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无论是获救的人,还是叛党,都被楚风给整不会了。 他们哪里见过这号人物…… 直到浑身铠甲部件,被一一卸下,楚风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身上说不出的轻松舒适。 直到这时,楚风才将视线投向神情萎靡,狼狈不堪的陈奇。 “陈捕头,现在明白,什么叫做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 “你一个捕头,负责的是缉凶捕盗,结果硬是被人当敢死队先锋使唤,你能活下来,只怕是祖坟冒青烟。” 陈奇靠在墙角,摇头苦笑:“世子就别挖苦属下了。” “属下奉的是府尹大人的命,属下除了听命行事,还能怎么办?” “只可惜了我那一班弟兄,为了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出生入死,最后反倒死在了百姓手里。” 这事儿,确实唏嘘! 不过楚风没心没肺惯了,压根不纠结,他一脸坏笑道:“疾风陈奇,四大名捕之一,论武艺,放眼天下,也能排上号吧。” “怎么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未免也太掉价了。” 陈奇老脸一红:“世子披挂整齐,当然能够大杀四方,属下一身布衣,何以抵挡长矛粪叉之类?” 在此之前,楚 风一直认为,所谓的绝世高手,应当以一敌千,来多少杀多少。 可惜,现实却很残酷。 纵使是天下第一高手,面对披挂整齐,武器齐全的重甲战将,也不灵啊! 楚风笑道:“要我说,你还是去跟我混吧。” “千羽营铁鹰班,正好缺个教官,你那一身缉凶捕盗的本领,正好适合铁鹰班。” 面对楚风伸出的橄榄枝,陈奇自然心怀感激,只可惜,他乃是京兆府的差官,岂能轻易跳槽? 因此只能婉拒楚风的好意,不过传授缉凶捕盗,轻功快脚的本领,倒是可以谈。 毕竟陈奇欠了楚风一条命。 见楚风和陈奇眉来眼去,一旁惊魂未定的吴帝师,沉声道:“世子,你难道没看见本帝师吗?” 听到吴帝师的呵斥,楚风这才将视线投向吴帝师。 就在吴帝师坚信,他已经化险为夷,眼前这个战无不胜的世子,必然会对自己敬重有加之际。 楚风却轻描淡写道:“杀了他。” 什么?! 吴帝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个人愣住。 就连拼了命保护吴帝师的陈奇,都呆住了,还以为出现了幻觉。 至于高村长,更是一脸迷茫。 他本以为只要挟持吴帝师,就可以掣肘楚风,结果……楚风非但不在乎吴帝师的死活,还直接痛下杀手。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冯必先也愣了一下,不过既然是楚风下的令,他自然没有二话,拎着大斧就走了过去。 吴帝师意识到楚风没有开玩笑,瞬间慌了,哀嚎道:“世子,你我无冤无仇,为何痛下杀手?” “我乃是帝师!” “陛下派你来营救本帝师,你竟敢抗旨,陛下不会饶过你……” 吴帝师慌不择言,舌头都快打结了,可惜他的长篇大论,却无法换回楚风的半点怜悯。 “吴县乱不乱,帝师说的算?” “如果本世子没猜错的话,吴县狗官的后台,就是你吧?” “天子脚下作乱,引发民变,你不死谁死?” 吴帝师连滚带爬的往后躲,哀嚎不止:“本帝师就算是犯了天条,也应当经由宗正寺审理,你怎敢滥用私行……” 楚风耸了耸肩,一脸不耐烦:“宗正寺审理太过拖沓麻烦,本世子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少说两句吧,你勾结县官,鱼肉乡里的时候,也没见你忏悔,刀架在脖子上才认错,晚了。” “人 之将死其言也善,你那些好话,留着去阴间跟阎罗王说吧,本世子可不爱听。” 冯必先抡起大斧,不顾吴帝师的哀嚎咒骂,一斧头劈了下去。 看着倒在血泊里,当场毙命的吴帝师,陈奇目瞪口呆。 “世子……你就不怕引火烧身?这可是帝师啊!” 楚风摸了摸丫鬟颤抖的小手,示意丫鬟不要害怕,本世子可是很温柔的。 同时心不在焉的回道:“怕?本世子的字典里就没这个字。” “况且,凡是教过陛下的人,都算得上帝师,对你们而言,帝师算个人物,在本世子面前,帝师屁都不是。” “本世子好端端的在京都过日子,稀里糊涂被拽到这里平叛,浪费了那么多武器资金,总得有个说法吧?” 在陈奇看来,楚风简直就是个疯子,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令人不寒而栗。 兴许这厮前一刻还在发笑,下一刻就已经举起屠刀了。 栽在楚风手里的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在这时,楚风满怀深意道:“本世子虽然不怕打官司,但却懒得打官司。” “陈捕头,你可不要出卖本世子。” 陈奇深吸了口气,无可奈何道:“属下明白, 帝师乃是死于贼首高村长之手。” 正一脸震惊的高村长,听到这话,差点哭出来。 虽然叛乱必遭极刑,可也犯不上平白无故给人背黑锅吧? 只可惜,面对楚风这个怪物,他却不敢言语半句。 “世子。” 王埠伸手指了指高村长,示意楚风别把贼首给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