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半空,没有一点落入西山的意思,坐了几个小时飞机的江梵音却有了一些疲惫。
同参加马背旅行项目的小伙伴早已抵达现场,简单的打完招呼后,江梵音跟随阿彪的安排来到了马场。
这里的马匹大多是本地人自己繁育的品种,与江梵音的赛马有着天壤之别,阿彪让一行工作人员将马带出了马房。
“这是我们接下来旅行要用到的马。这些马走了不下几百次旅行路线,从未出现过伤人事件,所以大家可以放心骑。”
站在角落里的江梵音一眼看中了那匹昂着头的白马。她缓慢靠近想要伸手抚摸,却被那匹小马灵活躲闪过,还得到了一个白眼。
“你这种劣等基因的马,还敢嫌弃我?”
江梵音有些不爽,她接触过的马哪一个不是点头哈腰,求着她抚摸?
气急败坏后她拿起缰绳准备驯服面前这匹马时,马像是听懂了江梵音在嫌弃他。后脚抬起直接对准江梵音的腰部,她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栽到了新鲜的马粪里面。
空气安静了几秒,紧接着在场的所有人大笑起来。有人笑得眼泪直飙,而有的人则是笑得蹲在地上,腹痛难忍。大家都举着手机录下江梵音最窘迫的一面。
而摔倒的女人头上与脸上多少沾有一些排泄物,她强忍恶心抬起头。原本还算友好的江梵音瞬间怒目圆睁,死死盯着面前骄傲转身的白马。
从未受过这种委屈的她一边趴在地上干呕,一边用哭腔对“作恶者”放狠话,“我非要把你宰了,怎么有你这种坏马。”
众人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唯有江梵音自己被嘲笑的面红耳赤,憋着气低下头不再去看别人的目光。
马蹄踩在地上发出的“咚咚”声响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距离越来越近。
江梵音低着头委屈地抹掉眼泪,她不再抬头去看任何一个人,即便马蹄声在她的身边戛然而止。
一股从后方而来的重力将她直接拽起,江梵音抬头看向身后。
男人带着一顶牛仔帽,坐在一匹黑色特雷克纳马上。健康的小麦色的皮肤使他像极了西部牛仔,有力度的手紧紧握住那缰绳,用力时的手臂线条完美到极致。
身下的马匹毛发乌黑锃亮,在阳光的折射下像是能发光。看到身旁狼狈不堪的江梵音时,他甚至友好地低下脑袋与江梵音打招呼。
阿彪连连转移众人注意力,来到骑马的男人身边介绍。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旅行的领队,也是马场场主季清俞,我们都叫他季哥。”
马匹上的男人忽然皱起眉头,他瞄了一眼满脸马粪的江梵音便嫌弃似地转头,眼神中满是嫌弃与无奈。
见面前的游客依然没有止住笑意,季清俞招手示意阿彪来到身边,俯下身提醒:
“把她带到浴室里,换好衣服收拾完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