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暴喝而起,所余人都感觉自己周身好像把无尽锋芒所包裹,稍稍动弹一下也许那无形的剑刃,就会从他们的动脉划过。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让他们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好似木头人一样。 终于,远处一道破空的声音忽然传来,犹如白昼的天空上划过的流星一般。 那股恐怖凌厉的剑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无比压抑。 哪怕是邓布利多,当吴钰手持琴盒站在他跟前的时候,都感到了一股难以言明的压抑。 这让邓布利多有点不敢相信,虽然他一再高估吴钰的实力了,可怎么回事? 有剑和无剑的吴钰,差距竟然会这么大? 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这就是事实,哪怕他不愿意承认也没有办法! 可紧随其后,一阵莫名的魔力波动突然传来。 下一秒,一个看着就好像一个疯子的老头突然出现。 一出来就挥舞着魔杖,胡乱释放厉火。 尤其是当看到吴钰身背琴盒在哪里的时候,更是大吼一声:“我的!” 随即便冲了上来。 “你看,来了。” 吴钰看着对方,周身一股剑气迸发出来,犹如实质一般形成一道厚厚的墙壁,看着任凭老人如何进攻,都进入不得分毫。 “我们是明码标价的交易,我有说过要警惕的事情,给过你们不止一次警告。” “但你们做事的方式方法,让我很不喜欢。” “别来卖惨又或者站在道德制高点那一套,真的太让人感到恶寒了,你知道吗?” 看着邓布利多要开口说话,吴钰直接打断了他。 转过身,看着尼可·勒梅:“我对您,其实很尊重。” “但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狂妄自大,也不会发生您夫人丧命于剑下的惨案。” “不过,我记得您原本也打算去死了,不是吗?” “既然如此又何必为难小子我呢?您夫人也不过是先一步罢了,尼可大师又何必执着呢,左右已经了无牵挂了,那么为什么不抓进去追随您妻子而去呢?” “还是说,你们两夫妇的恩爱,都只是假象。您不过是心有不甘,不肯接受这个现实,不愿意看到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使得这次惨案发生的,所以一直在躲避呢?” “听说魔法石交给邓布利多之前,大师还制作了很多很多瓶的长生不老药?如果你真的想死,活够了,又怎么可能还会做出这么多的不死药?” “……”尼可疯魔的眼神,忽然清明了起来,听着吴钰的话,手中魔杖被他姥姥紧握着,杖尖泛起一抹让无数人都熟悉的绿色光芒,蓄势待发。 “怎么?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是不是没想到自己装疯卖傻也糊弄不过去了。所以只能恢复过来了?” “但你要清楚就算如此,你又能奈我何呢?” “抢走我的剑?” “我真是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你们是有意的算计?还是真的无意的?” 一个剑客没有了剑,就等于巫师没有了魔杖一个样子。 不是谁都有邓布利多这般,无魔杖的时候战力丝毫不受到影响的。 而自己没有了三柄剑,实力必然大幅度受损是肯定的。 更重要的是很多招式都会受到影响,想要改正过来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毕竟这是他多少年来修炼的结果。 这无形当中削弱的不仅仅是他的战力,更是他的剑道! 所以,吴钰在经过这段时间的考虑后,觉得也许邓布利多这个老蜜蜂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的,还真是说不好。 “啧啧啧……还真是伟大啊,为了这样的一个针对我的阴谋,竟然连陪伴了自己几百年的妻子,都可以牺牲!” “你胡说!!!”尼可·勒梅终于在吴钰的刺激之下,对着吴钰抬起了那根射出绿色光芒的魔杖。 “不!!!” 邓布利多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此刻已经晚了。 吴钰没有动手,只不过是言语上的刺激。 就是要逼得自己老友先一步动手! 为的,就是不留下一丁点的话柄。 而现在尼可先动手了,那么接下来吴钰将不会丝毫留手! 果不其然,这个让魔法界都闻风丧胆的阿瓦达啃大瓜对于吴钰来说,简直就是个笑话。 “既然大师您将我的琴盒重新修理好,那么就让您亲身体会一下它们好了。” 话音落下,吴钰指尖一点,九剑先后飞驰而出。 一学期未见,但那股血脉相连的感觉,反而让吴钰感到更深刻了。 刹那间,九剑横空,肆无忌惮地散发着锐利的剑气,向着周围开始不断地刺破,割裂,好像要将所有人都屠戮殆尽一样。 “好!好!好!” 吴钰见状不禁大笑一声,虚空一握九剑归一。 可那股威压却更强更恐怖了。 看着阿瓦达啃大瓜到来,吴钰摇了摇头。 下一秒猛然挥手,一击必杀。 “剑气……滚龙壁!” “嗷嗷嗷……”怒龙剑气席卷而来,啃大瓜甚至都无法阻挡其丝毫步伐,下一秒却已然将尼可·勒梅完全包裹,贯穿,最后贯穿而过。 “哎呀,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吴钰伸了个懒腰开口道:“如果没什么事,那么我就告辞了,邓布利多校长!” 嘴角微微上扬,吴钰直接转身离开。 “无趣,真的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