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星海望着霄辰子手里的长枪,怔怔道:“这怎么可能?” 柳星河站起身来,冷冷道:“燕皇,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燕星海长舒一口气,道:“柳星河,这些栽赃的把戏想来你已经筹谋许久了吧?你为了逼北燕出兵,逼我就范,还真是煞费苦心!” 柳星河冷笑道:“证据确凿,你莫不是还想狡辩?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听候发落!” “好一个听候发落!”燕星海满脸不屑,“妄图让我北燕子民为某些人的野心卷入战争,葬身战火,即便你是白柳岸圣子,也是万万不能!” 燕星海又一字一顿道:“另外,你的行径当真是卑鄙无耻!妄为白柳岸圣子!” “放肆!”柳星河面色铁青,“燕星海你这是要造我白柳岸的反?” “的确是造反!”燕星海丝毫不让。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一片哗然,柳星河面容扭曲,有如狞兽。 燕星海不紧不慢,接着道:“不过,我北燕反的不是白柳岸,而是你这个德不配位的圣子!” “笑话!我乃堂堂白柳岸圣子,你燕星海公然对我不敬,反我便是反白柳岸!你可想清楚了,你若是敢反,我必让你北燕血流成河!”柳星河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杀气腾腾。 飞龙院一众人面色皆是有些苍白,大气都不敢喘。因为他们知道,以飞龙院或者说整个北燕对抗白柳岸的青龙庆洲简直是以卵击石,毫无胜算。 燕星山赶忙道:“圣子息怒!”又转头望向燕星海,“皇兄万万不可!” 燕星海却丝毫不惧,淡淡道:“皇弟,我们不必惧他!只怕柳星河做不了白柳岸的主!别忘了,主战派在白柳岸也不是一手遮天!不妨说得直白点,靠山,我们也有!我劝你还是不要假惺惺插手我北燕之事,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找死!”柳星河气得浑身发抖,转头扫过众人,嘶声怒吼,“今日谁敢助纣为虐,我白柳岸定杀之!相反,凡是助我诛杀此獠者,定有重赏!” 燕星山赶忙道:“且慢!”转头望向燕星海,“皇兄,你若一意孤行,将北燕置于万劫不复之地,可别怪我以下犯上了!” 当即就有人喊道:“北海已枯,北山当立!” “我等拥护白汉王!” “誓死追随白汉王!” “白汉王当为国君!” 喊叫之声由弱转强,渐成排山倒海之势。 赵心一转头又在人群中发现了高静楚,后者冲他妩媚一笑,他不由冷哼一声,心道:“很好,一个接着一个,所有的老狐狸都现身了,当真是一场好戏!” 他随即纵身而起,虚空而立,向着柳星河道:“摘星公子,我有几个关于燕星海的问题不知当讲否?” 柳星河笑道:“自无不可!” 赵心一道:“只怕会有人从中作梗!” 柳星河怒喝道:“我看谁敢!” 赵心一道:“想来摘星公子自己也不会阻挠我吧?” 柳星河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道:“那是自然!” 赵心一道:“那就好!摘星公子,我有一事不解,你为何不翻看一下我给你的证据,却单凭这些封皮就治了燕远成的罪!难道,这些所谓的证据你早就看过?或者说,这些证据本就是你造出来的?” 柳星河皱紧了眉头,干笑道:“匆忙间,只是粗略看了一眼,又联想到燕远成前些时日的说辞……”一边说着,一边翻看赵心一的证据,眉头越皱越紧。 赵心一笑道:“摘星公子,你为何不将手里的白纸给大家伙看看?” “你……”柳星河怒视赵心一,气得说不出话来。 擂台下,众人又是一惊。 “什么?都是白纸?” “那些所谓的证据竟然都是白纸?” “那太子到底有没有修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长致饶有兴致地望向了长结,后者皱紧了眉头。 半空中。 赵心一道:“摘星公子,你的这个局布的可真够大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白汉王应该早就投靠你了吧!”转头望向了燕星山,“我没说错吧?” “胡言乱语!”燕星山闪身出现在了半空,“再敢乱说,我这就取了你的狗命!” 赵心一大笑道:“白汉王,都到了现在,你这位天涯书局的宗主还不敢承认吗?我再大胆地猜一下,燕远成修魔只怕也是你在暗中唆使、帮助吧?” 燕远成双拳紧握,死死地盯着燕星山,大喝道:“正是!” “胡言乱语!”燕星山大怒,直接一掌拍向了赵心一,后者全身金光一闪,出现在了燕星山身后。 赵心一道:“贤王,你开始狗急跳墙了?忘了摘星公子的话了?” “白汉王不得乱来!”柳星河面色冰冷地望向了赵心一,“你随意指摘,可有证据?” 燕星山随即咬牙切齿道:“小子,你的证据呢?” “这个简单!”赵心一单手掐诀,血鼎飞出,血光一闪,地上多出了五个人来,全都被五花大绑,在地上奋力挣扎。赵心一又甩手扔出了五块玉牌,正面刻有藏书楼,背面龙飞凤舞刻着“天涯书局夫子”六个字。 “这五位乃是天涯书局的五位夫子,全都被我活捉了来,他们全都已经招认,燕星山便是他们天涯书局的宗主,表面虚情假意装作一代贤王,暗地里却勾结桃花宫、血魔宗、天魔崖,处心积虑地想要谋权篡位!” 众人大惊。 “我认得那个,他确实是天涯书局的七夫子!” “那个好像是六夫子!” “白汉王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