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奔弛在大街小巷。 口中大呼:“都闪开!奉旨捉拿逆党!” 路旁的行人惊惶避让。 詹府。 这里早被应天府提刀执枪的士兵围了个水泄不通! 锦衣卫迅速入场,如狼似虎地冲进各个房间,见人就抓,见东西就抄。 书房内。 詹徽将爱琴包好,置于几上,眼中满是不舍。 良久,他坐下来,端起茶杯。 正准备喝,就听得门外响起了杂沓急促的脚步声。 “砰”地一声,门被粗暴地踹开,一群锦衣卫冲进屋内。 领头的锦衣卫品佚不低,竟身穿飞鱼服! 正是颍国公傅友德之子,傅让。 傅让对着镇定自若的詹徽,作揖道:“可是詹徽?” 见他有礼,詹徽挑开茶盖,面色从容的啜一口茶:“正是老夫。” 傅让一把打落茶杯:“装你妈呢!” 他粗暴的将詹徽提起:“想喝茶,进诏狱喝吧!” 詹徽的一家老小,全部被抓,集中在墙脚下。 锦衣卫拿着名单和图像,逐一核对人犯:“詹绶呢?” 见无人回答,再三喝问:“詹绶在哪?” 詹徽有三个儿子,长子詹绶,在翰林院为官。 次子詹绂,官至尚宝丞。 三子詹綗,靠关系在国子监读书。 眼下,詹徽的长子居然跑了! “怎么让他跑掉的?” 正欲回宫复旨的傅让又惊又怒地追问。 “回千户大人,那詹绶昨夜未归,卑职拷问管家,说是连夜坐船跑了。” “跑哪儿了?” “好像是去了日本国......” 傅让咬牙恨道:“难怪詹徽那老贼如此淡定,原来是偷偷留了种!” …… 继户部尚书赵勉落马,被打入逆案。 大理寺卿夏长文受牵连被抄家,定谋逆。 三月二十五日,京师再次大震。 吏部尚书詹徽被锦衣卫抄家。 兵部尚书茹瑺被贬。 吏部左侍郎梁焕引咎辞职。 左副都御史王平被流放。 此外还有数十个官员倒台被抓,并入逆案。 联名上书的官员,一个没逃掉。 或被贬职,或坐徒,或革职闲住,或被调到穷苦之地。 京师如此大变,只有洪武十三年诏定的胡惟庸案可以比拟。 南派遭到毁灭性的打击,朝中格局为之大变。 不但朝中,宫中也有一番清洗。 朱允熥以收受贿赂、勾结外臣等罪名,赐死十余名内廷太监。 二十四监掌印太监,被贬往凤阳的就有六个。 数日间朝中一连串变故,让人眼花缭乱。 待众人回过神来,有心人忽然发现。 这次朝中变乱,似乎是反对皇太孙的人,全部被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