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跟周茹在房间里待了有个把钟头,魏南轩一直都站在院子里等。 眼看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老九小声的对军师道:“干脆叫东芭拉回去吧。” 军师一脸狐疑的看他。 “这个时候走,跟落井下石有什么区别?” 他们这些人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是,他们懂得一个道理,要走可以,但绝对不能在对方困难的时候。 门开了,周老板面色沉凝的出来了,看见他们三个还戳在院子里,他有点不可置信。 “你们……” 魏南轩走到他面前:“周老板,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吗?” 看着他光明磊落的样子,周老板越看越觉得自己眼光好。 可惜…… 周老板没有了往日的桀骜,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的背着手:“你帮不了的,这次比赛,不单单是争夺第一武 馆。” 金家跟周家水火不容了几十年,在这之前,两家私底下签订了条约,谁要是输了,就关门闭馆。 魏南轩嘶了一声:“赌这么大?” 周老板后知后觉道:“上当了,我上了那个狗东西的当。” 周茹跟金池不是没有打过,每次周茹都占上风,所以,周老板得知对方要跟自己赌身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这时,有人跳进院子里:“师父,金家来人了。” 周老板一听,顿时大怒:“他们还有脸来!来的是谁?” “金老板。跟打伤师姐的金池。” 金老板首次登门,又是在这样尴尬的时间,周家弟子都用一种警戒的目光,充满敌意的注视着他们,而金老板却是一脸 平静的微笑。 在大家的印象里,武行的当家人应该是身材魁梧,样貌凶悍的,譬如周老板。 可是,金老板却恰恰相反,他生的消瘦,还带着一副眼镜,长衫大卦没有一点褶皱,举止也十分的斯文有礼,老九都看 愣住了,心说,这哪里像开武馆的,简直就像是个私塾先生。 不等周老板开口,金老板便先声夺人:“阿池,给周老板跪下。” 站在金老板身后的金池面无表情的站出来,撩开大褂,噗通一声跪在了周老板等人的面前。 周老板本来还想兴师问罪的,可金池这一跪,瞬间就把他整不会了。 “你……” “周老板,我教子无方,养出这么个孽障出来,要杀要剐,随便你。”说完,冲身后的人挥手,只见金家弟子端着五六只 木盒子上前,打开来全都是珍惜的药材。 “这是我们的赔礼。还望周老板笑纳。” 周老板心中憋着气,但脸上却未表现出来分毫,他笑了笑道:“小孩子家切磋,哪用得着这么珍贵的药材。” 金老板道:“茹茹没事吧?” 周老板气定神闲:“睡一觉就好了。” 两人你来我往,全都是逢场作戏的高手。 周老板将人引进客厅,又吩咐人奉茶。 待周老板跟金老板落座后,各家弟子规规矩矩的站在身后,全都是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这伪装和气的画面,怎看都觉 得滑稽。 魏南轩跟军师等人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奈何走不掉,便只能充当弟子,混在其中。 周老板跟金老板相互说了些无关痛痒的客气话之后,金老板开口道:“周老板,我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周老板耸拉着眼皮,皮笑肉不笑的问:“你就该打开了。” 金老板讪笑:“你我先前签过赌约,谁要是输了,就关门闭馆……周老板,据我所知,茹茹受的可是内伤,她那个样子, 还能继续上擂台吗?” 周老板:“怎么?你是怕我输不起吗?别说她现在好的很,就算是受了伤,那又怎样?我周炳天一个吐沫一个钉,说什 么就是什么,不劳烦你来提醒我。” 金老板连忙道:“误会,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老板打量着他:“那你是什么意思?” 金老板道:“周武行这样的规模,是好几代人一起努力才有今天,周老板,我说句不中听的,如果茹茹败了,您不是亲 自毁掉了周家长辈这么些年的心血吗?” 周老板道:“哼,你不也一样?” 金老板叹气:“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两个斗得头破血流的,岂不是便宜了旁人?” 周老板冷笑:“你该不是怕了吧?” 金老板道:“周兄,你我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周老板:“别套近乎,我可没有这样的弟弟。” 金老板没有理会周老板的拒绝,继续游说道:“周老板,我今天带犬子过来,一是赔罪,二是提亲。” 整个屋子的人都惊呆了。周老板再次被金老板给整不会了,呆若木鸡的盯着金老板那张厚颜无耻的嘴脸,恨不得把手里 的茶碗扔他脸上。 这个臭不要脸的,亏他说的出口。 趁着周家人呆怔的空挡,金老板说道:“只要我们两家接亲,无论是谁输谁赢,结果都是一样,您说是不是?” “呵呵,呵呵呵呵……”周老板抖着肩膀笑起来:“那以后,周武行是不是就得姓金啊?” 金老板摆手:“那不能,我知道,您是有儿子的,我的意思是,借此机会,两家化干戈为玉帛,从此亲如一家。” 周老板刚要说话,却听门口传来声音:“金叔叔,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