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要脸!” “嘘,小声点,若是被皇后殿下听见,有你好看的!” 大乾的风气,与绝大多数汉人统治的时代相当,男女平等之先进,碾压后世不知道多少条街。 女子改嫁,二婚三婚,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别说丧夫改嫁,即便是夫君在世,因为感情不和,而“和离义绝”者也不在少数。 尤其是权贵名流,最喜好“寡妇”。 风气开放归开放,但未婚而同房,仍旧是禁忌中的禁忌。 往轻了说,叫做不守规矩,往重了说就是“淫荡”,毕竟马上就要成亲了,等到大婚之后,想怎么玩耍就怎么玩耍,谁管你?难不成连这几天都等不了了? 此事放在皇室,尤为严重。 这也是为何,赵芷秀坚决不允许楚风乱来。 可是她强忍爱意,甚至不惜冷漠楚风,为的就是皇室尊严,结果到头来,反倒被人泼一身脏水。 赵芷秀就算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冲赵金福娇喝道:“金福,你怎敢肆意诋毁本宫?” 赵金福最厌恶的就是赵芷秀自称本宫。 宫里的公主多了去了,凭什么就她能自称本宫? 还不是因为陛下赏了她一座独居宫殿?要 知道,在后宫之中,就算是妃嫔们,也未必有自己的单独寝宫。 宫里面积就这么大,房屋就那么多,住一间便少一间,哪可能做到人人一宫? 不得宠的妃嫔,再怎么说也是陛下的妻子,至少还能混到两人一宫,三人一宫。 公主们可就惨了,跟嫔以下的贵人们,恨不得住大通铺。 四五个人挤在一宫之中,乃是常有之事。 若不是赵芷秀夺走了陛下的宠爱,那宫殿早就是赵金福的了,她何须屈身与其他人挤在一起? 赵金福越想越气,直接咬牙切齿道:“究竟是诋毁,还是确有其事,天下人自有公论。” “正经女子,岂会让人随便叫自己媳妇?” “呵呵呵,媳妇……那是庶人的叫法,也不嫌恶心!” “再说了,都到现在这种时候了,你还铁了心的维护楚风,还真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呢,不知道还以为你们俩是老夫老妻了。” 赵金福的嘴巴甚是犀利,死揪着未婚同房这一点不放,并且成功在宫里引起了议论。 现在赵芷秀就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一旁的赵玉盘,自然是顺着赵金福的话往下说:“长公主早夭,您便是长公主,三公主和四公 主也英年早逝,五公主便是二公主。” “说到底,五公主也是姐姐,凭你住宫殿,五公主却要与旁人挤在阁弄里?只因你比五公主早生半年?” 这番话算是说进了赵金福的心坎里。 见赵金福心花怒放,赵玉盘也暗暗松了口气,心想这回算是把赵金福的马屁拍到位了。 到时候,有王家出手庇护,自家必能化险为夷。 结果不等赵玉盘窃喜,妙清皇后的清冷嗓音已经响起。 “亏你还是个郡主,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没谱?” “掌嘴!” 啊? 赵玉盘一愣,不等回过神,侍女已经上前,照着赵玉盘脸上便是两耳光,直接将其打蒙。 刚才还洋洋得意的赵金福,直接吓得脸色煞白,赶紧低下头。 在场的妃嫔也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妙清皇后视线一瞥,落在赵金福身上:“别说长华比你年长半岁,即便是只比你早出生一个时辰,也是你姐姐。” “长幼尊卑,岂能乱了规矩?” “你若拿不出证据,本宫便打烂你的嘴,让你再胡说八道!” 赵金福已经吓得满头大汗,就算她母亲是四大正妃之一,而且还是居首的贵妃, 外公更是权倾朝野的宰相。 但是在这后宫之中,任谁也休想翻出妙清皇后的手掌心。 别说她一个小小公主,就算是她娘来了,妙清皇后一句话,也是照打不误。 这便是皇后不容挑衅的权威。 母仪天下,六宫之主,可不是闹着玩的。 赵金福心里紧张得不行,但她明白,这是抹黑败坏赵芷秀最好的机会。 当即硬着头皮回了一句:“证据自然在姐姐身上。” “只要验明正身……” 不等赵金福说完,妙清皇后便冷喝一声:“长华乃是大公主,未婚而验身?你还真会出馊主意!” “玉兰!” 听到妙清皇后招呼大侍女玉兰,赵金福吓得连忙跪倒在地。 她太清楚玉兰在后宫的分量了,只要玉兰一出手,非把她后槽牙都打下来不可。 “母后息怒!” “验不验正身,不打紧,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只是觉得姐姐独得母后和陛下的宠爱,我心里羡慕,所以才说出这些胡话。” 赵金福怕是真的怕,但坏也是真的坏。 她这么一说,赵芷秀反倒更加骑虎难下。 若是未婚而验身,那这脸可就丢大了,以后休想再在宫里抬头做人。 若是不验,便无法洗清污点,还是会遭人非议。 最关键的是,赵金福认错态度“诚恳”,妙清皇后又不好再为难她。 赵芷秀紧紧捏着粉拳,眼眶泛红,她哪里想到,楚风在前朝如履薄冰,她在后宫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 亲妹妹竟然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