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孩出给他历劫的是吗,可明明他已经死了一次了,她不放过他……平心静气平心静气……把杀意镇压下去,多念几遍经…… 这么一看,安洛洛小朋友倒是在“稳定爸爸成煞后的精神状况”上起到了卓越的作用。 经历过那么一段后,洛安再也不会轻易精神失常了。 ……那段时光太折磨,人和他交流,也触碰不到最触碰的人,心里响起的话语只是疯癫失常的鬼魂本在操纵……再搭配上安洛洛时不时的尖叫或哭泣,洛安甚至怀疑自己得了产后抑郁症。 唉。 他时觉得妻不是涯海角到处忙,而是把他和孩共同遗弃在了一座孤岛里。 她意远离这个家,仿佛这个他曾活过的地方里在蔓延瘟疫。 至于她请照顾孩的阿姨…… 那当不存在。 从始至终,家里只他一个而已。 “张姨”也好,“吴姨”也罢,全都是洛安披上的壳。 很简单,他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照顾孕期的妻,也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去照顾孩。 他必须亲自照顾,既是不放心她,也是希望以此稳定那成鬼后如影随形的焦躁感。 洛安实在不希望任何“人”出现在房里走,倒不是他古板,而是他自身况太不稳定了,拼尽全力也只克制住自己不去伤害妻女,但如果身边出现了一个气鲜活的陌人…… 他连“会不会失控杀死亲女儿”都不敢赌,更别提“会不会杀死应聘的陌保姆”。 刚成煞的鬼魂倘若沾了无辜活人的血……那再也回头路。 所以,七前,当洛安陪着妻去产检,却意看见张姨时,他诞了这样一个法。 我可以借用她的躯壳,借用她“活人”的身份在妻眼前行走。 只要征得她的同意,签下契约,再用一定的术法伪装…… 应当会同意吧? 洛安看了一眼科室里和医说话的妻,退远了一些,推开那扇房门。 “把活人的身份暂借给一只阴煞使用”,听上去方夜谭,但他把握她会同意。 因为,七前,在洛安眼中,“张姨”是一个半身瘫痪、面部毁容、又被发了疯的前任雇主所迫害的可怜女人。 背景干净?聋哑? 那只是他做的障眼法。 张姨的聋哑是因为前任雇主发疯,拿刀戳穿了她的喉咙,用滚水泼她的脸,又拿凿捅她的耳朵,把她绑在一起椅上开车撞,叫喊着说是她勾引自己丈夫—— 张姨的前任雇主姓许,据说是首都一家大豪门的富太太,因为丈夫出轨之类的原因发了疯,而张姨是那家人请去的看护保姆。 结果,飞横祸,这样毁容、瘫痪、又成了聋哑人。 张姨今才三十多岁,已经了两个将近二十岁的女儿,读过书也不怎么识字,她在村里的父母亲人都死光了,是带着孩首都投靠自己出打工的丈夫的。 但张姨在打工的丈夫早死于施工地意,无良老板吞了赔偿款,张姨举目无亲,谁帮她。 如今无神地躺在病床上,她的大女儿找上那家养着精神病太太的豪门,指望他给点赔偿,却被那个姓季的轻男主人好一顿嘲讽,说她那个当看护的母亲才是精神失了常,季家唯一一位姓许的太太在很多很多前死了,哪里会请什么看护。 男主人说谎,他甚至给大女儿看了那位许太太的遗照,死亡日期是很多很多前,那个时候张姨在村里呢。 可照片里明明是把妈妈害成这样的疯女人…… 大女儿六神无主地出了门,又试图去工地要父亲的赔偿款,结果被喝醉了酒的无良老板用车撞死。 小女儿也指望不上,她前段时间在饭店打工时交了一个混混男友,两个人虽关系恩爱,但婚后她才发现男人欠了赌债,如今顶着哭肿的眼睛医院照顾半瘫的母亲,也不道撑到什么时候。 很可怜的一家,很需要钱。 ——洛安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在陪安各医院时,他亲自见到了大女儿的魂魄。 一片虚弱的魂魄,那是个好女孩,她死后怀着怨恨堕落成鬼,只是趴在妈妈床边哭,后在过道上恍惚摇晃着,嘴里喃喃“不给点钱呢”。 洛安,这正合适。 他的眼睛在此处注意到这片魂魄,也是缘分的一。 于是他在大女儿的请求下,掐算了一番,便走进了张姨的病房。 他治好了她的脸、嗓、耳朵乃至身上所的病痛,处理好大女儿的后事,追缴了赔偿欠款又让那个无良老板进了监狱,承诺每个月会给张姨的账户里打一笔极其丰厚的钱款,甚至帮忙清她女婿的赌债,给她的女儿女婿找一份好的工作—— 条件是,张姨要把自己“活人”的身份借给一只鬼,当他披着“张姨”的壳活时,张姨自己必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让任何人看见她活走的迹象。 因为这是瞒过海,两个相同的“活人”不同时出现在阳光下。 所以,等于真正的张姨也在做一份工作,一份时不时把自己关进房间,得到大笔大笔财富的工作。 为了交易公平,洛安谈条件时掩饰自己的身份,张姨道自己在和某不可名状的脏东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