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心腹大疾!
冯宝川的脸沉了,伸手去扒她的衣服。
宁佑顿时急了,揪紧衣领小声道:“宝川,宝川,别别我真的没事,等等,你的锁骨,让我看看你的锁骨,还疼不疼了?”
她转移话题转移的飞快,眼神飘忽不定,仔细听上气竟然还有不足,冯宝川顿时心口沉落谷底,从方才宁佑走过来,胸背就不如平日挺直,步伐亦不如平日轻快,而他竟然……未有所觉。
她被谁伤了?有多严重才要瞒着他?要是她命不久矣,他……他该怎么办?
冯宝川眼眶蓦的红了,手指开始颤抖。
宁佑一见他这副模样,终是生无可恋的松开了衣领,伸出手臂盖住自己的脸,苍凉道:“……你看吧。”
她太孙的威严,从今日起就真的一丝也无了。
衣衫被解开,露出干净的白布让冯宝川一愣,没有血迹,湿痕如同水渍一样……
这是什么伤?
甜气随着白布的松动,越发明显,让冯宝川心头逐渐浮上不可思议。
直到……冯宝川顿时暗了眸色。
宁佑恼羞成怒的合拢衣衫,“都说了,孤没有受伤!”
冯宝川哑了嗓子,“怎么弄的?就这么几日,他给你吃什么了?”
“谁知道,他脑子指定有什么大病!”宁佑面色不好看的坐起来,开始整理衣衫。
冯宝川摁住宁佑的手,眸子深如幽泉:“别理了。”
宁佑回头,一层麻意顺着腰间向上猛的窜至头顶,她顿时意识到危险,爬起来就要往外跑。
刚爬一步,就被拽住后颈揪了回来。
………………
直到最后,冯宝川神情餍足,宁佑才终于疲惫的趴倒…… 她不敢冲他生气,只能在心中骂骂咧咧的迁怒朱成慈。
冯宝川给她整理好里衣,将那圈白布放入车中的暗格。
感觉身体被掏空的宁佑疲惫道:“会流出来。”
“不要紧,从今晚以后,你是男是女都不要紧。”
宁佑看着垂眸给她整理金龙外衣,仿佛在说今晚有可能会下雨的人,握紧了手掌。
“你看到我给你留下的玉箫了吗?”
“嗯,送给顺王了。”没等她问,继续说完:“他说今晚会来宫里,见你。”
冯宝川展开她紧握的手掌,拇指摩梭着已经结痂的掌心,抿了抿唇。
宁佑笑了一下,“好了,已经好了。”
如果顺王不去管自己的部下,那他们的胜算大了许多。
宁佑想起顺王转变的时间,心中有些猜测,“他和我娘……”
话没说完便囫囵吞了下去,为人子女仅凭一条红裙,便空口白牙玷污先人实在不该。
“他们是青梅竹马,顺王在太子妃及笄那年领兵出战鞑靼,却没想到他回城那日,正好撞见太子妃……嫁入东宫。”
宁佑闭上了眼,声音哑道:“别说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驶入东宫,宁佑混混沉沉,感觉身体凌空一瞬,随后她便沉入动荡不平的黑色长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