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闪闪的简历比不过安各—— 他既没有在社会里找工作,也没那个经商天赋,怎么可能有妻子赚得多。 按理来做天师不可能有经济困难,但洛安要拉扯师门里一串不靠谱的家伙,面上和底蕴深厚的本家没关系,还和那些正道玄门关系紧张…… 也避开了太多,最轻易的赚钱路。 其实,去找安家这样迷信富有的豪门,随随便便胡一番,看看风水,就能直接暴富。 这也玄学界最通用、最普遍的赚钱方式。 安各幼时经历的各种“臭道士”,撇去装模作样的普通人,有真本事的家伙却也爱随便胡指点小事—— 本质上只有半瓶水功力,只混口饭吃,错了也没人会指出……真东西还假东西,谁知道呢,反正普通人玄学一窍不通,最好糊弄。 这样的天师,在玄学界多得。 反正他们处理的事也不大,无非就宅子风水啊,孩子八字啊,这个头疼脑热的小病怎么治啊……小事小事,随便指点一灌点符灰水,再不济烧烧香跳跳大神,稍微有良一点的,煮符灰水时掺点感冒药呗。 有多少迷信的巨富,有多少里有愧的商人,那么,这样赚钱,就有多容易。 ——谁愿意去真正承接那些驱鬼杀妖、在生死线里打滚的危险委托啊? 糊弄普通人,安全,稳妥,还能累积人脉,搭上一堆大老板做台,勾勾手指就有人争先恐送钱来……还有给星富太太做美容丹、给啤酒肚老板做龙精虎猛药什么的……玄学太能赚钱啦,在如今这个社会,拼上性命去干真鬼真妖的天师,才傻呢。 既不出名,难度高,还容易因为古怪的言扭送派出所。 被有钱老板请去家里看看风水,给不懂事的小屁孩治一治烧哮喘,再合适不过了,这才新时代天师该有的样子啊。 啦啦,驱鬼杀妖的天师很厉害很大佬,但,笑死,再大佬也没我赚得舒快活。 ——这种东西,洛安见一个阴一个。 反正这帮人的玄学造诣也就半瓶水不能再多,他随便路过一拍张招怨符过去,他们怎么也看不见摘不来——有本事给自己解咒啊,既然出了这么聪的赚钱路。 哦,他不为了匡扶正道,他纯粹嫉妒。 尤其刚山时,和师兄一起站在街角啃馒头就榨菜,身上淌着血也舍不得去买创口贴,正讨论着要不去街头拉二胡给师弟师妹挣点肉吃吧,小师弟站在啃德基流了三天口水了——却看着那帮人珠光宝气道袍飘飞地从豪车里出来。 裴大师兄:“靠。” 洛二师兄:“啧。” ……然大师兄带头,二师兄输出,师弟师妹跟着这两个表率一起干,那段时间大家见到一个“新时代天师”就阴一个,往死里阴。 不为别的,单纯仇富。 反正都邪门歪道了。谁讲同道义啊。 那段时间,九死一生做完委托,裴大师兄感叹得最多的,就“好有钱”。 “多磨练技艺,多接委托,积累起强大的名声,迟早会有钱的。” “……可那些人完全没磨练吧!那些人只乱七八糟几句话讨好大老板吧!如我也两句‘八字不好多喝符灰水’就能开跑车——” “那些人那些人,的话做的事,都有因报应的。师兄,你看,他们正在我们脚遭遇报应。” “……你的脚。你提议搜刮完钱包再一边踩一边暴打,逼问出其他银卡密码的。” “我只在旁边望风,师兄,踩人暴打的你吧。这么粗鲁的事,我不会做的……他好像能喘气了,师兄,你踩人力度应该更大一点,唉,真没用。” “……你出的主意啊!所以你的脚啊!算因报应时肯定算在你头上!” “别抱怨了师兄,快点干活……” “我们在打劫吧!虽然这帮人很可恨但我们干的也很可恨吧!话师弟啊,只要你露出这张脸,随随便便找几十个富婆也不……” “师兄,我有未婚妻的。如非必要,离陌生异性距离不可少于两米。” “……这种时候你就搬出了你的娃娃亲!平常也没见你人家有多在乎,上网搜都懒得搜,可一到‘异性好烦不接触’的时候你就把她搬出来了!一旦摆出这种姿态别人还会以为你很痴呢,实际你连人家叫什么名字也懒得问!” “师兄,慎言……” “反正你那个未婚妻也挺有钱的,等个几年就能有老婆有房子还有大老板当台真好啊!真·好·啊!” “那陌生异性的钱与房子,与我无关。” “……这种时候方变成‘陌生异性’了!你用这个素未谋面的娃娃亲当借口也太方便了吧!但凡给我这张脸,给我这张脸——五十个富婆也不在话——可恶——” 然而,数年,一切似乎依然没变。 他们依旧仇富,二师兄依旧在大师兄暴打同时望风。 “……你不结婚了吗,喝喜酒的时候我也去了……你老婆好像真的很厉害的大老板啊……” “嗯。比你脚这个东西背十七个商人加在一起的资产还多。比旁边那个晕过去的东西背七个豪门加在一起的资产还多。” 二师弟顿了顿,踢开伴随血迹溅到这里的车钥匙:“能买许多辆这种车……许多许多辆吧。我妻子非常厉害,非常富有。” “……那我为什么还在这里打劫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