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嘉泰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掏出烟盒，从里面拿出一根递过去：“给！” 魏少雍别了他一眼：“火。” 太子爷又耐着性子掏出打火机扔过去。 吧嗒，火苗从男人掌心腾起。点好了烟，魏少雍将打火机又扔了过去：“你还没回答我呢。” 茶茶的情况完颜嘉泰从老爷子那儿听说了，他懒洋洋道：“你家这个跟我家真真情况不一样。真真是出车祸，脑袋有淤血，淤血疏散就没事了。” “出车祸能把人变成白痴？” 完颜嘉泰不悦的纠正：“是血管被压到了，不是出车祸才变得白痴。” “你带真真去看过心理医生吗？” 太子爷：“……叔，你到底想说什么？” 魏少雍郁闷的吸了一口烟：“我感觉茶茶跟宋真真之前的情况有点像，所以才想跟你讨教一下。” 要不是真没辙了，魏少雍也不会跟完颜嘉泰打听这个。 病急乱投医，万一凑巧碰对了呢。 完颜嘉泰表面同情，内心却在腹诽——这会子想起来跟我请教了？当年抢我老婆的时候，怎么没跟我请教？还叫人在阳台堵我、揍我，差点把我打废了，辛亏完颜家的男人耐打且命大…… 魏少雍狐疑的朝完颜嘉泰看过去：“你嘀咕什么呢？” 太子爷眉梢一抬：“叔，听您这么一说，倒是真差不多呢。当时真真也特别的粘人，还胆小。” 魏少雍急忙掐灭烟蒂：“当时你是怎么做的？” 太子爷耸肩，无可奈何的摊开双手：“能怎么办？每天带着呗，你去哪儿，她就去哪儿，就当是个挂件好了。” “你每天都带着宋真真？”魏少雍对此有点怀疑。 太子爷振振有词道：“那当然了，不然真真能恢复的这么利索吗？” “那晚上呢？” “一起啊，反正我又不吃亏。” 魏少雍：“……” 完颜嘉泰一通胡诌，把魏少雍弄得一愣一愣的，最后竟然忍不住点了点头：“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叔，我先走了，您自个儿慢慢琢磨吧。”说完，太子爷麻溜的跳上驾驶座，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嗖得不见了。 魏少雍望着远去的车尾，一脸的若有所思。 入夜，魏少雍换上睡衣，跟往常一样，站在阳台上吸烟，茶茶抱着腿，蜷缩在阳台上的矮沙发上，时不时打个哈气。 魏少雍瞥了她一眼，脸上出现罕见的温柔：“茶茶，困了就去睡。” “不困。”茶茶摇头否认，她顿了顿：“对了，之前带走建雄的，是你什么人啊？” “你不认得嘉泰？” 茶茶摇头：“不认识。” 魏少雍心里咯噔一下，生怕她再添了个失忆的毛病：“你知道我是谁吗？” 茶茶用力的点头：“知道。” “我是谁？” “妈妈。” “咳咳咳……”魏少雍被自己的二手烟呛到了。 茶茶皱起秀眉：“我说错了吗？” 魏少雍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然后难以置信的反问：“我怎么又变成你妈了？” “你说过的，男生跟女生不可以睡在一起，但如果变成妈妈，我们不就可以一起睡了吗？” 魏少雍：“……” 感情她还具有自动切换姓别的功能？ 见魏少雍一脸的抵触，茶茶惴惴不安的问道：“你不想当我妈？” 魏少雍咬牙：“这是想跟不想的问题吗？” “那就是你不想让我跟你一块儿睡……”少女露出一副可怜相：“所以，才不想当我妈对吗？” 魏少雍被她问的哑口无言。 这时，手机响了，魏少雍走进卧室，从茶几上捞起电话看了一眼。 魏老爷子。 “妈妈，是谁啊？” 魏少雍连忙捂住通话口，不悦的反驳：“不许瞎叫。” 没想到魏少雍动作慢了，那声‘妈妈’不偏不倚的传进了魏老爷子的耳朵里。 “刚才是茶茶在说话？” “是啊，我现在变成她妈了，改天再带她去医院看看。” “哎，你也别那么着急，我跟医生沟通了一下，医生的意思是，欲速则不达，这种病得慢慢来，她想叫你妈妈，你就给她叫吧，这孩子可怜的很，妈妈从小不在身边，爸爸又不知道是谁，这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爸——”魏少雍感觉他爸偏心偏的有些过分了。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不就是个称呼嘛，她要乐意叫我妈，哪还轮得着你？” 魏少雍：“……” 在魏老爷子的游说以及现实的压迫之下，魏少雍最终选择妥协。 主要还是再耗下去没有什么意义，如果喊一声‘妈妈’，能治好她的病，何乐而不为呢？就当做慈善了。 “妈，我们可以睡觉了吗？” “睡吧。”魏少雍掀开被子躺进去，伸手拉灭了台灯。 黑暗中，魏少雍听着枕边浅浅的呼吸声，不禁陷入了沉思。 在家里，她随便喊什么都可以，万一要是出去呢？大庭广众之下，她左一句妈妈，又一句妈妈的喊…… 魏少雍倏地坐起起来，拉亮台灯。 “醒醒，醒醒……”魏少雍推了推旁边的少女。 茶茶一边打着哈气，一边坐起来：“嗯？怎么了？” 魏少雍缓声道：“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妈妈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