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驰一出,现场官员群起激昂,击节赞叹。 “大罗竟然妄图在文化方面,挑战我大乾?真是以卵击石!” “刘大人,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让大罗皇子知道,两国之文学差距有多大!” “携十八文豪就敢来大乾施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大乾文豪大家,何止千千万万?” “哈哈哈,刘大人不仅是当年的一甲进士,更是东陵第一才子,要怪就怪萧寒云运气不好,一上来就撞到了铁板。” 众大臣对刘驰充满信心,毕竟一甲进士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是用“人才中的人才”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刘驰既代表着大乾文人的顶尖水平,虽说在某一单独方面,或许不如所谓的文豪泰斗,但凡是一甲进士,皆可以称之为“六边形战士”。 见刘驰能够在关键时刻站出来,维护国家尊严,赵峥也顿感欣慰,当即气势十足的宣布起来。 “既然三皇子有如此雅兴,那么就由刘郎中与贵国文豪,稍作切磋。” 萧寒云压根就没把刘池放在眼里,狂傲大笑道:“那还等什么?就让本皇子见识见识大乾所谓天朝上邦之底蕴!” “哈勒桑,你陪刘郎中过几招! ” 随着萧寒云一声令下,只见一个长相带有极强“异域风情”的中年男子,从十八文豪的队列中走出。 大罗共有四大姓氏,其中萧乃皇室氏族,而“哈勒”姓,则是大罗境内最强大的“士族”势力之一。 哈勒桑便是大罗哈勒家的代表。 此人虽面孔长相有所不同,但一开口,却是地地道道的官话,显然是把大乾大罗的文化精髓都给吃透了。 “乾人擅长赋诗,在下就投其所好。” “你我相向而行,每作出一首诗,便可向前迈进一步,谁先过半场,谁获胜。” “题材不限,只要刘郎中不嫌晦气,甚至可以作些丧诗,哈哈哈。” 哈勒桑这番话,令在场的文武大臣极为反感。 相较于先遣使节萧穆语的有礼有节,大气得体,由萧寒云率领的所谓正式使团,简直就是故意来找茬的,自上而下,尽是些狂傲悖佞之徒。 众官员纷纷为刘驰加油助威。 “刘大人,好好教训教训这些北国蛮人,让他们领教领教我大乾文人之底蕴!” “说的没错,区区大罗文人,竟敢在我大乾面前班门弄斧。” “丧诗?对付罗人,也需要用丧诗充数 ?无稽之谈!” 见众官员群起激愤,哈勒桑却笑的更加狂妄,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乾人越是愤怒,他就越是得意。 笑着笑着,哈勒桑突然朝着刘驰迈了一步。 这一步,令朝堂瞬间鸦雀无声,众人皆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难道说,哈勒桑已经作出一首诗?! 就在众人吃惊之际,哈勒桑已经脱口而出。 “久在落鹰原,不曾入城市。天下嗟苦乾,苍黎遭焚炙。” 此诗一出,现场官员顿时怒火中烧。 这是在斗诗,还是在骂街? 蛮人就是蛮人,没有半点礼节可言! 就算是要骂街,也应当隐晦些,哪有人会像哈勒桑一样,指名道姓的对着大乾咒骂? 大罗使团已经不是来找茬了,明摆着是来干架! 刘驰也大为愤慨,直接回了一句:“以傲示他人,能有几时好?豚目不辨菽麦,安敢乱通文采?” 哈勒桑指着大乾的鼻子,臭骂大乾徒有繁华盛世的虚假表象,实则却一地鸡毛,暗合讽刺不久之前的吴县之乱。 刘驰直接回敬,骂大罗人太过猖狂,明明是一群只知道乱拱乱吃的蠢猪,连豆子麦子都分不清楚囫 囵吞下,还敢装尼X的文化人! 不愧是一甲进士,临场发挥骂街,毫不逊色,瞬间赢得满堂彩。 众官员甚是兴奋,纷纷叫好。 “不愧是刘郎中,哈哈哈!” “好一个不辨菽麦,乱通文采!” “此诗甚合罗人身份!” 二人各进一步,刘驰扳回一城,但哈勒桑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他就是要拉低大乾文人所谓的水平档次。 我大罗骂街无所谓,你大乾自诩天朝上邦,也跟着对喷,那就不对了吧? 当然,这一点,哈勒桑自然不会指出来,反正日后自有天下评断。 就在大乾官员暗叹解气之时,哈勒桑又往前迈了一步。 “我嗟南国女儿态,也无气概也无才。歌舞昭昭镜花里,哪有将军万乘骑?” 又是骂街,但骂的狠辣程度和质量,全都上了一个档次。 既讽刺大乾文弱,一切繁华都是假象,一捅就破。 在这个只知道舞文泼墨的虚假盛世里,哪有什么万辆车骑的将军,匡扶江山社稷? 虽然哈勒桑说过题材不限,但既然他在骂街,刘驰就必须跟着骂街。 总不能人家说铅笔头子,你说胯骨轴子,不搭噶! 刘驰乃堂堂一甲进士,礼部郎中,哪有那么多心思,整天研究怎么骂人? 尤其是临场发挥,一改往日习惯,既要骂的狠,还要盖哈勒桑一头,这难度可想而知。 尽管众官员气愤无比,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刘驰苦思冥想之际,哈勒桑又进一步! “今朝乘风落南枝,但闻市语不闻诗。徒在宫闱不自由,纷纷杨花逐水流。” 骂人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