学生内讧啦——!就在走廊——!”
饶是西里斯和安朵斯都不想再擦一边不是巧克力做的大奖杯,更何况费尔奇“无意间”透露出要是他们下次再关禁闭就让他们去校医院擦夜壶。于是他们就近闯进一间屋子。屋子里没有人,只有一张长桌和一个大柜子。
他们意识到这是教室休息室,可能是因为饭点所以没有老师在。
柜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两人抽出魔杖,西里斯走向前去一把打开柜子,一个贵妇人两个少年走出来,他的脸顿时变得铁青。
其中一个少年跟西里斯长得一模一样,不用说就是他自己。另外一个少年与那个贵妇人安朵斯是见过的,在纯血统的晚会上,他们是西里斯的弟弟雷古勒斯与母亲沃尔布加。
安朵斯看见柜子里出来的西里斯穿着斯莱特林的校服,对母亲说着诸如我一定会成为家族的骄傲,一定会将布莱克的理念发扬光大,不辱布莱克之名之类的话,沃尔布加慈爱的抚摸着他的脑袋,雷古勒斯一脸崇拜的看着哥哥,说道他要想哥哥学习,成为布莱克家的骄傲,成为妈妈想让他成为的那种人。
雷古勒斯和沃尔布加突然化为一股黑烟,又变为枷锁拷着西里斯的手和脚,枷锁上刻着字:最古老最高贵的布莱克家族。
安朵斯好同情西里斯,明明都是在纯血统家族长大的,他和自己的生长环境完全不一样。身为兰德家主舅父没有给她和帕尔立下什么条条框框的规矩,告诉他们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她不是一个善于共情的人,可在这一刻她完完全全能理解西里斯。
很明显,所谓柜子里的三个人只是博格特变幻而成的,它变成西里斯最害怕的东西。他害怕有一天会为自己完全不认可的规则低头,害怕自己和弟弟只能成为布莱克所期望成为的人,活不出自己来。
西里斯灰色的眸子混杂着模糊不清的神色,他一挥魔杖:“滑稽滑稽。”
他看过关于博格特的书,也知道对付它的咒语。博格特变成了破碎的镣铐。
于是博格特把目标转化为了安朵斯。
烟雾散尽,一个人站在安朵斯面前。
是她自己。
那个她不说不笑不动,只是看着真正的安朵斯。
西里斯难以置信的看着安朵斯,怎么会有没有的博格特是她自己呢?这不就是说明她最害怕的是自己吗?
可真正的安朵斯那么闹腾,那个博格特什么动作也没有。
它动了。它挥舞起魔杖,一道道绿光从杖间涌出。西里斯下意识去躲,可是不对啊,不是只有阿瓦达索命才是绿色的吗。
它开口了。它喊着钻心剜骨,地上都是人。那是麻瓜巫师老人孩子眼里还有光的人。
“那是我最不喜欢的样子”,安朵斯的声音异常平静,“我害怕成为那样的人,我害怕我最终会成为自己最讨厌的人。”
都是纯血统家族长大的,自然或多或少了解黑魔头的主张。家里人、身边人、家里的合作伙伴总会有支持这样主张的,可总有人讨厌这样的行为。
纯血统的孩子没得选择,他们只能被迫长大,把不合群的秘密打碎咽在心里。
然后为了家族,为了深爱的人们,埋葬过去的自己。
可即便如此,也总有人想成为自己,想打破规则的镣铐去看看那个不曾被允许涉足的蓝天。
“滑稽滑稽。”
他们有把博格特塞回了柜子。正欲转身离去,却一同对上麦格教授复杂的神情。
麦格教授张了张嘴,最终只憋出来一句:“咒语练习的不错,布莱克先生和阿斯特小姐,格兰芬多加五分。”
他们对视一眼,便决定要为对方保密。
或许从这里就已经开始,两人的关系开始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