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母表明了立场后,拉着封珏往外走。 路过花园时,看见叶晓在逗池子里的鱼,那些都是封老爷子从小养到大的,体型肥硕,估计要下雨了,池子里氧气不足,全都浮上来张着嘴。 叶晓看的津津有味,直到看见有阴影落下,才发觉身后站了人。 封母一改刚才的严肃,走过去笑着问道:“怎么样?在这里住还习惯吗?有什么不舒服的,尽管说。” 叶晓连忙摆手:“没有没有,都挺好的。” 封珏倒是一点都不客气:“晓晓,没关系,妈是自己人。” 叶晓诧异的朝封珏看过去,在得到封珏眼神的肯定之后,叶晓不好意思的说道:“除了你家的装修比较严肃之外,没什么不习惯的。” 封母拉着她:“走,我带你去装修不严肃的地方。” “啊?” 偌大的封家大院,叶晓在封母的带领下,七拐八拐的绕了几圈后,两人站在了一栋小阁楼前。 叶晓不解:“伯母,这是哪里啊?” 封母推开门扉,神秘的说道:“进去就知道了。” 叶晓跟随封母进去后,立刻惊住了。 跟外面大气磅礴建筑相比,这里更像是个小女孩的秘密基地,没有雕龙画栋,没有名贵字画,有的只是一件件被主人精心保存的藏品以及记忆。 叶晓随便拿起一张影碟:“这部片子我看过,当时好像还提名了不少奖项吧?” 封母微笑道:“没错,这部片子我参与了制作,不光是主演,我同时还是编剧。” 叶晓不敢置信:“您还会写剧本?” 封母道:“你前几年拍的那部古装,也是我写的。” 叶晓更震惊了:“前几年我拍的那个是奇幻剧,您……您写的?” 编剧门槛低,但是能够说的上名字的却寥寥无几,可是,封母却刷新了叶晓对编剧的理解,悉数她的作品,几乎每部剧都是当年的红黑榜。 这使的叶晓对封母的崇拜又加深了一层。 …… 封母跟叶晓在秘密小天地一待就是一下午,到了吃晚餐的时候,伺候封老爷子的管家说,老爷子身体不适,就不过来了。 封珏看向那个空荡荡的位置,心里是清楚的,老爷子每晚都要做宵夜,可不得赶紧补觉,不然晚上哪里有精神呢。 老爷子不在,封母便自由了许多,她起身坐在了叶晓身边,温和道:“哪样喜欢吃,我给你挪过来。” 叶晓连忙道:“不用不用,我够的着。” 封母却没有把她的客气话放在心上,伸手将封父面前的盘子都移动到了叶晓面前。 封父看的眼都直了,欺人太甚,连菜都不给吃了吗? 封珏并非没看见封父那张大黑脸,可是,为了媳妇,他只能装聋作哑。 为了宣誓主权,封父忽然道:“夫人,过来给我剥个虾。” 空气突然寂静了下来,正在为叶晓张罗的封母慢慢的转过身,看向养尊处优的丈夫。 这眼神看得封父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可为了在儿子面前维持住面子,封父强迫自己摆出一家之主的姿态:“听见没有?我要吃虾。” 封珏为他作死的老父亲捏了一把汗。 封母端起那盘油爆虾,朝着封父走过去,原本还挺紧张的封父看见这一幕,不由得放松下来,甚至朝封珏投去一抹挑衅,仿佛是在告诉封珏,你看到了吧! 咚—— 一整盘虾都倾倒在了封父桌前,这一幕让站在旁边的佣人都吓了一跳。 封父低头看了看狼藉的桌面,蹭的拍案而起:“你干什么?” 封母若无其事道:“你不是要吃吗?” “你都倒在桌上了,我还怎么吃?” 封母忽然笑起来:“对呀,倒了还怎么吃?” 封父目不转睛的盯着封母孤傲的侧影,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是倒了都不给他吃得意思了? “你……你……我……”封父支支吾吾半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封母逼近他:“我伺候你也有三十来年了,除了我怀孕坐月子,哪天不伺候你?怎么?就这一天的功夫,你就不习惯了?” 封父勃然大怒:“你是不是想找茬!” 封母提高嗓音:“没错,我就是想找茬。” 封父急眼了:“你不想过了对吧?” 封母:“没错,我已经受够了,受够了你的大男子主义,受够你的自以为是,从现在开始,我要过回我自己的日子,至于你——想过就过,不过离婚!” 叶晓在桌下拉了拉封珏的袖子,封珏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说话。 封父瞠目结舌:“你说什么?离婚?你居然要跟我离婚?”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此刻,封母眼底没有一丁点留恋:“我为什么不能离婚?我为你们封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没有功劳至少也有苦劳吧?你不懂得感激也就罢了,反而觉得这一切都是应当的,你也别拿母亲的身份压我,我已经尽到了职责,无愧于任何人,等着收离婚协议吧。” 有些人,你让着他,他非但不会感激,反而越发的得寸进尺,但你反手给他个大比兜,他就老实了。 这里说的‘有些人’,正是封父。 封母发完一通火之后,回到房间就开始收拾行装,她没有不舍,也没有任何遗憾,反而轻快自得,仿佛即将出发去远方旅行。 封父后背贴在墙根处,偷听房间里的动静。 伺候封母多年的老佣人依依不舍道:“夫人,您真要走啊?往后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