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王浩结束了通话,拉冬露出一丝阴笑。 他倒想看看,亚瑟这次能有什么本事逆风翻盘。 “殿下。”劳伦斯垂首站在他身边,一副有事要禀报的样子。 拉冬勾着黑豹的尾巴尖儿,心不在焉道:“什么事。” “海关那边说,之前被我们列入禁止入境名单中的人,又来了。” 拉冬拧眉:“名单不是撤了吗?” 劳伦斯道:“撤掉是撤掉了,但是他们觉得还是有必要跟您说一声。” 拉冬殿下冷笑:“拿这些鸡毛蒜皮的事跑我这里刷存在感。” 劳伦斯道:“殿下,我知道怎么做了。” 正要转身,拉冬忽然叫住他:“是谁入境了?” “陆青龙。” 刚刚还跟王浩提到的人,突然间就出现了。 拉冬眼珠子转了转,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吩咐道:“有朋自远方来,那要好好招待招待了。派车去接。” …… 陆青龙刚下飞机,就被几名身穿黑色西服的人拦住了。 “陆先生您好,我们奉了普洛斯殿下的命令,前来接您。” 陆青龙自然不会以为自己面子已经大到可以让拉冬来接机,肯定是因为别的事。 男人淡淡一笑:“真抱歉,我现在有更 重要的事要去办,所以,还请各位替我跟拉冬殿下回一句话,告诉他,我改日再登门拜访。” “陆先生,您稍等一下。” 对方朝远处走了几步,陆青龙猜测,这应该是给拉冬打的。 电话打完,西装男客气道:“殿下说了,陆先生的事,就是他的事,如果陆先生信得过,不妨说出来,也许殿下可以帮忙出点力。” 这年头,欠什么都不能欠下人情债。 尤其是位高权重之人的人情债。 今天他帮你一个小忙,明天或许会让你以身家性命来偿还。 陆青龙礼貌道:“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哪里能劳烦普洛斯殿下,等事情办完,我一定过去拜访。” 西装男面露不悦,他是普洛斯家族的近卫,什么人没见过,而这个从东亚来的小商人,竟一而再再而三的驳面子。 他刚想说这几句施压的重话,手机却响了。 拉冬仿佛开了天眼一样,在电话那头吩咐:“如果他不想来,就不要勉强了,放他走。” 西装男:“需要跟踪吗?” 拉冬懒洋洋道:“不用。” “好的。” …… 北欧警里,张波波靠在墙壁上假寐,因为没有药,她已经有三天没合眼了。 身体到达了极限,迫使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中,张波波看见一行人抬着棺材从她面前路过。 那里面躺着的人是她大哥。 她惊得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发现这是一个梦的时候,张波波仰起头,把溢出的眼泪吞了回去。 她至今还记得大哥毕业分配的时候,十几个人上他们家,轮番请客吃饭,就想让他爸松口。 她爸思来想去,最终选择把儿子送到了缉毒组的手里。 哪曾想,这一送,人就没了。 所有人都说,大哥是因为身份暴露,才遭此横祸。 可张波波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当时指挥官是她父亲,张局长知道卧底任务很困难,所以给了儿子充分时间打入敌人内部。 整整五年,父亲跟大哥没有任何联系,直到五年以后,父亲才第一次收到大哥的消息,他说,马上要去北欧做一笔大买卖。 那时候,魏家已经撤离银三角,辛格不得不亲自出面谈生意。 在押送货物得路上,大哥被莫名奇妙的叫了回去,刚踏入银三角,就被辛格杀了,尸体被抛在野外,整整两个月才被人发现。 通过验尸报告,法医在他嘴里发 现了一片指甲,并证实这枚指甲就是死者本人的。 当时都以为是大哥遭受不住折磨,才选择自残减轻痛苦。 却没有人知道,这是大哥跟父亲之间的密语。 只要发现嘴里有东西,不管是什么,都预示着情况有疑。 没过多久,辛格被抓了,但抓他的人不是东亚警方,而是纽约警方。 伴随着辛格的死亡,他大哥的牺牲原因也成了一团迷。 直到不久之前,张波波在银三角卧底,居然发现了一本陈旧的账本,上面详细记载了交易时间,以及交易人物,其中就有她大哥的化名。 张波波从账本上得知,那次跟他们交易的人叫泰库,是北欧黑帮成员之一。 现在这个泰库摇身一变成了北欧娱乐圈的教父。 张波波本想从泰库身上找答案,哪曾想,还没实施,她就因见义勇为被关进来了。 她本身就有睡眠障碍,跟她关在一起的北欧女犯,无时无刻的在她耳畔叽叽喳喳,张波波本不想理会,可她们却得寸进尺的不停地扩张范围。 关押的地方本来就不大,张波波很快就被挤到了最边缘的角落。 “嘿,东亚来的表子,别让我说第二遍,快点起来。” 张波波问:“为什么?” “这里是我们的地盘。” 张波波手臂撑着墙面站起来,北欧女人见她羸弱的样子,并没有对她设防,哪知道,张波波站起来的那一刻,整个气场就变了。 她一把薅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