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楚风所言…… 皇亲贵胄,他又不是没办过。 祁王的身份,比赵澄不知道高到哪里去,结果呢?还不是被楚风一脚踹出京都? 据说路上还发生了点小插曲,至于这插曲是什么倒是不重要,因为压根没人敢提。 众人不约而同的后退了一步,或是背着手,或是插着肩膀,脸上始终挂着“乐呵呵”的笑容。 仿佛在说…… 您二位随便斗,别把我们拖下水就行。 见到众人的反应,赵澄面红耳赤,只觉得下不来台。 他虽然早就听说过楚风的恶名,但今天算是初次接触,根本没有料到,楚风竟如此猖狂。 “姓楚的,你竟敢如此对我,我爹可是平遥王!” 听到这话,楚风掏了掏耳朵,不以为然道:“平遥王?什么杂王,听都没听说过。” “哦,对了,我爹是西北楚王。” “谁还没个当王爷的爹了?” 赵澄气的半死,拼爹,他哪里是楚风的对手? 大乾的王爷多了去了,但西北楚王却只有一个,即便是把所有王爷划拉划拉,归拢到一起,也未必有西北楚王的分量重。 拼血统? 赵澄确实是根正苗红的皇室成员,可…… 楚风马上就要成为驸马,将来也是皇亲贵胄…… 拼人脉? 拼个毛,一个当皇后的未来丈母娘,就足够压死所有人。 拼人? 额…… 西北虎狼边军,青云门三万徒众,加起来都快十万人了。 再扭头一看只有区区三千人的武卫军,赵澄恨不得挖个坑把脑袋埋进去。 太特么丢人了…… 既然硬实力比不过,那就拼软实力! 赵澄咬牙切齿,低喝道:“少……少啰嗦,此次平叛行动,我为统领,你只不过是个协同作战的偏将罢了。” “不,你连偏将都算不上,陛下甚至都没给你委任职务。” “我说强攻县城,就是强攻县城!” 楚风耸了耸肩:“随你的便,你即便是扒光了,绕着吴县裸奔,跟本世子有个毛关系?” 论口舌之利,整个大乾朝堂,还无人能在楚风面前占到便宜。 赵澄这个初出茅庐,只会纸上谈兵的新人,哪里是楚风的对手? 三言两语,他险些被气的吐血。 楚风懒得打理赵澄,转身看向京兆府快班班头,号称大乾四大名捕之首,素有“疾风”之称的陈奇。 “陈捕头,想当初在京中围剿刺客,你也给 本世子出过不少力。” “看在昔日情分上,本世子劝你一句,别傻乎乎的去给赵澄送死。” “你若进了吴县,必定死无全尸。” 听到这话,陈奇顿时左右为难。 他不仅见过楚风的本事,还曾亲自为楚风效力,以近乎完美的手段,于闹市中剿灭所有刺客。 时至今日,朱雀街锄奸一事,还在京兆府为人津津乐道。 陈奇当然希望跟楚风统一阵线,可问题在于,赵澄乃是统领,陈奇不听也得听。 “多谢世子好意,属下心领了,但军令不可违。” 楚风也明白陈奇的无奈之处,也就不再多言。 见陈奇没有倒向楚风,赵澄别提都得意了,仿佛狠狠地出了口气一般。 他兴奋道:“陈捕头不愧是四大名捕之首,一双眼睛如鹰眸,辨的清楚是非黑白。” “待到平定吴县叛乱,本将军领赏时,也定会为你美言几句,为你记下军功!” 说到这,赵澄得意洋洋的蔑视着楚风。 “别浪费口舌了,没人会与你为伍,你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吧,这里没你的位置。” 楚风也不在意,转身便走。 离开营帐,王埠第一时间凑了上来。 “世子殿 下,咱们当真要坐壁上观?” “吴县平叛事关重大,而且陛下指名道姓让你来,万一出了岔子,咱们恐怕也难辞其咎。” 楚风压了压手,示意王埠不必担心,云淡风轻道:“看着吧,赵澄必定碰的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王埠一脸费解:“何以见得?” “赵澄麾下的武卫军,可是禁军,其中甲士过半,战卒三百……” “请世子恕属下愚钝,实在想不出,武卫军如何会输给暴民。” 楚风嘴角上扬,眼神尽是自信。 “我不是说了吗?此次民变,乃是官逼民反,民怨已经达到极致。” “吴县总共就有三万百姓,参与暴乱者,竟有万人,已经是举县而叛。” “这些暴民的反抗意志,将会空前绝后,不能以寻常叛乱类同。” 听到这番话,王埠心里暗暗吃惊。 在此之前,就连王埠都认为,这场平叛,只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一次军事行动而已。 若是一切顺利的话,一天之内就能解决。 而此时,得知吴县民变,非同小可,王埠不禁阵阵后怕。 楚风离开营帐后,回到千羽营驻地,直接往马车上一躺,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嘴里还时不时的 哼哼两声。 见楚风如此轻松,冯必先不由挠了挠脑袋,疑惑道:“世子殿下,咱们都被坐冷板凳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急?” “平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