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在族谱上留名,娄老太爷爬起来,领着娄韶华去跟罗艳荣认错,恳求她务必想办法把挖出来的坑给填上,如果不填,他们一家老小以后就只能做孤魂野鬼了。 娄韶华躲在父亲身后,心高气傲的她就是不肯对罗艳荣低头。 罗艳荣撑着铁锹,静静地看着她。 在那种场合下,娄老爷子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挨了一嘴巴,哪还能护住娄韶华。 娄家的一切优势,在这一瞬间,全都荡然无存。 她也得掂量事情轻重,自己父亲尚且要跟她低头,她这个做女儿的,又能嘴硬到何时呢? 娄韶华只得跟着一起认错。 罗艳荣豪爽的将铁锹扛在肩膀上:“一句话的事儿。” 第二天,罗艳荣挥汗如雨的为娄家祖坟重新填土,而娄家上下齐刷刷的跪在地上,中间横了一张祭台,穿着八卦图的黄衣道士,用剑舞了一天。 从那之后,娄家上下,谁也不敢再去随意招惹罗艳荣。 怕她一气之下,又跑去挖他们家祖坟。 …… 罗女士说起这些的时候,姜小米嘴巴几乎都没有合上过。 她知道她婆婆厉害,却没想过会厉害成这个样子。 “怪不得以前 你在大鱼报社,师母会怕您。” 每次遇到罗艳荣,娄韶华就会莫名的变得很可怜,那时候,姜小米还以为自己圣母心泛滥,好端端的居然同情起了娄韶华。 转过头再去回想,原来是有迹可循的。 罗艳荣感叹了一句:“勾心斗角我不行,就只能搞搞体力活了,你都不知道,那几天我真是累的腰都直不起来。” 姜小米觉得罗女士在凡尔赛。 言归正传…… “婆婆,我虽然那很佩服您的魄力跟胆量,但我的事儿跟您比起来,完全是两码事儿,你挖的是公公家的祖坟,夏奎是我爸,我挖夏奎的祖坟……不合适吧?、” “谁让你去挖祖坟了?”罗艳荣用手里的半截甘蔗怼了她肩膀一下:“听故事都找不着重点,我的意思是,要想让别人以后再也不敢惹你,你就得往对方最痛的地方打,只有感觉到痛了,才能长教训。” 姜小米咬了一口甘蔗,在嘴里若有所思的嚼着。 好像除了生命之外,她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值得夏奎忌惮的。 李小甲私底下说过,他有好几种办法可以让夏奎死的神不知鬼不觉,问她要不要试试。 但理智提醒她,弄 死以后呢?除了背上一条人命之外,股票能涨回去吗?泼在悦文身上的脏水能干吗? 最近夏奎注册了微博,每天都更新一条思念女儿的动态,引得许多不知情的网友在 一个无耻的人,光凭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包装成了慈父。 而姜小米却对此无能为力。 她之前搜集的夏奎跟赵芷兰的对话,早八百年前就删了,如果不删,现在至少还能当做个证据拿来用一用。 可惜人没有前后眼,谁能想到夏奎隔了那么多年,还能再恶心她? 姜小米都要疯了。 从水果店出来,李小甲兴致勃勃的问她考虑的怎么样,要不要用他的方式。 姜小米斜了他一眼:“阎王是不是给你派了任务,不杀一个人,完成不了指标是吧?” 李小甲嘟囔了一句:“我是看你总是愁眉苦脸的,我想为你分忧嘛。” 姜小米道:“你们别跟着我,我自己溜达溜达。” 话是这么说,可他们哪里敢呢。 阿城跟李小甲默默地跟在姜小米身后,与她保持五十米的安全距离。 李小甲很不高兴,走着走着,就开始虐待路边上的花花草草。 阿城借着这个机会 开导李小甲:“分忧也得看情况,少爷都不插手,你插哪门子的手?” 阿城不说倒还好,一说李小甲更气了:“真不知道娄天钦是怎么当老公的,媳妇在外面被人这么欺负,他屁都不放一个。” 阿城:“夏奎是谁?是少奶奶的亲爹,不管他是好还是坏,少爷见了他,都得喊一声岳父,这叫尊卑,少爷要是动手了,那岂不是以下犯上?” 李小甲不明白:“什么岳父不岳父,他对少奶奶又不好,配当爹吗?” 阿城:“再不配,他跟少奶奶都有血缘关系,少爷做事风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下手重了,把人给整没了咋办?” “整没了正好,死了个祸害。” 阿城:“你可拉到吧,现在非但不能整他,还得保护他。” 李小甲一愣:“为什么?” 阿城在他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自己不会动动脑子想想?你说为什么?” 李小甲的智商仿佛全都拿去喂狗了,琢磨半天都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阿城见他实在是辛苦,只好主动道出天机:“夏奎出任何事,最后大家都会怀疑是少奶奶干的,明白了吗?” 李小甲以下茅塞顿开:“那完 蛋了,如果有人要想整少奶奶,只要对付夏奎就行了。” 阿城哼了一声:“废话,不然少爷干嘛拍烈哥去保护夏奎?” “哎?我说最近没看见杜烈,原来是跑去保护了,城哥,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阿城干咳了一声:“你什么级别?我什么级别?你跟我比?” 李小甲立刻就不吱声了。 方卓然这个鬼叼被魏少雍送进去调查之后,不晓得用了什么方式,把自己给保释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