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锋利的箭尖伸出塔台洞口时,楚京河瞬间方寸大乱,冲着楚风大喊起来。 “有本事跟我决斗,用朝廷的兵器对付江湖中人,算什么本事?” “楚风,你只不过是个躲藏在铁皮盒子里的缩头乌龟罢了。” 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 楚风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谁告诉你,铁御是朝廷兵器?” “此乃本世子打造的代步工具,纯粹的民用马车,至于朝廷非要用来打仗,跟我有什么关系?” 啥玩意儿?眼前这个大杀器,只是代步工具? 众人只觉得匪夷所思,楚风这家伙,竟然把自己的代步工具,搞得比国之重器还要离谱? “现如今,整个大乾,谁不知道本世子是个文人?岂会与你拼刀拼抢?” “如此粗鲁之事,本世子不屑之。” “重弩开兮轰特娘,巨箭炸兮守四方。” 看看那坚甲巨箭,一箭下去,炸不死一百,也能炸死八十,这尼X还有脸自称文人? 林夭夭直接被楚风豪迈无比的打油诗,逗得娇笑不止:“呵呵呵,好一个巨箭炸兮守四方,楚风,你果然变了,变得大姐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这一刻,林夭夭终于相信 ,楚风有能力将整个青云门收拾的利利索索。 眼看着重弩就要发射,几个小弟子再也承受不住心里的恐惧,扑通扑通的跪倒在地。 “世子息怒!” “求世子高抬贵手,我还不想死啊。” “这一箭要是射下来,只怕是死无全尸……求世子看在同门手足的份上,饶恕我们。” “大师兄,赶紧向世子低头吧,咱们根本就不是世子的对手。” “之情世子一直在隐藏实力,根本就没有跟我们动真格的,如果他想杀咱们,咱们早就死一百次了。” 没用的东西! 楚京河怒视着那些被吓破胆的弟子,恨不得直接举箭劈了他们。 楚风自然不会真的大开杀戒,再怎么说,青云门也是老妈的门派。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这就怂了?青云门还真是让本世子大开眼界,就凭你们这些货色,唯一的意义,就是给楚家抹黑!” “凡是站在楚京河身边的弟子,全部逐出青云门,我只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圆润的滚蛋,否则格杀勿论。” 此言一出,那几个跪地求饶的弟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掉了。 在几人的带动下,越来越多的弟子,选择跑路 。 楚京河见状,脸都快气歪了。 眼瞅着多年经营的实力,付诸东流,楚京河心中杀意腾腾,他当即心里一狠,单膝跪地,双手将剑举过头顶。 “今天是我输了!” “我就算再狂,也不会认为自己凭借血肉之躯,能够击败你所谓的座驾。” “身为青云门大师兄,我只向你一人低头,楚风,收走我的佩剑吧!” 只要楚风敢靠近,楚京河必杀之! 坐在驾驶位的王埠,轻声提醒道:“世子小心,恐怕有诈。” 楚风嘴角上扬,示意王埠不必担心,直接把铁御靠过去。 当抵达楚京河身边时,楚风跳了下去,伸手就去接楚京河的佩剑。 就在楚风抬手的瞬间,楚京河果然发难,右手猛然攥住剑柄,一记长驱式绝妙剑法,直奔楚风胸口而来。 “世子小心!” “殿下!” 林夭夭和王埠等人,皆是一阵惊呼,可惜由于离得太近,再加上楚京河武艺高强,根本救无可救。 楚京河心头大喜:“楚风,去死吧!”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楚风即将阴沟里翻船之际,众人却听楚风身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锋利的剑尖,明明已经刺中楚风的命 门,却无法深入分毫。 不等众人从惊讶中回过神,只见楚风抡圆了,照着楚京河脸上就是一个大逼兜。 啪! 耳光声那叫一个脆生响亮。 楚京河被打了一个踉跄,眼睛睁得老大,尽是不可置信:“不可能!这一剑足够杀你两次,难道你会铁布衫?!” 楚风抬起手,照着楚京河脸上,反手又是一耳光,直接把楚京河打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林夭夭也好,青云门弟子也罢,全都看呆了。 以楚京河的武艺,怎么可能被楚风如此拿捏? 楚风伸出食指,隔空点着楚京河,一脸恨铁不成钢:“本世子都饶你一命了,你竟然如此不识好歹,出手偷袭?你说你是不是犯贱?” 说话间,楚风敞开衣领,拍了拍胸口的护心镜。 “出门在外,居家旅行,没点傍身之物怎么行?” “正如本世子所言,我是文人,与其浪费时间修炼什么硬桥硬马的铁布衫,还不如直接物理增防,来得实在。” 这天底下想要杀楚风的人,只怕是要从大乾京都排到大罗京都。 没有绝对的自信,楚风岂会轻易涉险? 此时,冯超已经转动重弩,怒火中烧的对准了楚京河, 王埠也从腰间拔出小铁锤,准备敲开楚京河的天灵盖。 最激动的当属冯必先,直接带着破军班冲了过来,一根根步槊,从四面八方对准了楚京河。 “世子,下令吧,让我宰了他,给您出气!” “该死的混蛋,竟然敢刺杀世子