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拐弯不见嘴角才慢慢放下来,之后露出略显奇怪的神色,
“周大夫家不是走另一条路更近吗?”
可也没太往心里去,转身继续干活儿了。
遥宁村村长家位于村里的中心地带,再往前走不远就是村里唯一的大夫周仁家。
“不知二位远来客可需要人带着你们在村里转转?若需要我这就喊村里几个小子过来!”
“不劳烦村长了,我们可能会在村中多叨扰几日,就由我们随处逛逛吧。”
苏予初路过村长家门口时,刚好碰见昨日那对主仆从里面走出来,见来人是她后,那个小随从还惊了一瞬,
“是你!”
“嗯?初丫头,你与这二位客人认识?”
像是看出苏予初面上的无措,身形高大的男子开口帮她解围,
“昨日我二人刚到此地,差点中了一种红艳的花毒,是这位姑娘及时阻止,昨日还未来得及谢过,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不,不敢,小女秦初。”
“初?”
听到苏予初回答的男子仿佛想到了什么,眼中的情绪快到让人抓不住。
“在下李渊,这位是我的随侍,松岩。谢过秦小姐昨日相救之恩,无以为报,这有一些银两还望姑娘笑纳。”
男子说完,这位叫松岩的随侍便拿出一个荷包,里边赫然是一些银锭,让从没见过如此多银子的村长不禁睁圆了双眼。而苏予初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开口之时仍然带着一丝惊惶怯懦,
“公子严重,可小女并无机会出村,公子这样的银钱,我怕是用不到的。”
“李渊”听完少女的话也觉得不大妥当,正要再度说些什么时,便看见少女的目光落在他腰间的玉佩上。
“是在下考虑不周了,这枚白玉荷雕佩有几分成色,姑娘若不嫌弃就收下当做谢礼。”
苏予初见他卸下腰间玉佩,面色涨红,像是不愿与外男太过纠缠,便匆匆接过,与他们行礼之后就去抓药了。
他们主仆也出门看起了风景。
“王,公子,这枚玉佩不是您出来前娘娘送您的吗,怎的如今这么轻易就给了一个乡野村姑!?”
李渊看着又差点说露嘴的松岩,没给他好颜色,只是随意的在这个如世外桃源的村落里闲逛起来。就在松岩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却听见耳畔传来一道略显慵懒的声音,
“村姑?呵,如此礼数周全的村姑,你可见过?”
这日傍晚,苏予初按时喂连春喝药,却不想她低头扶起连春时,那枚玉佩从怀里不小心掉落出来。
连春本以为是她看中的什么小玩意,可待看清那枚玉佩全貌时,瞳孔骤缩,整个人激动的颤抖起来,
“初儿,这枚玉佩你是从哪得来的!”
见到一向待她温和的连春变成这番模样,苏予初哪还敢隐瞒,忙把这两日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可听完之后连春心情不但没有平复,甚至还照之前反应更为激烈,
“初儿,以后不许再见这个人你知不知道!不要再见他!他就来这游玩,不到几日就会离开,这几日你就待在家中哪也不去陪娘好不好?”
连春很少在只有她们二人时自称为娘,可见她此刻内心的慌乱程度,苏予初怎忍心拒绝,连忙小心给连春顺气并满口答应。
这么闹了一遭,连春仅剩的力气也消失殆尽,喝过药后便昏睡过去。
苏予初简单打扫了一下刚才产生的狼藉后,便一个人坐在一旁,手里把玩着这枚让连春见到就如此姿态的玉佩,口中喃喃出声,
“李渊,果然是皇室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