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里不仅积分噌噌上涨,还一连又升了两级。
孕妇装、尿不湿销量稳定后,秦知意又推出了哄睡抱枕、安抚奶嘴等用品,终于在云衣坊站稳了脚跟。
但秦知意并没有放松,她想趁现在月份尚轻,多攒些银子,免得将来生孩子时连个嬷嬷也请不起。
这日秦知意正在店里招呼顾客,忽见一个绿衣女子走了进来,仔细一看,却是永宁侯府的丫鬟冬青。
这冬青是管厨房的张嫂子手下,之前虽和秦知意见得不多,但也不是完全不认识。秦知意担心被认出来,忙假装取东西转过了身,想伺机从后门出去。
那冬青却已看到秦知意,心想这人怎么好像是侯府的逃妾秦知意,便径自走到秦知意身后,试探着问道:“听说你们这里有婴幼儿用的尿不湿,拿来看看。”
秦知意心里叫苦,知道避无可避,索性将手中的帕子一甩,恶声道:“卖完了,都卖完了!这一天忙的,实在是供应不上!”
冬青虽是个丫鬟,但也是侯府出来的,哪里受过冷落,见状大怒,“你这伙计,怎的这般说话,也不怕砸了云衣坊的招牌!”
秦知意仍不抬头,笑了一声道:“赶明儿您早点来,今日该收摊了。”
冬青总觉得这个伙计有点眼熟,虽然她没看见正脸,但声音很耳熟。
正巧有人从旁边跑过,碰到了支衣架,秦知意知道机会来了,当即追出去,“怎么看路的,我家的成衣都是好料子,弄脏了刮破了都得赔不少银子,若是闹起来,非绑了送官不可!”
秦知意抖抖衣服,话未说完已从后门溜了出去。
待那冬青反应过来,人已不见了,又仔细一想,那逃妾先前在府里时,最是胆小怯懦的一个人,哪有这般彪悍,看来方才是自己看错了。
冬青没买到尿不湿,反倒生了一肚子气。
回到侯府,刚踏进湘和院,便觉气氛不一样,怎么一个个都喜气洋洋的,问了张嫂子才知道,原来是世子在西北打了胜仗,皇帝下旨表彰,侯爷和夫人一高兴,赏了每人一两银子。
冬青托着自己的那一两银子,心里自是高兴,要知道,像她这样打下手的粗使丫头,一两银子,可是要干两个月。
冬青又想起方才在云衣坊见到的那个女子,怎么那么像逃跑了的秦知意。
不知道那秦知意若是得知了这个消息,会不会后悔,世子出身侯府,本就高不可攀,这下更是前途无量了,她干嘛要逃跑呢,即便做不了姨娘,还做个通房也比在外面强吧!唉!现在指不定多后悔呢!
秦知意却不知竟还有人替她叹息,这两日她忙得够呛,身体便有些吃不消,未坚持到打烊便晕倒了。
云掌柜急忙请了郞中来,却说是劳累过度,胎象不稳,要卧床休息,又开了保胎的药方。
云掌柜命人抓药来熬,又对秦知意说道:“我又不是那钻钱眼里的掌柜,你这么拼命做什么,这几天你不要赶工了,好好卧床休息。”
秦知意面上点头,心里却急得要命,刚起了个好头,此时病倒,真怕被其他有心人抢了先。
只是急也没用,总要先顾及胎儿。
谁想卧床躺了两天,药也吃了,身子根本不见好,反而更是虚弱。
秦知意心想莫不是遇到庸医了,不定给开的什么药,她不懂医术,药也不敢再吃,心里越发着急。
本想趁着月份尚轻多赚些银子傍身,再这么耽误下去,月份大了可怎么办?
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晚上,秦知意趁无人之时,从系统里兑换了些保胎药,还有一些叶酸、补铁补钙的营养品。
服用过后又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终于觉着好了些。
秦知意心里高兴,刚想着起来接着做些尿不湿,却听云掌柜敲门,忙把药品收了起来。
云掌柜进门后看到秦知意的脸色,心里微微有些诧异,前两日还病恹恹地,怎么今日突然好了起来,又见枕头下面有什么东西露出一角,便不由分说抽了出来。
秦知意吓了一跳,见云掌柜将补药已拿在手里端详,只好低头不语。
却听云掌柜疑惑道:“这是什么,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东西,这小瓶非瓷非陶,里面装的什么?”
秦知意老实答道:“这些只是补药,只因这两日身体无法恢复,托人从外面买来。”
“托谁买的,从哪里买来?”
秦知意张嘴想答,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觉满是苦涩。
云掌柜冷笑道:“你到底是什么来历,我早觉的不对,你做得那奇奇怪怪的东西,虽说挣钱,却来历不明,还有这些补药,更是邪门。”
秦知意低头,身上的难受和心理上失落让她不想开口,也无从开口。
云掌柜看了看秦知意,犹豫了片刻,仍道:“我不认为你是坏人,但我家里有小儿,总要小心,你养好身子便走吧!我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的,你好自为之!”
秦知意目送云掌柜关门离开,一瞬间有些木然,失落、恐慌、无助,种种情绪瞬间涌了上来,整个人都要垮掉了。
怎么会这样,辛苦了这么久,好容易有点起色,就这样打了水漂。
自己怀着身孕,又是侯府逃妾,到哪里去寻落脚的地方啊!
秦知意靠坐在床上,垂头丧气,心灰意冷之际,忽觉肚子胎动了一下,不由坐直了身子,用手轻抚腹部,掌心再次感受到了一次次微弱的胎头,仿佛在同她打招呼,又仿佛是在安慰她。
“放心,宝宝,我既占了你母亲的身体,就一定护你周全!”
秦知意没有等身体恢复,当天就收拾衣物离开了云衣坊。
临走时云掌柜没有出面,只是让丫鬟给了她一包银子。
秦知意收下了。
这是她应得的,况且离了这里,寻住处,吃饭,喝水,样样都要花钱,她不能意气用事。
就这样,一个初夏的炎热的午后,秦知意拎着一个不大的包袱,漫无目的地走在京城的街头,越走越觉得眼前的繁华和
自己毫无关系。
她冷静地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