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些肺腑之言能感动卞越,好叫他高抬贵手,放自己一条生路,谁料,卞越竟回了一句:“既然如此,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来。” “我的诚意还不够吗?” 卞越轻笑:“我想要的是身体力行的那种诚意。” 卞越并非天生的清醒寡欲,只不过长时间接受训练,导致了他习惯性的压抑自己。 这就像是弹簧一样,压得越久,爆发出来越惊人,卞越第一次品尝到放纵原来是如此的快乐。 “卞越,遇到问题我们应该先谈,你懂吗?夫妻之间需要沟通……” “这不是正在跟你沟通吗?” “不是这种,我说的是动嘴的哪种沟通。”简薇都快急死了。 卞越忽然低笑了起来,然后慢慢的沉到底:“但我更喜欢这样。” 简薇仰着头,沙哑声里带着哭腔:“你干脆弄死我吧。” 卞越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意味不明的说道:“别怕,我轻轻的~” …… 简薇不知道跟卞越‘沟通’了多久,等再醒过来的时候,窗帘已经被拉开了,简薇揉了下酸涩的眼睛,刚想撑坐起来拿手机看一下几点钟,可半截身子刚起来,就被腰间的酸涩拖拽了回去。 洗手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朦胧的光芒从半透明的毛边玻璃渗透进房间,卞越在里面洗澡。 简薇扶着腰,吃力的往台灯方向伸手,好不容易拽到了珠串,哪晓得力道太猛,居然把台灯活生生的从床头柜上揪下来了。 灯罩质量不错,摔在地上居然没有碎,可是这不大不小的声响却惊动了浴室里的卞越。 片刻不到,卞越便围着浴巾出来了。 吧嗒,卞越按了一下墙壁上的壁灯开关,简薇被灯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待适应了光线后,她慢慢的移开手。 卞越光着上半身,佝偻着腰蹲在地上收拾台灯:“我已经吩咐厨房,把晚饭端进来了。” 简薇一口气哽在喉咙里,怎么又到晚上了? 卞越将台灯放回原来的位置,然后去旁边倒了一杯水,简薇绝望的盯着那只握着杯子的手,打心底的发怵。 这只手不光摸牌厉害,摸别的也一样很厉害。 卞越见她脸颊慢慢溢出红晕,勾了一下唇瓣,低声道:“来,我喂你。” 简薇想拒绝,可是卞越已经托着她的脑袋坐起来了。 卞越将她安置在臂弯里,稳固了之后,便举着杯子,一点点的将水送到她嘴里。 简薇脖子很纤细,一只手就能握住,卞越的手缓缓地从腰际上转移到她后颈处,仿佛是在丈量尺寸般轻轻地握了握。简薇被吓得呛咳不止,卞越放下杯子替她拍后背。 “怎么了?” 简薇眼睛是红的,眼眶却是黑的,咳了一会儿,她艰难的问道:“几点了?” “晚上九点!” 简薇瞬间被僵硬住了,晚上九点?她记得回来的时候就是九点多样子,怎么现在还是这个点儿? 卞越道:“你睡了一天。” 简薇轰得倒在床垫上:“完了,完了,刘主编要把我劈死了?” 卞越不动声色道:“我替你请过假了。” 简薇转动着眼珠朝他看过去:“请假?” 卞越嗯了一声,然后理所当然道:“我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没办法工作的,不如在家休息。” 简薇闭上眼睛:“……我休息,那你怎么还在这儿呢?你不会也替你自己请假了吧?” 卞越道:“真聪明,我给自己请了一个月的假。” 简薇瞬间上演了一幕,什么叫‘垂死病中惊坐起’:“什么?你请一个月?” 卞越被她激动地样子弄得皱了下眉头:“怎么了?” 简薇下意识缩紧肩膀,艰难的吞咽着口水:“一个月?你要干嘛?” 卞越无视她的戒备,慢吞吞道:“我准备用一个月的时间,慢慢的了解你。” 简薇呼吸一顿,不知卞越是吃错药了,还是准备用这种方式开启另一场带有目的的试探。 “……顺便让你也了解了解我!”卞越紧跟着补充道。 …… 在简薇睡着这期间,何怜惜打电话过来,问他什么时候来拿小孩子的衣服,她整理了一大包,卞越刚酣畅过,声音里全是满足的沙哑:“怜惜,蒋旭东在吗?” 何怜惜道:“他在。怎么了?” “让他接电话!” 过了片刻,电话里升起了蒋旭东低沉而磁性的声音:“有事?” 卞越背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整个人都沐浴在一片冰凉的夜色中,他问蒋旭东:“何怜惜跟你谈离婚的时候,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后悔过没有挽留吗?” 蒋旭东在电话里愣了片刻,然后道:“你等一下,我去关个门!” 片刻不到,蒋旭东的声音重新响起:“怎么说呢,如果换做是现在,我绝不会那么轻易同意。” “那么请跟我说说,换做是现在,何怜惜要跟你离婚,你怎么办。” 蒋旭东一眼就洞穿了卞越的动机,但是,蒋旭东却什么都没有问,而是顺着卞越的问题,表述出自己的答案。 “首先,我会说服她,给我一个星期时间。如果一个星期以后,你还坚持自己的决定,那么就按照流程走。” “仅凭一个星期就想挽回?蒋旭东,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卞越毫不留情的嘲笑起来。 “这么说吧,当初如果没有你在旁边推波助澜,一个星期足够我挽回一颗心。”蒋旭东字里行间,全都洋溢着自信。 卞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