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令人放走符啸他们二人,示意月星阑跟他走。
“月少侠,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走,我们去吃两盅!”
说着,便揽着雪姬和众人向山下走去。
两个时辰后。
山脚下的碎琅坊里酒气冲天,在座的人东倒西歪,早醉成一滩滩烂泥。
月星阑躺在藤师椅中,就着手中酒杯浅酌,眼中早已是冰冷一片。
艳墨敛去风情万种的模样,恢复成干练无情的杀手。她在月星阑面前恭敬地递上一样东西:“姑奶奶,你要的东西,奴家在裴溧身上找到了。”
月星阑伸手过去,将东西拿在手中细观。
这是一捆缚灵索。
暗紫色的外皮下看得见灵气缓缓流淌,灵索上缀着些名贵符印、灵石,还细细地雕刻出了繁复的花纹以增加美观和缚索力。
但本质上,它只是一条龙筋而已。
那是敖余的儿子被抽走的龙筋。
月星阑捏紧了手中龙筋,眼中燃起一串怒火。
她站起来:“你办得很好,先回去吧,我另有事要办。”
艳墨看了一眼在场的那群臭男人,请示:“那这些人呢?要不要灭口?”
月星阑冷冷扫了他们一眼,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留着那个裴溧的命,其他人随你处置。”
“姑奶奶——”艳墨突然叫住她。
月星阑转过头来。
艳墨难得的面上显露出一丝犹豫,她目光躲闪着,迟疑道:“你老人家可要小心,我家主人最近心情极差,他还没找到想找的人,已经快要按捺不住了。。。”
月星阑轻嗤一声:“九雪这孩子还是这么没耐心,真是成不了大气。”
说完这话,她突然察觉自己失言,神色变冷道:“是他命令你盯着我的吧?不然我召唤你,你也不会如此快赶来。”
艳墨点了点头。
月星阑笑了笑:“也好。你倒不必担心他对我不利,我允你在九雪和我动手之时,你不必替我出手,因为我是不会把自己的命交待在他手里的。”
说完,月星阑御剑离开此地。
几个时辰后,在蓬莱阁的万事楼,月星阑再次见到了万事楼的楼主。
他依旧穿着艳俗的红装,漫不经心地翘着二郎腿修着自己的长指甲,因着这次是有求于他,楼主明显态度冷淡了不少:“说吧,你想求什么?”
“我要你把它的龙筋续回,必定得完好如初。”
月星阑一字一句地说完。
楼主有些不悦地抬起眼来,扫了她一眼:“这可就难了。你这条龙年纪太小,龙筋已断,根基全毁,要想恢复得和原来一样,怕是不能的。”
月星阑完全不为所动:“我相信你能办到。”
楼主从月星阑的口气中听出一丝压迫感,他有些诧异地上下打量着她:“你这小姑娘口气有点大啊。你可知这要你付出如何大的代价?”
说着,他放下手中的修甲刀,向月星阑走过来。
月星阑不动声色地问:“什么?”
“你的灵力、身体都是不够看的,我对你的灵魂很感兴趣,不如就把你灵魂卖给我如何?”
楼主那涂满脂粉的脸向月星阑慢慢靠近,带着审视和恐吓的目光,他长满青茬的面皮上咧开一丝笑:“我能感觉出你灵魂带着异常古老的气息,就像是一坛酝酿千年的美酒,要是把它装入我的珠瑶瓶里,混着你的血吃下,奴家的心情定会十分美丽。”
月星阑感到她手腕上有一丝颤动。
她面不改色地抬起眼来与他对视:“可惜,你没那个本事。就算是明尊和暗尊也不行。”
楼主闻言,脸色立变。
明尊和暗尊,这是天界内部的暗语。
明尊指的是天帝,暗尊就是青帝。
天帝是天界当今无可匹敌的帝王,而青帝则是过去的暗影统治者。
虽然青帝从未在正式意义上登上过天帝宝座,但他在天界诞生之时就早已是真正的管理者了。历经数万年,他早已淡出天界事务,可余威还在。
他的信徒和拥甭不知凡几,更别提暗地里的仰慕者。
一山不容二虎,天界更是如此。
有流言说,现任的天帝对青帝十分忌惮。
现在的天界,表面上看是天帝当家,但事实上,青帝的影子无处不在。
明尊与暗尊的说法,就是最好的例证。
为什么面前这个看似平常的凡人小女孩,会知道关于天界的秘事?
楼主心里顿觉不安起来。
他抬起头,用一条桃粉色的绢帕抿了抿嘴角,佯装轻松地笑着躺回贵妃榻上:“哟,你这小女娃,嘴皮子倒挺溜的嘛。到底你有什么本事,正好让奴家好好瞧瞧。”
月星阑微眯了眼,一撩下摆,在他的面前巍然坐下。
周身的气势随之一变。
楼主只觉突然空气一紧,莫名紧张氛围在整个房间内弥漫开来,带着钢针般的压迫感刺得皮肤发麻。
月星阑冷凝了眼,面无表情地开口:\"摩龙迦那。”
听到这个名字,楼主花容失色,差点没从贵妃榻上摔下来。
摩龙迦那正是他过去的名字,是他在妖魔界摸爬滚打数千年来竭力想摆脱的身份。
他处心积虑,花数千来才慢慢洗白的曾经,为什么她会知道?
楼主暗地攥紧了手中的绢帕,看着面前这个周身散发着不可违逆气息的小女孩,从牙缝挤出一句:“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月星阑嘴角浮现一丝睥睨的嘲笑,“你是谁,曾经在上一次仙魔大战中做了什么,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楼主听言默了半晌,才勉力找回自己的声音,脸上挤出一丝假笑:“阁下,是天界的人?”
月星阑见他已经上套,心中暗笑:“你以为当年你在仙魔大战中两边逢源,各捞好处,天界当真不知道么?”
“扑通——”楼主突然跪在了地上,抱着月星阑的腿,毫无形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