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身下一看,头晕目眩差点栽倒。
冯宝川见她久久不出来,迟疑地走到屏风前问她道:“宁佑,你,还没弄好吗?”
“公公,我,你……”一咬牙破罐子破摔道:“你能不能进来帮我弄弄。”
越说声音越小。
冯宝川额上青筋直蹦,压低声音吼道:“宁佑,咱家就算卑贱之时……也没干过这种事!你把咱家当什么,快点换完出来!”
宁佑微微带上了哭腔,“可是,可是我晕血,换不上……”
冯宝川在外面拳头紧了松,松了握,最后耳根发红地迈过屏风,冷着脸不自然道:“带子呢?”
宁佑连忙把东西给他。
冯宝川长手接过,盯着仿佛开花了的地上,犹疑了好一会儿,伸出手臂抿着唇道:“站起来,腿,一条腿搭上来。”
宁佑一令一个动作,双手抱住他的肩膀,额头抵在上面,有温热的液体滑下,她红着耳尖,安静如鸡。
用沾水的帕子把每个缝隙中多余的血迹擦净,才放上干净的棉带。
宁佑出来后以迅雷不及之势,掀被上床盖被一条龙地进了冯宝川的被窝,里面磨人的暗绣没了,宁佑心满意足。
冯宝川洗干净手,颤抖的手指终于平复。
一晚上历经大起大伏,看到窝里的人,已经十分平静道:“……你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床上?”
宁佑只露出一颗头,嗫嚅道:“我害怕我半夜还疼。”
冯宝川困的不行,他常年保持良好作息,自然没有宁佑能熬,没跟她争辩,熄灭灯火,上床躺下。
虽是夏季,但冯宝川怕热,习惯多用冰盆盖着被子,现下不得不开口:“宁佑,你是想冻死咱家吗?”
宁佑讪讪地掀开被子,一骨碌滚进他的怀里。
冯宝川也不客气,抱住送上门的人,头埋在她颈窝,一瞬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