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楚风是什么德行,大家都懂。 这世上无论是谁,都有可能觊觎皇位,唯独楚风不可能。 原因很简单,这家伙懒得出奇,连在惠文馆担任少师,都要趁机摸鱼,玩忽职守。 皇位,对于楚风而言,跟牢笼没什么区别。 这也是赵峥毫无保留信任楚风的原因。 赵峥抬手,示意冯元驹不必与这厮浪费口舌,他是什么货色,赵峥心知肚明。 “叔,这大晚上的,你不老实待在御书房,跑到这来干什么?” “你可是一国之君,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你若是离开工作岗位,各种奏折和文书,转眼就堆积如山,谁能替你分忧?” “反正我不行,我看到文书就太阳穴疼。” 冯元驹和王总管被气的冷笑不止。 赵峥也直瞪眼:“放肆!难道朕就不能有私生活了吗?” “朕当了一国之君,就要累死在御书房?今夜风轻云淡,月朗星明,难道朕连出来透透气的权力都没了?” 一旁的王总管,笑着搭腔:“你不是明天就要出发了吗?陛下放心不下你,专程抽时间来送你一程。” 赵峥轻哼一声:“朕可没有那么多愁善感,悲春伤秋。” 这 皇帝老儿虽然嘴硬,但楚风却感觉心里热乎乎的,谁说自古帝王多薄情?赵老头不就挺有人情味的吗? 就在楚风准备抒发一下情感时,赵峥抬手一指铁驷。 “这东西不错,给朕也来一辆。” 楚风脸上的感动,瞬间被愤怒所取代,合着你这老家伙半夜出宫,就是为了薅本世子的羊毛? 岂有此理! 亏本世子刚才还稍稍那么感动了一下! 你这老家伙,不经夸啊! “开什么玩笑!” 楚风直接站在铁驷旁边,张开双臂,挡住赵峥的视线,免得他看眼里拔不出来。 “这铁驷,可是我呕心沥血所造,以后出城办个事,回家探个亲,全指望它了。” “一辆铁驷造价就高达三百多两银子,最关键的是打造铁驷极为费工,你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就想拿走一辆?凭什么!” 见楚风如此小气,赵峥反倒对铁驷更加感兴趣了。 他直接轻哼一声,鄙夷道:“铁驷?什么破名字!” “朕赐名为铁御。” 不得不说,赵老头在取名这方面,简直是天才,楚风这辈子也难望其项背。 冯元驹赞叹道:“无论是胜万坊,还是铁御,一经陛下赐名 ,犹如画龙点睛,其风范格调,瞬间上升几个档次。” “楚风,说你土,你别不服气。” 楚风撇了撇嘴,心里暗暗发牢骚,还是觉得铁驷这个名字更好。 就在这时,赵峥话锋一转:“三百两银子一辆,虽说造价高昂,但若是前线部队,能有个三五辆,用来冲阵,想必会事半功倍。” 你瞅瞅!都特么想把老子的民用工具改军用,都什么玩意儿啊! 冯元驹还装模作样的帮腔:“只是不知这铁御的威力如何。” “反正今夜还有时间,何不拉到校场,检验一番?” 这话正和赵峥心意,当即不顾楚风的抗议,顺走一辆铁御,带至校场。 由于铁御配备的武器,杀伤力过大,因此不便让御前侍卫当沙包,便取了一些草木靶,立在周围,模拟敌人。 楚风长叹了口气,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呕心沥血打造出来的铁御,只怕是要改姓了。 没办法,谁让赵峥是一国之君,霸道惯了? 为了验证铁御的威力,楚风咱们从千羽营调人。 这种能够在陛下面前现眼的事,冯必先和王埠自然是上杆子倒贴,在冯元驹的运作下,冯超自然也少不了。 一辆铁 御,满载九人。 一名担任驾驶员的马夫,两名位于战斗舱,剩下三人位于马车内部,另外三人则是乘客。 “火力全开!” 随着楚风一声令下,冯必先直接架势铁御,朝着面前的草木靶冲去。 由于铁御分量极重,就连马匹都装备铠甲,简直就是一座移动的铁壁堡垒。 挡在前方的草木靶,直接被撞得四分五裂。 与此同时,马车三侧射击孔,开始向外倾泻箭矢。 经过改良的连发短弩,短短几个瞬息之间,就向外倾泻了数十支短箭。 而且车内配备二十一个“短箭弹夹”,王埠带着两名护卫,拽掉射空的“箭夹”,换上新的,又是一轮如同尿崩般的射击。 转眼间,周围几十个草木靶就被射成了刺猬。 要知道,这些草木靶身上可都披挂着铁皮,模拟轻甲。 这些连弩虽然拿重甲毫无办法,但问题在于铁御乃是移动堡垒,压根就没有与重甲硬刚的需要。 就在这时,位于战斗舱里的冯超,端着床弩,盯着外面的动静。 身后装填手兼观察员的铁鹰班战卒,低喝道:“正后方!” 话音落,装填手用力转动战斗舱内的杠杆,杠杆连接 转动轴,再经过轴承的支持,战斗舱瞬间完成一百八十度转向。 “去死吧,罗人!” 明明是武器验证,结果冯超却苦大仇深,直接将草木靶视为大罗死敌,怒吼着扣动扳机。 重箭自战斗舱内飞出,直接将草木靶射穿,重重扎在地面上。 轰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