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他合适吗”,一张洛安的侧脸偷拍照—— 胡冰迷迷糊糊拖过手机,一点开图片就从枕头弹起。 作为一个从事时尚行业的发师,着对方那头极顺滑古典的黑直,她眼泪都要从嘴角喷出了。 言简意赅,秒速回复:“追,狠狠追,追回带给我摸头发。” 于是安各立刻狠狠去追,三个月后直接打电话请她去参加婚礼。 就突然。 而且安各追回了,也不给她摸洛安头发,美名曰“他特别保守,他说陌生异性不可以碰自己头发,只有我才可以哦”。 ……呵呵。 一听就是男人哄她的鬼话,这年头有谁会封建到这么“保持距离”,话说封建年代的“保持距离”也不是“男人不可以让女人随便摸头发”,反而该反过吧? 总之,和安各所有的朋友一样,胡冰不太喜欢洛安,尽管他的颜值实是…… 遮掉照片不见人,胡冰可以智地说,她不怎么喜欢洛安。 闪婚实太突然,工作身份不清楚,家庭环境也打探不了…… 还有那个据说和安各关系不错的洛梓琪? 想约她出逛街购打探消息,难如登天,也不知道平时是忙着什么大事,打电话都不接……同样有一头美丽的黑直也不让她捯饬! 反正,胡冰怎么怎么觉得,洛家人一身未知谜团。 光是“婚后直接住进女方名下的房子,没分出任何财产”就足够警惕了吧? 不过,胡冰只是心里不喜欢而已。 和每个正常智的成年人一样,她压下反感,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被安各拉着和洛安见面时总是客气,彼关系平淡,也算和谐。 因为胡冰和安各太熟太熟了,她清楚,安各质是个撞南墙能把墙撞塌的臭脾气。 她自己的选择,没人能改,除非她自己想通,做出决定。 这货去“所不能”“安全靠谱”,实际犯轴时比离谱,脑回路是常人绝法解,谁试图跟她讲道谁就会头疼—— “真的!真的真的啊!正好我派出去的人也汇报了不少东西回,你啊冰冰!!” ……或者被她绕晕进去,彻底说服,逐渐感觉她离谱的脑回路有道。 胡冰头疼地着安各举给她的传真文件。 火葬场监控记录?销毁了。 太平间尸检报告?遗失了。 没有照片,没有视频,没有任何证—— 甚至就连最开始,洛安被路人发现,然后打电话报警,警方又立刻送到医院,医院急救效直接通知家属认领时…… 现去查,发现那几位“警方相关人员”证件虚假,根没有洛安当时状况的伤情报告,负责急救与验尸的医生们“连签字证明都没有,身份未知”,一发现者路人那时登记的姓名号码,直接“查人”。 异常之处太多,就差把“这件事有问题”写标题了,不需要侦探,是个普通人,都能出洛安之死里面的不对劲。 着这些文件,就像是…… “他纸质文件里彻底死去了。但……没有留下现实的痕迹?” 致命伤是什么?死因是什么?发现现场情况如何?尸体究竟是什么模样—— 胡冰感到头疼,她已经彻底动摇了,感觉安各的论真的有道——她再次为自己被安各的离谱逻辑说服而感到头疼。 “这些文件……调查结果……的确。我都要觉得,他根没有留下【尸体】了。” “有的。”安各说:“我见过一眼,尸体的确存。我绝不会认错那只手,不可能是假的尸体,但有可能是假死状态。” 接到电话,连询问“受了什么伤,急诊室哪里”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直接带去了太平间认尸。 “确认是你丈夫吗”,戴着白口罩问话的家伙声音奇怪,也没有替她掀开那层白布—— 根不需要掀开。 她只要见一只手,一只垂下的、露白布外的手,就能认出。 然后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不清,形的铅块从头顶落下,她踉踉跄跄地迈步,每一步都仿佛失血过多、即将窒息。 好像没有别的解释了。 她也不是会给自己找多余解释逃避现实的人。 接到电话之前,早就有过最不安的时候,最不好的猜测。 ——毕竟,她家温柔乖巧、古板又居家的安安老婆,怎么可能突然失去联系,整整一个半月都不回复她的信息? 那可是连她的一日三餐、起床时间与脚的袜子都要意的人。 哪怕出差工作,他也绝不会错过她打的电话,忽视她发的短信。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了。 拨出通话不知几百次,又专门派人寻找了数次,依旧听到未接电话提醒时…… 安各早就隐隐猜测到了那种可能。 所以她只用到那一只垂落白布外的手,就能确认所有事情。 【他死了。】 ——她比任何人都迅速地确认了这个事实,相信了这个事实,智、冰冷、逻辑清晰。 没有眼泪,没有崩溃,好像也没有歇斯底里吧? 就只是僵硬地了一会儿那只手。没哭也没干什么别的。 然后,“嗡”一下,就什么都记不太清了。 “……记不太清啊。” 安各皱起眉:“现想想,接到电话、去认领尸体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